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棘年深深看著，“你希我怎樣，我來配合你，除了離婚。”

蘇凜突兀地從他眼里看到了與往日的冷靜完全不同的目，那目似乎是……？

一定是眼睛花了。

蘇凜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冷冷說了一句：“腦子有病。”

抬出了門。

回到實驗室，毫無例外地挨了寧教授一頓罵。

“你去相親，你倒好，相到一半把人家給嚇跑了。”

“人家打電話過來，說你們兩個不合適。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搗了鬼！”

真是比竇娥還冤。

剛好沈棘年和王杰一起走進來。

蘇凜朝沈棘年惡狠狠一瞪眼。

沈棘年有些茫然無辜地立在那兒。

寧教授看他來了，也不好將蘇凜的私事往外抖，撇一眼，“還杵在這兒添堵？”

“想早點氣死我？”

蘇凜不得早點解放，頂著那張易了容的灰臉抬便出了門。

沈棘年目跟了兩步。

剛剛兇的眼神，跟蘇凜真的很像。

俞淑寧剛好從里間走出來，也看到了蘇凜的目，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出聲道：“爸，我剛剛聽你說要給戰小姐介紹對象，怎麼回事啊。”

“誰給介紹對象，聽錯了！”

寧教授說這話，一半出于賭氣，一半也真舍不得出蘇凜的丑。

再怎麼生氣，也是最喜歡的學生啊。

關起門來怎麼罵都可以，當眾出丑還是舍不得的。

俞淑寧眼睛閃了閃，微微笑著沒有再問。

沈星今天也來了。

蘇凜易了裝，沒認出來，聽寧教授這恨織的話，不由問道：“剛剛那位是誰？”

“是保護寧教授的保鏢，也是瑤瑤的老師，戰影。”俞淑寧代為回答。

蘇凜，二嫂？

沈星角意味深長地揚起。

難怪呢，敢瞪二哥。

二嫂平時看起來那麼酷，原來有人能治的啊。

“二哥有空多跟寧教授。”沈星似笑非笑地道，“關鍵時刻說不定能保命。”

沈星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沈棘年沒有追問，倒是寧教授多看了他幾眼。

“寧教授您好。”沈星主打招呼。

一張招人喜歡的臉，笑得如沐春風。

在俞淑寧領著沈棘年查看一組數據時，沈星走到寧教授邊，“教授，您跟我家二嫂？”

“不，見過。”

沈星：“……”

敢二嫂瞞得深，連寧教授都不知道的真實份。

沈星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問了些戰影的況。

提起戰影，寧教授雖然板著臉，眼底已經化開了神彩。

里挑剔，說了幾句，但言語里還是掩蓋不住對的欣賞。

“別看大字都認不清幾個，學起東西來那一個快。”

“我接手的學生沒一個能比得過。”

“可惜了，志不在此。”

這一直是寧教授的憾。

但凡戰影愿意跟著他深學，前途不可限量。

別說超過他的所有學生，超越他都有可能。

晚間。

俞淑寧回到沈宅。

看到沈瑤瑤坐在沙發上看書，走過去溫地道：“瑤瑤，要不要媽媽陪你讀啊。”

沈瑤瑤驚訝抬頭，聲音比腦袋更快，歡喜地道，“好呀，好呀。”

兒園老師每天都布置親子共讀，可媽媽自打搬回來后一直都很忙。

每次只能自己看。

沈瑤瑤原本看的是學校里的教科書，這會兒把書一丟就乖乖坐著等俞淑寧給念書聽。

俞淑寧隨手了一本坐過來，“念到，有一只小青蛙……”

沈瑤瑤的臉微微一變。

這故事三歲的時候就讀過了。

可這是媽媽念的呀。

只要是媽媽念的，讀什麼都好。

沈瑤瑤原本要提醒的，最后還是閉了，豎起耳朵聽。

俞淑寧其實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書，念的又是什麼，給沈瑤瑤念書也不是奔著親子共讀來的。

一篇小短文念完就合上了書本，“瑤瑤啊，你三叔和戰老師嗎？”

沈瑤瑤沒聽夠，有些失落，聽俞淑寧問，出聲道：“戰老師和三叔應該不認識吧。”

俞淑寧微微揚眉。

可白天沈星看戰影的眼神分明著悉。

“你確定沒有見過他們兩個在一起？”俞淑寧沒死心。

沈瑤瑤嗯嗯應，“沒有。”

倒是見三叔和蘇凜見過面，就在戰老師的訓練室附近。

不過沈瑤瑤沒有說出來。

不想關心蘇凜，也不想讓媽媽聽到蘇凜的名字不開心。

“瑤瑤啊。”俞淑寧拍拍的肩，“以后你多留意著點你三叔和戰老師，有什麼事都別忘了跟媽媽說，知道嗎？”

沈星子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平易近人，卻一回來就對戰影興趣，怪怪的。

沈瑤瑤一愣，看向俞淑寧，“可媽媽，戰老師說過，不能窺探別人私。”

俞淑寧眼里芒一冷。

原本就不喜歡戰影，這會兒更在心里罵教自己的孩子。

臉上的笑卻沒變，“媽媽不是有意要窺探他們的私，只是想關心他們罷了。瑤瑤是信媽媽，還是信戰老師？”

“媽媽。”

沈瑤瑤里雖然這麼說，心的天平卻不由得朝戰影的方向偏了偏。

自打戰老師告訴，要眼見為實，不可以沒證據就胡說別人后，就更傾向于相信老師了。

之所以沒有說實話，是怕俞淑寧聽了傷心難過。

沈瑤瑤很珍惜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和俞淑寧住在一起的時。

次日。

沈棘年被沈老夫人到了后院。

“昨晚欣然在我這里跪了大半晚上，求我找你說，放了你母親。”

“你是怎麼想的？”

沈棘年抿不語。

沈老夫人也沒有強求他什麼，只道：“做了什麼，我大也都聽說了，但凡是個人，斷斷做不出這麼畜生的事！”

“我只是問問你的態度，沒想過讓你放了。不過有一點，終究是你母親，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沈棘年認真應。

沈老夫人看他是真明白，才點點頭。

忍不住輕嘆一聲，“你母親呀，親兒子都下得去手，該怎麼說呀。”

沈棘年對鄭麗如早就不抱期，但也沒有把小時候的事說出來再添沈老夫人的堵。

沈老夫人找他過來，真正的目的還是想保護他。

不能因為鄭麗如做出禽不如的事，他這做兒子的就有樣學樣，把個沈家變畜生窩，把自己也變了畜生。

等沈棘年離開，才拍拍桌，一聲嘆：“都說棘年沒有，我看著比他那親媽要強得多！”

劉媽也是頭一次聽說親媽要弄死親兒子的，后背到現在還是一片寒冰。

“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還能怎麼想，無非是想過好日子，自私自利，不管別人死活！這人還真是瘋了，棘年安排得沒錯，是得在瘋人院里好好改造改造！”

沈棘年下樓時，俞淑寧匆匆忙忙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