出了百貨大樓后。
江聿野還沉浸在售貨員的夸贊中無法自拔,心中一直惦記著,什麼時候才能名正言順。
回到家屬院后。
林稚本來想幫忙收拾一下屋子,但卻被江聿野阻攔了。
整個人直接被他按在了椅子上,滿眼深的叮囑道:“你就負責坐著休息,這點東西我自己就弄了,你要是實在覺得沒意思,可以想一想中午吃什麼,我來做。”
“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林稚這雙手細皮的,不像他的手皮糙厚,要是林稚傷了,心疼的還是他。
待到下午林稚回衛生院后。
小潔便笑嘻嘻的跑到了的邊,手抱住了的胳膊,笑呵呵的詢問道:“林大夫,你上午是不是和江團長在一起啊?”
“我沒有。”林稚心虛的眨了眨眼睛。
“林大夫,沒想到你還會說謊啊,我明明看到江團長開車帶你回來的,嘿嘿。”小潔看了眼手上拎著的服,“林大夫,這不會是江團長給你買的吧?”
林稚耳‘騰’的紅了起來,手推開了小潔的臉,沒好氣的吐槽道。
“還不去干活,我一個上午不在,你現在倒是清閑的很啊!”
“我”話還沒有說完,小潔看著皮笑不笑的樣子當即就出聲道:“我馬上就去干活!”
看著小潔離開的背影,林稚也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服,角勾起一抹淡笑,直接回了辦公室了。
說來也巧。
自從江聿野的屋子收拾好后,就開始下起了大暴雨。
一連幾天的功夫,洶涌的大雨甚至把周圍幾個生產隊的房屋都沖垮了。
作為駐扎在霖市唯一一個軍隊,自然要首當其沖,前去救援。
首長也直接把這個任務給了江聿野,當晚直接就整裝出發了。
出發之前。
江聿野還特意跑到了衛生院一趟,只是因為林稚有個手,所以并未見到人。
待林稚從手室回到辦公室后。
看到桌子上的紙條,連忙招呼著小潔詢問道:“剛剛江聿野來過?”
“是啊,林大夫,只是你剛剛在手,江團長好像著急出任務,就先離開了。”
“知道了。”
林稚著江聿野留下的字條,心里不由自主的開始惦記著江聿野。
抗洪雖然是一件聽上去很簡單的事。
可在天災面前,人顯得尤為的渺小。
抬眸看著外面下的瓢潑大雨,一時間也暗暗的祈禱著,希這場大雨盡快結束的好。
可這場大雨一連下了一周,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三天后的下午,這場雨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這些天一直住在衛生院的林稚,晚上也早早的就回家了。
只是在家屬院門口,沒想到沈家俊迎面走了過來。
“小稚,這路一點都不好走,我送你回家吧。”
林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只覺得沈家俊現在變得越發的惹人厭煩了。
當初和在一起的時候,和俞書蘭扯得不清不楚。
可如今應該對俞書蘭負責的時候,卻對不忘。
只覺得以前的自己眼睛好像是瞎了,竟然會決定和這樣的人結婚,簡直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本以為自己裝作沒看見徑直離開,沈家俊就會知難而退。
誰知道沈家俊竟然一聲不響的跟在后面!
待到了家巷子口,林稚終于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冷聲道。
“沈家俊,你這麼做,只能是自我!”
“我早就不怨你了,也早就不在乎你到底會為我做什麼了,沈家俊,你還不明白嗎?”
沈家俊看著離開的背影,眼眶也是倏地紅了起來,眼睛漸漸的有些潤。
早就不怨他了?
是因為心里早就沒有他了,是嗎?
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駐足了許久。
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不愿意明白!
————
第二天一早。
因著好幾天沒能見到沈家俊的俞書蘭在院子里洗裳的時候都有些走神了。
恰好王大娘路過。
手上攥著一把瓜子,一邊吃一邊走進了院子里。
“書蘭啊,你要是在洗一會兒,這裳怕是都要壞了。”
聞言。
俞書蘭也回過神抬眸看了過去,連忙收斂了眼中的嫌棄,笑意的起道。
“王大娘,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啥事兒,這不是想著你馬上就要嫁給沈廠長了嗎?以后怕是就不能住在家屬院了,所以這雨一停,就想著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話,俞書蘭眼中有些得意的坐了下來,輕聲道:“多謝王大娘惦記了。”
當初王勇死后,這王大娘可是沒說壞話。
如今見要嫁給沈家俊了,這才結了上來。
別以為不知道,這王大娘就是想給孫子在沈家俊的廠子里找個工作。
別說現在沒嫁給沈家俊,就是嫁了,都不會幫忙!
王大娘見俞書蘭這幅搭不惜理兒的樣子,也是翻了個白眼兒,狀似無意的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我見沈廠長來咱們家屬院了?沒想到沈廠長對你真是不錯啊,這麼晚了,還惦記過來看看你!”
“你說沈家俊昨晚來家屬院了?”
俞書蘭滿眼詫異的看向了,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見狀。
王大娘也是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那昨晚我看到一個人和沈廠長走了,難不不是你?”
俞書蘭手上的裳瞬間就落在了盆子里,膛劇烈的起伏著。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人一定是林稚!
沈家俊哪怕是熱臉冷屁,都不愿意來看,難道在沈家俊的心里,林稚就那麼重要嗎?
看著俞書蘭眼中閃過的厲,王大娘也是冷笑了一聲。
隨后裝作一副為俞書蘭著想,著急的說道:“我說書蘭啊,沈廠長這樣的男人可是打燈籠都找不著的,你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的人鉆了空子。”
“萬一到時候整出個一兒半,那怕是沈廠長在稀罕你,都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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