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還是謝謝你。”
韓長舟猶豫了一會,突然開口“宋通文,他.
.
.”
季安之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
韓長舟一愣,隨后低低的笑了一聲,他的眼里有一些佩服“果然是季三爺。”
季安之彎了彎角“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韓長舟舉了舉手中的杯子“那我以茶代酒,祝季三爺凱旋。”
“到時請你喝酒。”
季安之也拿起杯子,跟他了一下,這兩個前幾次見面還都是各種火藥味十足的男人,在蘇黎家這個簡陋的院子里,用一杯白開水,抿了恩仇。
“我以前不知道,蘇黎一直說你很好,現在看來,你確實對得起的。”
韓長舟看向蘇黎在的房間,他剛才注意到,季安之除了跟他杯的時候,眼神一直注視著那間屋子。
不管是最開始季安之對蘇黎的保護,還是那天晚上季安之生生的趕來,又或者是季安之為了蘇黎在這待了整整三天,韓長舟真正的第一次覺得,季安之對得起蘇黎的。
“值得。”
季安之看著那個房間,慢慢彎起角,韓長舟轉頭看向他,季安之的眉眼是偏冷冽的,可是他看著那間屋子的眼神,卻莫名有著溫暖之意。
“你們不要太過分!是我,憑什麼不讓我去!”
突然之間蘇黎憤怒的聲音,炸響了原本還算安靜的小院,季安之皺了眉立馬站起來走了過去,許曉曉隨其后。
也一直看著那間屋子,知道蘇大伯一家不是什麼好人,就怕蘇黎了委屈。
沈逸他們站起來有點面面相覷,季安之直接推開了門,屋里瞬間一陣安靜。
蘇黎顯然被氣的不輕,這幾天的狀態一直都是沉默的,沒有哭,沒有鬧,一直很安靜的跪在靈堂前,這是這幾天以來第一次如此的緒外。
“阿黎,怎麼了?”
許曉曉沖了進去,抓著蘇黎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惡狠狠的掃了一圈屋里的人,屋里有蘇大伯,大伯母,蘇建新和蘇建力“你們是不是欺負阿黎了!”
“你誰啊,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蘇建力一開始看到季安之還慌了一下,但是許曉曉沖進來,他又開始不滿起來,幾個男人就算了,一個人他難道還能怕了不?
蘇黎拉住要吵架的許曉曉,眼睛盯著蘇大伯“大伯,你沒有權利阻止我明天給送靈,我們這邊沒有人不能送靈的習俗!”
蘇大伯看著靠在門口的季安之還有站在他后的沈逸幾個,瑟了一下“那你,又不是我媽的親孫。”
季安之幾個人明白過來,原來是蘇家不想讓蘇黎明天去給蘇送靈,讓待在家里,那蘇黎自然是不肯的,這是蘇的最后一程,不可能不去。
許曉曉大喊道“你們這過分了吧!蘇黎從小就是養大的,怎麼就不能去送靈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蘇建力說著要站起來,季安之一個眼神過去,他竟然沒敢站起來,這麼一來,他這要站不站,要坐不坐的作不免顯得有些稽。
“不管你們怎麼說,明天,我必須要去!否則,你們就抬著的棺材從我上踏過去!”
蘇黎發了狠,冷冷地盯著蘇家四個人,眼神里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狠戾。
季安之走進來攬過的肩膀“怎麼?我花錢辦的葬禮,買的墓地,刻的墓碑,我朋友竟然連最后的送靈都去不得?”
“什麼你花的錢?”
蘇黎抬頭看向他,隨即明白過來,掙開季安之,直接掀了蘇大伯面前那張桌子“你們要不要臉!的葬禮喪葬費竟然都不出,我他媽的之前給你們的錢呢!”
所有人被蘇黎突然的作嚇了一跳,他們從來沒見過蘇黎真正生氣的樣子,沈逸和宋雨澤直接傻在了原地。
宋雨澤咽了一下口水“我的乖乖,我是不是第一次見到蘇黎罵臟話?”
沈逸也目瞪口呆“好像.
.
.
是的吧。”
后的韓長舟和葉翔也愣在那,大伯母看到蘇黎這樣,突然開始耍起了潑“哎喲喂,你個殺千刀的哦!你養了你這麼久,現在尸骨未寒啊,你就在這掀桌子啊喂,快來看看那!媽呀,這就是你的寶貝孫啊,朝你兒子孫子掀桌子啊!”
外面圍著看熱鬧的人,蘇黎腦門的筋一個勁的跳著,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讓季安之出錢,一家人為什麼可以不知恥到這種地步,現在大伯母還這麼不要臉的鬧,氣得渾發抖,抬腳往大伯母那邊走去。
季安之攬住的肩膀,把往后推到許曉曉邊,許曉曉趕扶住小聲的安著,季安之掃了他們四個人一眼,然后了一聲“葉翔。”
葉翔趕進來,遞了個文件袋給他,然后扶起桌子,又退了出去,大伯母還在那鬼哭狼嚎的,季安之慢慢的開口“閉。”
大伯母被他冷冽的聲音嚇得噤了聲,看著季安之,后者悠悠眼神掃在上,竟然覺得冷,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你們要搞清楚,誰出錢,誰有資格說話。”
季安之坐在了桌邊的椅子上,蘇家四個人沒敢吭聲。
季安之那天說的,錢他出以后,這幾天,蘇家四口人一直就在商量著怎麼多報一點價格,可以讓季安之多拿點錢,反正他有錢。
季安之點了煙,吐了個煙圈微笑著開口“現在蘇還沒下葬,你們就開始要翻臉不認賬了?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錢我和蘇黎出,孝順的名氣你們拿?”
“那,那確實不是我的親孫嘛。”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蘇建新嘟囔著開口,又被季安之一個眼神嚇的了回去。
“你們倒是蘇的親孫子啊,拿一分錢了麼?”
許曉曉喊道“臭不要臉!”
季安之叩了叩桌子“我和蘇黎出的錢,現在,我不僅明天要蘇黎去送靈,還要摔盆喊起靈,必須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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