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笑從小就畏水,長大了也不敢學游泳,去海邊都必須帶著私人教練外加救生的那種。
一聽書音又把推海里了,屋里的人都慌了,半點沒有懷疑這件事的真實,紛紛起朝后院的泳池跑去。
唯有書澈,停下來笑著問:“你怎麼過來了?”
來就來,還帶了棠溪和……兩個黑人?
其中一個黑人懷里還抱著Music,難得Music不認生,書澈很是驚訝,忍不住多看了這人幾眼。
書音抬眸掃了他一眼,“不去救你妹?”
書澈篤定地說:“你不會那麼做的。”
書音一直搞不懂書澈,他是書家的驕傲,是陳雪頤引以為傲的天才兒子,做什麼都盡善盡,他優秀到就連書淮安這個繼父都對他欣賞不已,甚至將公司由他打理。
從陳雪頤嫁進書家以來,他就一直是個完的孩子。他大可以像書笑一樣敵對自己,做一個沒有任何污點的書家大爺。但是他沒有,他是書家唯一一個愿意相信書音的人,他曾五次三番的勸書音留下來。
當年書笑不慎跌落泳池的那夜,書音離家出走,只有他連夜出來找。當書淮安說要把丟去國外自生自滅的時候,也只有他站出來保。雖然適得其反,但他待書音,是袒護的,像哥哥對妹妹的那種袒護。
只是他不知道陳雪頤的真面目,書音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承這份好心。
沒理會書澈,出手機發了兩條消息。
這時,沒找到書笑的一群人,從后院里回來了。
“書音!你把小小藏哪兒去了?”書淮安吹胡子瞪眼地問。
“別急,馬上就進來了。”
書音話音剛落,書笑就氣沖沖的跑了進來,“爸、媽,書音……”
書音沖招招手,“嗨,翻圍墻進來的?”
“你!”書笑沖過去就想給書音一掌,以泄心頭之恨。
江河往書音前挪了一步,上揚的丹眼掃過書笑的胳膊,似乎在問“你想試試骨折什麼滋味嗎”。
書笑手腕現在還泛著痛意,哪里再敢不自量力的去招惹江河。知道剛剛這個男人是手下留了,否則自己的手腕肯定早就折了。
眼看武力值拼不過書音,書笑就只能撒了,委屈的上前抱住了呂素華的胳膊,“,我也不知道哪兒招到姐姐了,我去門口接,還讓人打我!”
棠溪實在沒忍住,“你那接?”
書笑把火力值集中在書音上,無暇顧及棠溪的冷嘲熱諷。指著江河,,“就是他打我!”
說著,出自己紅通通的手腕,“你看,都是姐姐讓的。”
一口一個姐姐,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姐妹倆有多濃厚呢!
棠溪還想說點什麼,被書音攔下了。
“九年義務教育都白教你了?”書音挑眉看了書笑一眼,“分不清‘接我’和‘趕我’的區別我也就忍了,你怎麼能口口聲聲把‘你’說‘打你’呢?我的人要是真手打你,你以為你還會安然無恙在這兒告狀?”
書笑被懟得說不出話來,那個站在書音邊的男人,手都沒用就解決了門外那兩個保安,實在不敢惹,只能再度把委屈的目投向呂素華。
呂素華哪里舍得親孫在自家到這種委屈,看著小孫細的手腕被人出了五個手指印,當下就坐不住了,“阿音,你也太沒規矩了!”
“規矩?誰定的規矩?”
書音的傲慢引起了書淮安的怒意,“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當我這個家是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的家?”書音靠在沙發上,“我沒記錯的話,這房子是我媽婚前買的吧?”
此消息一出,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陳雪頤和呂素華。
“你說什麼?”呂素華第一個發出疑問。
書音對著棠溪點點頭,棠溪把房產證翻開,遞給呂素華。
“看清楚了嗎?要不讓劉管家給您拿副眼鏡過來?”
不等呂素華反應,書音便取回房產證,遞給了書淮安,“代清蓉這三個字,您還認識吧?”
書淮安久經商場,修煉了一風雨不安如鐘的本事。
當年他和代清蓉離婚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代清蓉是傷了心,想要割斷一切和他的關聯,唯獨狠不下心,提出要帶走書音。
呂素華和代清蓉一直不對盤,他有迫不及待地想和陳雪頤開始新生活,權衡之后,他并沒有跟代清蓉爭奪書音的養權。
代清蓉走的時候,是凈出戶的,那時書音的外公代鴻云還沒有去世,怎麼說也算西城有頭有臉的人,代清蓉心疲倦,連公司份都沒要,更別提這棟別墅。
離婚后不久,代鴻云過世,立了一份囑,寫的是將他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財產留給書音,但有個前提,就是必須等到書音年滿25周歲以后才可以繼承。
書淮安知道代鴻云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是怕書音還沒年他就走了,代清蓉神狀態又時好時壞,這筆產會落到自己手里。
就像呂素華看不慣代清蓉一樣,代鴻云也一直看不上書淮安。其實書淮安和代清蓉走到離婚這一步,也不僅僅是因為書淮安出軌陳雪頤。
只是這些話,他從未同外人提及。
書淮安合上房產證,老謀深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書音,“這麼說來,你今天是來趕人的?”
書音微微一笑,等著書淮安的后話。
呂素華一直以為這房子是兒子和代清蓉結婚后才置辦的婚房,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低了聲音問書淮安,“阿音說的可是真的?”
“是”,書淮安不不慢,濃眉之下,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再度瞥向書音,“這房子確實是你媽留下的,當年離婚的時候,也沒計較這些。你要是真想趕我和你出去,給我們幾天時間,我也好讓人提前安排一下。”
棠溪給了書音一個疑的眼神:書淮安這只老狐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明顯有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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