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問棠溪:“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去書澈?”
“應該是為了借錢吧”,棠溪說,“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為了救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談書墨問。
棠溪點點頭,“就是書音出車禍的時候,給過手的那個醫生,好像是姓鄭。鄭醫生特別照顧,尤其是外公過世之后那幾年……”
提起這個棠溪就止不住生氣,“陳雪頤那老巫婆真不是東西,表面上仁義道德……算了,不說。反正你們別相信外界的傳聞,書音不可能勾引哥,和書澈清清白白的……”
“我知道。”燕辭突然開口。
“你知道?”棠溪略顯驚訝,還以為書音對燕辭解釋過當年的事,剛想繼續追問一些細節,就聽到燕辭說:“那晚在書澈房間里的人,是我。”
“什麼?!”
棠溪激得站了起來,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態度:“那當初你為什麼不站出來解釋清楚?”
談書墨聽著棠溪責備的語氣,默默地替了一把汗:“棠小姐別沖,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
經過談書墨的提醒,棠溪才后知后覺回過神,真是出息了,燕辭都敢當面懟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燕辭都已經破產了,棠溪還是有一種“這位爺不好惹”的覺。可能是當初和英慈娛樂合作的時候留下了心理影,燕大佬在心里一直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一直覺得燕辭并非池中,若是哪日有心東山再起,不論做什麼事業,都一定會有一番建樹。
“大佬你別誤會,我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我就是……隨口問問。”
燕辭沒說話,當初他不是不想幫書音解釋,而是他錯過了最佳時期。
如果早知道事會發展現在這樣,他就不會去國外游學半個月,更不會聽的話,說“滾開”就“滾開”……
可是這世上沒有“早知道”。
這些話燕辭無從說起,也不打算跟棠溪解釋。
談書墨再次出來活躍氣氛,把話題拉回正軌,他問棠溪:“這些都是書音親口告訴你的?”
棠溪卻搖搖頭,“是以前的心理醫生告訴我的,也差不多等于是告訴我的吧,因為心理醫生征求過的同意,我才會知道的。”
“等等,你是說……以前接過心理治療?”談書墨問。
棠溪點了點頭。
談書墨恍然大悟,“難怪。”
“難怪什麼?”燕辭問。
“難怪對某些特定的記憶點都很模糊”,談書墨隨口解釋了一句,繼續追問棠溪,“那以前的治療方向你清楚嗎?”
棠溪咬了咬,稍顯猶豫。聽談院長的意思,書音之前并沒跟他提起過曾經接過心理治療這件事,那要是照實說了,不知道書音會不會責怪……
談書墨已經猜了的心所想,語氣平和道:“棠小姐你放心,請你過來是經過書音本人同意的,也是為了對的況有更深一步的了解。我們只有找準了方向,才能提供更有效的治療方案。”
談書墨的話了棠溪,沒錯,來這里就是為了幫助書音的。如果說實話對治療有益,哪怕是被書音責怪了也沒關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下防備,“我和阿音是在杉磯的一家中餐廳認識的,我媽媽是那家中餐廳的東,阿音在那邊兼職。住在一對華裔夫婦家里,那對夫婦人還好的。可惜后來房東先生得了病,房東太太沒辦法,只能買了房子陪他回國治療。”
緒放松后,繼續道:“我看書音又要打工又要上學辛苦的,就提出讓到我家里暫住。說將來一定會好好謝我,給我買車買房,我當時都沒當真,心想著這麼一個小可憐,得斗到幾十歲才能給我買車買房啊!”
棠溪笑了笑,繼續道:“沒想到后來還真給我買了。”
“向來說到做到。”燕辭眼底蓄著溫的笑意。
“嗯,一直很好,特別好!就是心里藏太多事兒了。”
棠溪說:“以前在國外一家并不怎麼知名的人雜志社當初級編輯,后來稍微有點名氣之后就被《Hormones》國版創意總監安妮挖了過去。們這行特別忙,經常腳不沾地,書音那時不會開車,出行不方便,安妮怕因為通原因耽誤正事,就給配了一輛車。當時我們都認識三年多了,我才知道,原來對車子有心理影,別說是開車了,連副駕駛都不敢坐。”
棠溪自我檢討,“怪我心,這麼多年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強迫自己去學車,結果把自己搞到休克。醫生聯系到我,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有離危險期。我覺得這事兒嚴重的,必須通知的家人。但是手機里沒有任何家人的聯系方式,我聯系到的學校,找到了急聯系人的電話。撥過去才知道,那是的主治醫生,那醫生姓鄭,早在書音出國前就過世了。”
棠溪努力的制著自己的緒,“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鄭醫生死的那天,就是書音去找書澈卻被書淮安和陳雪頤趕出來的那天。”
棠溪的緒最終還是失控了,“你們說說,就這種況下,書音怎麼可能是去勾引書澈的?!”
談書墨怕說著說著話題又偏了,趕把棠溪拉回來,“然后呢?書音把家里況告訴你了?”
“沒有,醒來過后只跟我說小時候經歷了一場嚴重車禍,差點撒手人寰。出院后就讓我幫聯系心理醫生,我按的意思讓我媽給介紹了一個,據保原則,他們的聊天容和治療方案我都不清楚。只知道……前前后后治療了差不多兩個月吧,書音就開始嘗試開車了。狀態調整得快的,沒過多久就能正常上路了。我以為對開車的恐懼是屬于創傷后應激障礙,經過心理治療就沒事了,后來才發現并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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