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咬了咬瓣。

不想為這點小事麻煩外公，但戰老師的話很有道理。

沈瑤瑤看向寧教授，“外公，您認得我二嬸嗎？”

“認得呀。”一提起蘇凜，寧教授臉上的笑意都了起來，“怎麼了。”

“您……覺得是個什麼樣的人？”

寧教授有些意外于問這種問題。

“是不是很壞？”沈瑤瑤急急追問。

“怎麼會？”寧教授搖頭，“你二嬸是個很耿直，很有正義的人。”

就沖著白天在何清南那里的一篇話，寧教授對的評價就很高。

“很耿直，有正義？”

沈瑤瑤覺得他們說的一定是兩個人。

“我公，我說的是蘇凜。”

“我說的也是。”

沈瑤瑤更驚了。

外公里說的蘇凜怎麼跟想的完全不一樣？

“外公您是不是被騙了呀。”

“肯定是想從您上得到什麼，裝的！”

何清南是的外婆，外婆不可能騙。

沈瑤瑤心里還是傾向蘇凜是個壞人。

寧教授的頭，“瑤瑤啊，怎麼突然這麼介意你二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有。”

不敢把錄音的事說出來。

怕把外公給氣壞。

沈瑤瑤心里對每一個親人都很在乎。

“既然沒有，就聽外公的。”寧教授蹲下，很認真地對著道，“你二嬸絕對是個好人。”

沈瑤瑤心事重重回了家。

看到沙發里的沈星，興趣缺缺地一聲：“三叔。”

“小家伙，今天心不好？”沈星抬眼，便將垮著肩膀的模樣看在眼里。

沈瑤瑤怔了一下。

本要抬步上樓，此時卻轉了。

“三叔，您覺得二嬸是個什麼樣的人？”

外公有所顧忌，才不愿意說實話，三叔不一樣。

他才回來，跟二嬸并不。

一定能公正評判。

沈星一愣，幾乎本能地道：“好的呀。”

沈瑤瑤不滿意，“三叔，我在很認真地問您，您也要很認真地回答我！”

嚴肅的表把沈星看得心頭一跳，“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就問您，二嬸是不是個好人。”

“怎麼說呢？”沈星翹翹。

沈瑤瑤眼底終于有了彩，“您也覺得沒有那麼好，對不對？”

只要沈星也認定不好，自己就不用再忍著了！

“好。”沈星卻道。

“哪里好！”沈瑤瑤氣得快哭了。

想救媽媽。

為什麼連三叔都覺得蘇凜是好人？

要是好人，錄音里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

“如果顛倒黑白，著別人把自己的研究果讓出去呢？”

“還為了阻止我媽咪，做了好多好多壞事！”

沈星歪頭。

“小家伙，你確定說的是你二嬸？”

“就是！”沈瑤瑤委屈得快哭了，“就是怕我媽媽取代了的位置，怕自己在這個家里待不下去，所以針對媽媽和外公外婆！”

“蘇凜是這個世界上最壞最險的人！”

“三叔，您忘了嗎？就是被瘋才進了瘋人院的，姑姑也是被離婚的！”

沈星眸沉沉看著面前的沈瑤瑤，眼底漸漸撒滿沉重。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我親眼所見！”

“那你難道沒看見怎麼對付你二叔？”

“也沒看到蘇凜在對付你姑姑之前，你姑姑做了什麼？”

沈瑤瑤一下愣在現場。

腦子慢慢清晰，也開始想起這些事的始末。

“……差點弄死二叔。”

“姑姑也總是針對二嬸。”

沈星點頭，“這就對了。”

“你現在還覺得蘇凜惡毒無比嗎？”

沈瑤瑤作聲不得。

沈星也沒有，“上樓去休息吧。”

沈瑤瑤上了樓。

低頭看著手里的錄音筆。

戰老師告訴，要親眼看到才能證明真假。

可就算親眼見到了，也依舊否認蘇凜……

沈瑤瑤煩躁地將錄音筆丟進了屜。

次日。

沈瑤瑤心事重重地去了學校。

早上都沒敢去俞淑寧的房間。

生怕俞淑寧知道拿了錄音筆。

沈瑤瑤想了想，還是把錄音筆拿起，放進了書包。

……

下午。

蘇凜剛陪寧教授參加完一場活，余許許的電話就炸了過來。

“怎麼了？”

蘇凜接起，問道。

余許許平日不會輕易打的工作電話，一打必定有大事。

“小冷，怎麼回事！是誰在造謠！”余許許的聲音又快又急，把蘇凜的耳都快炸掉。

蘇凜捋了一把頭發，坐直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看網上啊。”

蘇凜打開網頁，頭條赫然是何清南的名字。

認字速度慢，余許許替念完，連同容也一并念完。

“怎麼回事？你怎麼就去威脅何清南了？”

“話說，你有必要威脅何清南嗎？”

蘇凜的表也嚴肅起來。

“我的確威脅了何清南，但容被他們篡改了！”

蘇凜想不到何清南會這麼險，把容篡改后倒打一耙。

明明說的是讓何清南還寧教授的東西，錄音里卻巧妙地變了不準何清南承認那是做出來的研究。

要放棄署名權并且承認抄襲。

何清南這麼大膽，就不怕也留了證據，反制于嗎？

那邊，余許許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第一時間查到了發錄音的IP址，就在網吧。”

“也當場把那人抓住了。不過那人的話……要不你聽下吧。”

余許許此時就在網吧現場。

沒片刻，那頭就傳來垮垮的男音，“這東西是從一小孩兒上弄來的。”

“早上經過兒園，看到有個小孩兒掉了東西，以為是錢呢。沒想是這麼個玩意兒。”

“真沒想到學界的人也會被人威脅，覺得特有趣，就順手發了。”

“我也沒說什麼，也沒污蔑誰，錄音里是什麼，我就發什麼，不算犯法吧。”

畫面轉到了余許許臉上。

余許許又氣又擔心，“小冷，這事兒跟何清南和俞淑寧都不了干系吧，他們如今把這事兒甩得干干凈凈，連這個發視頻的人都不用承擔責任，剩下你一個被全網罵。”

“這些人可真夠險的！”

的確夠險的。

沈瑤瑤昨天問時，蘇凜就已經意識到俞淑寧要有所作。

正想著，余許許又一聲，“有人采訪了何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