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接到書音那條飽含暗示的微信時,并沒有往那些七八糟的方向想,他急匆匆的趕過來,是因為從江河口中得知,呂素華趁著書音收拾房間的時候,給家里所有的傭人都放了假,留下書音一個人在家。他怕書音又像上次一樣犯病,誰曾想,只是喝暈了頭……
“什麼大寶貝?”看神兮兮的樣子,燕辭難得的多了一期待。
事實證明,他是吃錯了藥才會對這個腦子有坑的人抱有期待。
“你看,這寶貝大嗎?”書音蹲在狗籠子前面,眼神亮晶晶的。要不是燕辭眼睛沒瞎,他都快要理所應當的認為里面藏著稀世珍寶了。
“稀世珍寶”好長時間沒見過燕辭,一看到他,興的搖起了尾。
“汪汪汪!”
Music兩只前爪搭上籠子,本意是想歡迎燕辭,書音被它這麼一嚇,以為它要撲過來咬自己。條件反的轉,抱住了燕辭的大。
“你干嘛呀!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還嚇我!”也不管狗子能不能聽懂人話,反正該噴的一句也沒落下。
“汪汪!”Music出兩排尖利的牙齒,喚得更起勁兒了。
有了燕辭這條大,書音底氣十足的開始和狗子對噴,“你這狗子怎麼不認人呢?小心你爸爸打你!”
狗子:“汪汪?”
書音扯扯燕辭的,“打它打它!”
“我是他爸?”燕辭覺得好笑,這人真是每次喝了酒都能帶給他全新的驗啊!
“不然呢?”書音醍醐灌頂,“哦,對,書澈才是它爸。你是書澈的正房太太,充其量只能算它媽。Music,快跟你媽打招呼。”
聞言,燕辭忽然拖著朝前挪了半步。
書音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上,張地問:“你要干嘛?”
“放它出來氣。”
書音:……氣?確定是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是想放它出來咬我!
書音突然站起來,從背后抱住了燕辭的腰,“我錯了,你不是它媽,我是,我才是,我是它媽,它親媽!!”
老宅子里一個外人都沒有,唯一的保安還被書澈征用去當了代駕,這狗男人要是真把Music放出來,找誰求救去?!
俗話說得好,大丈夫能屈能,書音脖子一,毫無尊嚴道:“我真的錯了!”
燕辭倒是沒有放狗的意思了,他好整以暇地著,問:“哪兒錯了?”
這狗男人怎麼還得寸進尺呢?
哪兒錯了?
書音靈機一,指著Music說:“我錯就錯在,我、我不該生這個狗崽子!”
Music:“汪汪??”
“所以!”書音理直氣壯地說,“你把它帶走吧!”
那語氣聽起來還有點決絕,像是剛經歷了一場骨分離。
“這就是今晚我來的主要目的?”燕辭直接穿了書音拙劣的演技,半點面子都沒給。
“我要常住在這里了,你要是不把他它帶走,我就只能關著它了,你忍心嗎?”書音瞇著眼睛搖搖頭,替他回答,“不,你不忍心!”
這小戲,收拾一下就能去中戲當教授了。
燕辭睨一眼,“狗我可以帶走。”
書音如釋重負的了一口氣,剛想組織語言夸獎他一番,就聽他話鋒一轉,“不過,帶走它我有什麼好?”
“這不是你的狗嗎?”
“你還是它的媽呢,你不也沒養?”
“我……”行吧,反正論皮子,什麼時候贏過了?
書音雙手叉腰,“那你想要什麼好?”
一陣秋風吹來,吹起了書音的仙擺,條件反的了一下脖子。
“進屋說。”燕辭拉著書音的手腕往屋里帶,扯了一下,沒扯。
書音眼的著他,“要不你把籠子也提進去吧。”
“為什麼?”
“萬一下雨怎麼辦?我兒子弱的,不得風寒。”很快就把自己帶了Music母親的份,還像模像樣的。
燕辭一時哭笑不得,返回去提起了籠子。
書音一溜煙進了屋,全程和燕辭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是真的很怕狗,在路邊看到拴著繩子的狗,都要繞道而行的那種。
“我知道給你什麼好了”,書音站在兩米開外,興道,“你等一下!”
扶著欄桿,蹬蹬蹬跑上了二樓。剛把臥室門推開,走廊里的聲控燈突然就滅了。快速按下房間開關,然而屋子里還是一片漆黑。
停電了?
書音僵了一下,黑走到窗臺邊上往下。樓下的街燈一如既往的明亮,遠的晏氏山莊更是亮如白晝,幾乎把半邊天都照了暖黃。
書音的思緒很快清晰起來,看樣子不是停電,而是跳閘。
說來可笑,偌大的別墅,每個月是花在維修保養上的錢就是一大筆開銷,居然還會發生跳閘這種事。怎麼說也是在這屋子里住過許多年的,打死也不信這是巧合。
還好早就料到會有這種“巧合”出現,提前準備了幾只軍.用手電。電筒放在行李箱里還沒拿出來,正要去掏,一轉就撞進了一個悉的懷抱。
燕辭一手扣著的后頸,一手攬著的細腰。
“別怕。”他低沉的聲音還帶著重的息,落在書音的耳朵里,卻讓覺得格外的好聽。
其實并沒有燕辭想象中那麼害怕停電,更怕的是那種在黑暗中于閉空間的覺。上次是因為剛被莫雪漫嚇過一遭,才會表現過激。可是燕辭記住了,他記住了自己怕黑……
這是一種什麼覺呢?就是當你還不會游泳的時候,突然被人推進了泳池里,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的路過,唯有燕辭,他跳了進來,把撈了出去。像一個游泳圈,給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而這種覺,是自從母親過世以后,就再也不敢奢的東西。
這一瞬間,腦子里萌生出了一種讓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
或許,我可以包養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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