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以涉嫌販’毒為由被公安局刑事拘留，很快就會被移送到看守所收押，并做進一步調查。

書音向警請求，“警察同志，我能和蔣海再見一面嗎？”

按規定來說是不行的，除非是蔣海的律師。

但是因為上頭代過，這位書小姐比較特殊，再加上蔣海暫時還沒有移送至看守所，所以警先是為難的皺了皺眉，才說：“最多給你十分鐘。”

書音連聲道謝，然后再另一位警的帶領下，見到了蔣海。

蔣海被關在拘留室，他坐在一張木質的囚椅上，和書音之間隔著一扇鐵柵欄。

柵欄從地面一直連接到天花板，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

蔣海半張臉都是腫的，青青紫紫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察覺到來人了，他恍惚的抬起頭，看到是書音之后，這人就失控了，里的國罵一句接著一句，用詞不堪耳。聽得旁邊的警都忍不住‘搐了一下眼角，反觀書音，就像好像那些句子不是罵的一樣，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罵夠了嗎？”睨了蔣海一眼，“當心腦充。”

蔣海被氣得差點不上氣，偃旗息鼓之后，只顧用殺人一樣的目瞪著書音。

若不是有囚椅錮著，他恨不得現在就撲過來，一把掐住書音的脖子，與同歸于盡。

“害你坐在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佳汐”，書音波瀾不驚的與他對視，“是嗎？”

蔣海目有一瞬間的閃爍，“你噴的什麼屎，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你懂。”書音用的是陳述句，沒有要蔣海回答的意思。

目灼灼地看著蔣海：“你沒有供出佳汐，對吧？”

蔣海立刻否認，“跟有什麼關系？我糙你媽’的，再給老子瞎扯一個試試！警察同志，這臭娘們造謠你們不管啊？抓人呢？抓人會不會？！”

蔣海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公安局了，本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書音這背后還有一個晏三爺在撐腰。自以為過不了多時就會被家里的人撈出去了，說話的時候上也沒個把門的，怎麼難聽怎麼罵。

警察同志聽他罵了一上午，早就磨出了抵抗力。被關進這兒還大吵大鬧的不只他一例，他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例。

警察同志沒什麼的瞄了他一眼，“老實點！”

然后對著書音打了個招呼，“你盡快的吧。”

說完就出去接水喝了，順便帶上了門。

沒有了警察同志當面盯著，書音的目更是肆無忌憚的人，“休息室沒有監控，沒錄到你說的那句話。兩只針劑，一只給了佳汐，一只準備用在書笑上。”

蔣海被書音的目燙到，那一瞬間竟然不敢直視的眼睛。昨天被書笑在下用高跟鞋抵住大脈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人骨子里的是冷的，某些行為堪比神病患者。

“書笑只有十八歲”，書音微瞇著眼睛，突然踹了一腳鐵柵欄，“只有十八歲而已，你差點毀了一輩子！”

蔣海被嚇得虎軀一震，差點從囚椅上翻下去。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快來人啊！殺人了！！”蔣海屁本事沒有，嗓門倒是夠大。

倒水的警察同志就在門口，聽到靜推開門瞪了他一眼，“老實點！”

然后又掩上房門，和另外一位守門的同志繼續開茶話會去了。上頭代了，這位書小姐份特殊，再加上隔著鐵柵欄，還能出什麼大事兒？

書音倒是冷靜下來了，又恢復了冷漠的神，“你和佳汐在什麼地方易的？”

蔣海不說話，書音這個人的敏銳程度超越了他的想象，就像佳汐說的，在面前最好開口，免得多說多錯。

然而他不說話對于書音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繼續猜測：“應該不是在晏家吧？”

蔣海腫脹的眼睛心虛的眨了一下，書音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真的不打算供出佳汐嗎？”問。

蔣海繼續沉默不語。

“佳汐手里有你的把柄是吧？”這是佳汐用過的手段，先握住對方的把柄，再控對方為做事，像對莫雪漫一樣。

蔣海并未否認，這反而讓書音起了疑心，“不是這個原因嗎？”

蔣海拳頭的手指出賣了他，書音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那是為什麼呢？”

看了看蔣海，一個人寧肯為了另一個人背黑鍋，甚至不惜承擔獄的風險，也不愿意把另一個人供出來。除了對方有自己的把柄，還能是什麼原因？

書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你知、知道什麼？”蔣海到底還是沒沉住氣。

書音輕笑了一聲，用肯定的語氣問：“你喜歡？”

“放你‘媽的屁！”蔣海氣到砸囚椅。

書音角的笑意卻更深了，“所以，你和佳汐之間的易，本來和書笑沒關系？”

而書笑那個蠢貨，卻自以為幫了佳汐的大忙。殊不知，佳汐早就和蔣海商量好了給下套。萬一東窗事發，佳汐全而退，書笑就是那個預備好的背鍋俠，就像現在一樣。

蔣海是真的不敢說話了，他懷疑書音是個半仙，就這麼空口猜測幾句，居然猜對了十之八九，要不是現在被拘留在這里，他甚至想問一下書音知不知道這期的彩票號碼……

書音也不期待會從他的里聽到任何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你眼真差。”

蔣海：“……”

書音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臨走前丟下最后一句話：“你放心蹲著吧，我會送來陪你的。”

出了拘留室，書音對著警察同志鞠了一躬，表示謝。

警察同志領著回大廳時，那邊正在涉關于書笑的事。

書笑并不知道蔣海攜帶的奢香草，一直以為是利多卡因之類的麻’醉藥。雖說是不知，但奢香草是新型毒‘品，而的行為畢竟涉嫌了毒品販’賣，所以在證據不足的況下，雖然尚不構刑事罰，但還是要視況給予行政拘留罰。

意思是，就算書澈是的親哥，現在也不能把人帶走。

接下來恐怕要疏通一些關系才能把人撈出去了。

看書音出來，書笑知道和書澈必須得走了，一時又害怕又后悔，急之下去扯書澈的袖子，卻一不小心拉住了書音。到了邊的那句“哥哥”，也只好改可憐兮兮的一聲：“姐……”

書音拂開的爪子，罵了一聲：“小傻‘。”

書笑：……？？

書音從公安局出來才發現，下雪了。

今天的天氣預報難得報準了一次。

簌簌揚揚的雪花像柳絮一樣漫天飛舞，好似垂落的梨花花瓣，卻比花瓣更加輕。

書澈不知從哪里借來一把雨傘，舉過的頭頂，說了一句：“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實在是晚。”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嗎？”書音問。

書澈點點頭，“怎麼了？”

“沒事”，書音說，“你先走吧，我今晚不回去。”

把書澈推進了車里，書音回頭就給燕辭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燕小辭，要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