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接著,孟音音就徑自沖了進來。
這一進來,就瞧見玉姣正坐在蕭寧遠的懷中。
愣了愣。
自從蕭寧遠為了玉姣,千里追擊拓跋恭,孟音音就意識到了。
當初楚欽月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蕭寧遠真正在乎的是玉姣。
雖然知道這些,可當眼睜睜地看到兩個人這般親的時候,還是有些接不了。
玉姣見孟音音進來,連忙手去推蕭寧遠,接著就從蕭寧遠的懷中站起來。
蕭寧遠只覺得懷中一空,然后就覺得整個人好像也空落落的。
他將目落在孟音音的上,微微蹙眉:“你來這做什麼?”
孟音音聽出來蕭寧遠言語之中的不耐煩,回過神來,連忙行禮道:“陛下,臣妾就是……就是有要事,要和陛下說。”
蕭寧遠耐著子看向孟音音,語氣不冷不熱:“說吧。”
孟音音先是看了一眼玉姣,然后這才說道:“這件事本來也不該臣妾來說,但這兩日玉妃的行徑,實在是太有失統了,臣妾作為陛下的妃嬪,理應為陛下分憂,所以才不得不說。”
玉姣瞥向孟音音,鋪墊這麼多,還真是好奇,孟音音究竟想說什麼了。
孟音音微微一頓就繼續說道:“玉妃是陛下的妃嬪,去照顧傷兵,本是好事,只是……男有別,臣妾聽說,時常游走在赤膊男子之中,甚至還為小葉將軍拭腹部的傷口。”
“臣妾說這些,并非指責玉妃娘娘不對,只是……玉妃為陛下的妃嬪,該守一些本分,免得人說閑話。”孟音音繼續道。
玉姣笑了笑,這孟音音大張旗鼓地沖進來,目的就是為了對蕭寧遠說自己的閑話?
若是孟音音真拿住不檢點的把柄,蕭寧遠自是會在意的。
只是孟音音說的這件事……
玉姣看向蕭寧遠,不知怎麼的,玉姣就是相信,蕭寧遠不會因為這件事責怪。
但玉姣還是開口解釋著:“那日葉云鋒將軍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臣妾實在是不忍心陛下失去忠臣良將,便用繡花針,合了他腹部的傷口。”
說到這,玉姣就走到蕭寧遠的跟前,跪了下來:“臣妾知道,這樣有違宮中禮制,特意向陛下請罪。”
孟音音見玉姣輕而易舉地就認罪了,此時得意地看向玉姣。
可就在此時,蕭寧遠已經起,走到玉姣的跟前,彎腰,用雙手攙扶著玉姣起來。
“姣姣,這件事你何罪之有?”
“大義在前,禮制在后,你做得很好。”蕭寧遠沉聲道。
玉姣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地看向蕭寧遠:“那……陛下不準備罰臣妾了?”
就是要讓蕭寧遠知道,明明知道這件事會被罰,可為了人命,還是去做了!
本是不想在今天,因為后宮爭斗給蕭寧遠添煩心事的。
可孟音音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需得給孟音音點教訓!
自然是沒法子給孟音音教訓的,這一切,也只能去勾蕭寧遠的緒,讓蕭寧遠出手。
蕭寧遠聞言,便道:“孤為何要罰你?”
蕭寧遠微微一頓,果真和玉姣所想的一樣,繼續說道:“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做了可能會授人以柄,可你還是做了,孤……果然沒看錯你!”
這說明,他的姣姣,知曉利弊,但卻沒有權衡利弊!而且選擇了本心的善良!
這是一種,多麼純良的品質?
對于玉姣來說,不管蕭寧遠是怎麼想的,也不管當初是怎麼想的,做出的事,最終是救了葉云鋒的命,這也就足夠了。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蕭寧遠讓玉姣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然后冷眸看向孟音音,沉聲道:“淑妃!沒想到你如今,竟然變了搬弄口舌是非的人!”
“你也在邊關生活多年,你的兄長也是戍邊之人,這個時候你想的,不是玉妃救下的那條人命,而是想借此詆毀玉妃,簡直是太讓人失了!”蕭寧遠繼續道。
孟音音沒想到蕭寧遠竟然這樣袒護玉姣。
愣了愣,開口道:“陛下……臣妾……”
“好了,孤累了,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你回去靜思己過吧!”蕭寧遠沉聲道。
他到底還是給了孟鐸面子,沒嚴詞呵斥孟音音。
可就算如此,孟音音從玉姣這離開后,還是到了不的刺激。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狠狠地摔了好些東西。
“賤人!”
“賤人!”
每每摔一樣東西,就要咒罵一句賤人,仿若那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東西,不是東西,而是玉姣這個人一樣。
良久。
孟音音終于把心中的緒發泄殆盡。
神郁地看著滿地狼藉,冷笑了一聲:“看起來,本宮決計不能,讓薛玉姣這個賤人,活著離開陵城!否則,這后位……哪里還有本宮什麼事?”
“不,不只要讓死,本宮還要讓敗名裂的去死!”孟音音冷笑連連。
在侯府的時候,斗不過薛玉姣。
在皇宮的時候,也不是薛玉姣的對手。
可如今,況不一樣了,這是在陵城!
在陵城是如虎添翼,而薛玉姣在陵城,是孤立無援。
所以,這是最后的,搬倒薛玉姣的機會了。
……
蕭寧遠在玉姣這用了飯,就歇在了玉姣這。
第二天一早。
玉姣醒過來,發現邊的被褥,已經涼了。
有些悵然的看著昨夜蕭寧遠躺過的地方。
此時春枝從外面進來,玉姣便問道:“陛下什麼時候走的?”
竟然完全不知道。
這兩日,到了晚上本就睡不著,不知道為何,昨天夜里靠著蕭寧遠,竟然安心的陷了睡夢之中,這一睜眼,就是現在了。
春枝開口道:“子夜時分,陛下就走了。”
“陛下吩咐了,說不讓奴婢們吵醒娘娘。”春枝繼續道。
“哦,對了,陛下還說,娘娘想做什麼就放心去做,不必在意旁人怎麼說。”春枝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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