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替岑黎安蓋好被子,倒了盆水給了臉,又吩咐傭人煮了點醒酒湯上來,喂喝下之后,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客廳里,傅凌鶴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余看到云箏出來,掛斷了電話,朝那邊走了過來,“睡了”
"嗯,折騰累了。"云箏疲憊地了肩膀,朝沙發那邊走去。
原本坐在沙發上打游戲的蔣忱見云箏出來,也乖乖的把手機收了起來,禮貌的打招呼,“小嫂子。”
云箏微微頷首,“蔣醫生,剛才謝謝你幫忙。”
他袖口沾著點兒酒漬,那小塊地方的顯然要比其他地方的要深很多,"小嫂子太客氣了,應該的。"
云箏也注意到他袖口的酒漬,輕聲開口提醒,“蔣醫生,你的服臟了,我去給你找一件換一下吧?”
蔣忱低頭看了一眼袖口,正要說“麻煩小嫂子了”。
傅凌鶴已經走過來,徑直坐在云箏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上的肩膀,力道適中地起來。
“讓他自己找。”傅凌鶴語氣淡淡的,目掃過蔣忱的袖口,又補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來,門路的。”
蔣忱挑了挑眉,委屈的撇了撇,“行行行,我這就去自力更生。”
他站起,稔地朝二樓客房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調侃,“老大,你個小氣鬼!把嫂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傅凌鶴沒搭理他,只是垂眸看著云箏略顯疲憊的側臉,低聲問,“累了吧?”
云箏輕輕“嗯”了一聲,放松地靠進沙發里,任由他的手指替緩解肩頸的酸痛。
閉了閉眼,忽然想起什麼,又睜開眼看向蔣忱的背影,“蔣醫生,凌鶴帽間柜最左邊那格有新的襯衫,還沒拆封的。”
蔣忱回頭沖笑了笑,“謝了,小嫂子。”
傅凌鶴輕哼一聲,手指微微用力,云箏忍不住輕呼,“疼……”
他立刻放輕了力道,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卻帶著一極濃的醋味兒,“對別的男人那麼上心?”
云箏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他是客人,又是你朋友。”
傅凌鶴沒再說話,只是指尖的溫度悄然和了幾分。
“蔣忱要在這兒住幾天,他爸媽最近催婚催的,他來咱們家躲躲。”傅凌鶴邊幫按著邊聲道。
云箏被傅凌鶴按得舒服,微微瞇起眼,懶懶地應了一聲,“嗯,一會兒我跟陳嫂說一聲,把客房收拾好。”
傅凌鶴低低“嗯”了一聲,指尖在肩頸輕輕打著圈,語氣淡淡的,“他要是敢半夜吵到你,我就把他扔出去。”
云箏忍不住笑出聲,“哪有那麼夸張?再說了,咱們家的隔音還是好的。”
傅凌鶴垂眸看,嗓音清冷,“隔音再好也經不住他那麼鬧騰,他上次半夜了,跑去廚房翻冰箱,盤子都給他摔碎了一沓。”
“那這次讓陳嫂給他備點零食放他房間,省得他半夜折騰。”
傅凌鶴輕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云箏靠在他懷里,忽然想到什麼,仰頭看他,“對了,他爸媽催婚的事……要不要幫他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傅凌鶴挑眉,“你倒是心。”
云箏眨了眨眼,“總不能真讓他一直躲在我們家吧?”
傅凌鶴沉默兩秒,淡淡道,“他自己會理,你別管。”
云箏知道他是不想費心,便也沒再多說,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重新靠回他懷里。
沒過多久,蔣忱換好襯衫下樓,整個人神清氣爽,手里還拎著一瓶紅酒,笑嘻嘻地晃了晃,“老大,我從你酒柜里順的,不介意吧?”
傅凌鶴冷冷掃他一眼,“放下。”
蔣忱夸張地嘆了口氣,“那麼小氣做什麼?”
他上這麼說,手上的酒也沒有放下,轉而一屁坐到對面沙發上,眼睛亮晶晶的,“小嫂子,今晚吃什麼?我饞陳嫂做的糖醋排骨好久了。”
云箏剛要回答,傅凌鶴已經先一步開口,“自己點外賣。”
蔣忱瞪大眼睛,抱怨道,“老大,你也太無了吧?”
云箏笑著打圓場,“陳嫂今天剛好買了排骨,一會兒我跟說一聲。”
蔣忱立刻眉開眼笑“還是小嫂子好!”
傅凌鶴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輕輕了云箏的后頸,低聲道,“別慣著他。”
云箏笑著握住他的手,輕輕了他的指尖,算是安。
蔣忱看著兩人互,夸張地捂住眼睛,“哎喲,死單狗了!沒眼看沒眼看,我還是去廚房找陳嫂聯絡吧!”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傅凌鶴看著他的背影,輕嗤一聲,“最多收留他三天,不能再多了!”
“那麼多房間,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唄,人多熱鬧嘛!”
云箏原本瞇著眼睛他的按,察覺到力道忽然放輕,睫了,睜開眼看他,“怎麼了?”
傅凌鶴垂眸,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后頸的,似笑非笑地問,“真喜歡熱鬧?”
一時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嗯?家里人多不是……”
話沒說完,他突然俯近,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嗓音低啞,“那我們努努力?”
云箏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耳瞬間地燒了起來,趕忙手去推他,“你……正經點兒!”
傅凌鶴輕嗤一聲,指腹挲著泛紅的耳垂,“所以夫人只是上說喜歡熱鬧?”
云箏就這麼愣愣的看著男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現在是說喜歡也不對,不喜歡也不對!
就在這時,房里傳來蔣忱夸張的夸贊聲,“陳嫂,您這廚藝待在老大家簡直是屈才了,就您這手藝簡直比飯店里五星級大廚還好!”
陳嫂被蔣忱這貨逗得可開心了,“蔣醫生,就你甜,好吃一會兒就多吃點兒。”
云箏聽著廚房里傳來的靜,不著痕跡的從傅凌鶴懷里掙了出來,蓋彌彰的理了理自己的服。
“我……上樓換一服再下來。”說完就迅速轉朝樓上小跑去。
云箏轉的瞬間,指尖不自覺地了自己發燙的臉頰。
快步踏上樓梯,心跳快得像是要躍出腔。
后傳來傅凌鶴低沉的嗓音,"跑什麼?"
腳步一頓,卻沒敢回頭,只小聲回了句,"渾都是酒味兒,我……換一下。"
傅凌鶴看著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角微勾。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理了理袖口,也跟著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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