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氣得想殺人。
他都氣這樣了,這該死的人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懷疑,他就算真的一劍刺穿的膛,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滿腔的怒火無發泄,回將長劍指向站在臺階下的徐清盞。
“上來,給朕好好看清楚是誰?”
徐清盞攥著手指,邁步走上臺階,那雙憂郁的狐貍眼充滿哀傷地看向晚余。
祁讓擺了擺劍尖,示意他再近一點。
“你不是說已經死了嗎,不是說那焦尸就是嗎?”
“現在,你來告訴朕,這個人是誰?”
“到底是你騙了朕,還是騙了你?”
“朕說過的,如果你再敢騙朕,朕就將你凌遲死!”
他咬牙切齒,劍尖抵上徐清盞的膛,仿佛下一刻就要讓他濺當場。
“不要!”
晚余撲過來,力將徐清盞拉開,像一只護崽的母一樣擋在他前面。
“不關他的事,他什麼也不知道,是我騙了皇上,騙了他,騙了所有人,皇上要殺就殺我吧!”
祁讓終于從視死如歸的臉上看到了變化。
這變化卻不是為了他。
而是為了徐清盞。
他拿劍指著的時候都不為所,卻不許他傷徐清盞分毫。
他氣的要死,握劍的手都在發抖。
索扔了劍,用力開徐清盞,抓著晚余的肩膀將人拖進房中,狠狠一腳踹在房門上。
房門砰的一聲撞上門框,來回彈了好幾次才歸于安靜。
滿院子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徐清盞站在門前,看著那關關合合的房門,極力抑著想要闖進去的沖,心像是被無數只手用力撕扯,撕得他模糊,痛不生。
房里,晚余被祁讓抓著肩膀甩倒在床上。
“跑啊,你再跑啊,你這黑心腸的人!”
晚余一陣頭暈眼花,不等掙扎爬起,男人高大的軀就像一座山朝了下來。
他真的瘦了好多,骨頭硌得生疼。
的痛呼剛出口,就被他的堵了回去。
那樣強勢的,毀天滅地般的吻洶涌而來,本不給反應的機會。
上的男人就像一頭瘋了的野,恨不得將整個吞腹中。
小小的床鋪在的掙扎和他的糾纏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散架和不散架之間苦苦支撐。
的被他咬的好疼,舌頭也被他死死吮住,掙不得。
他的胡茬磨著的,如沙礪,如芒刺,讓難以忍。
他的手從寬大的僧袍探進去,掌心因著日夜兼程被韁繩磨出的繭子,過細膩還有些許低燒的。
那久違的灼熱的,讓他的念在心底瘋狂滋生,如同春日里瘋長的野草。
晚余驚慌不已,辱到了極點。
外面還有一院子的兵士。
清盞就在的門外。
祁讓這瘋狗,當真是半點尊嚴都不給留。
恨死了他,抱著他的頭,狠狠咬住他作的舌。
腥味在口腔蔓延開來。
祁讓吃痛撤離,一手撐在側,對怒目而視:“你犯了欺君的死罪,還敢咬朕!”
“那你就殺了我。”晚余狠狠瞪回去,“我寧愿死,也不要被你玷污。”
玷污?
又是玷污!
祁讓所有的理智都被這兩個字焚燒殆盡,氣到極致,雙眼通紅地去撕的僧袍。
“不!”晚余大驚失,手腳并用踢打他,“你不能這樣,這是佛門清靜之地,你不能這樣對我……”
“呵!”祁讓冷笑一聲,手上毫不留,“佛門又怎樣,你以為你穿件僧袍,就是出家人了嗎?”
呲啦一聲,僧袍破裂,雪堆般的春撲面而來。
他俯下去,語氣冷傲至極:“朕乃真龍天子,莫說你一個假尼姑,便是真的皈依佛門,也要乖乖在朕的下承歡!”
“江晚余,朕要定了你,縱然你上天地,也休想逃出朕的手心!”
的胡茬,炙熱的,沿著起伏的曲線一路向下。
晚余陣陣栗,忍不住想驚聲尖。
可是徐清盞就在外面。
不能讓他聽到。
著聲,恨意滔天地他的名字:“祁讓,你不是人,你放開我,你這樣,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嗎?”
“佛祖?”
祁讓握住的腰肢:“佛祖若真有靈,朕當年求他救母妃,他為何不救?”
“朕在冷宮盡苦難的時候,他在哪里?”
“朕被人下毒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如今朕不過睡自己的人,他就要懲罰朕嗎?”
“這樣是非不分的佛祖,拜他何用?敬他何用?”
“朕就是要污了他這佛門,看他能把朕怎麼樣!”
他瘋了似的,握住的細腰就要潛龍海。
晚余掙不,躲不過,雙眼絕地越過他肩頭,看向那掛在墻上拈花微笑的菩薩畫像。
佛度眾生,為何偏偏不度?
禪房里的聲音不可避免地傳到外面,徐清盞閉雙眼,雙手在側死死攥。
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過無數的苦難,也過無數的屈辱,卻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屈辱的想要死去。
他臉灰白,削瘦的子在夜風中搖搖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里,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去哪里。
他睜開眼睛,失神的目看向那柄被祁讓扔在地上的長劍。
他彎腰,將那柄劍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