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縉北說,“是你樓下那個賈老板告訴我的。”
阮時笙一聽就咧了,“這是跟你炫耀呢,人就是他罵跑的。”
孟縉北笑了,“好的,他是在護著你。”
說完他突然提了另一茬,“剛剛進來看到店里多了個東西。”
阮時笙沒反應過來,“啊?”
“角落那里。”孟縉北說,“擺件還大,金燦燦的直晃眼。”
阮時笙這才知道他說的是招財貓,也不確定賈利有沒有告訴他東西是誰送的,就哦一聲,“是晃眼的。”
孟縉北看著不說話,弄的莫名的有些心虛,到底還是解釋了一,“這不是新店開業,人家送的賀禮嘛。”
“這樣。”孟縉北說完從旁邊了張紙巾,阮時笙臉上蹭了料,他幫忙掉,“誰送的?”
他說,“外邊應該是鍍了真金,這麼大手筆,應該是關系不錯的人吧。”
前面那句阮時笙不當回事,但最后這句就讓心里有點別扭。
和宋硯舟算是關系不錯的人麼,關系還行,但還不到不錯的地步。
臉上的料掉,將紙巾拿過來低頭手,“是宋硯舟。”
說,“他有錢嘛,也就不在意這些。”
孟縉北盯著看了一會才似笑非笑的說,“解釋的合理。”
他工作還有很多事,不能在這邊耽擱太久,又說了兩句就撤了。
阮時笙送他到門口,“晚上還要加班嗎?”
孟縉北說要,又說,“晚上不用等我,估計會很晚。”
阮時笙說好,然后看著他的車開走。
賈利從后邊湊過來,“他上去問你什麼了?”
阮時笙回頭看他,他趕說,“一進門他就看到角落里的擺件了,問我,我說不知道,我哪敢說那是你前男友送的,就說我來的時候東西已經在了,他上去有沒有問你?”
“問了。”阮時笙說,“下次他若問你什麼事,不用藏著掖著。”
孟縉北那麼聰明的人,賈利又不擅長撒謊,想必看出他的心虛了,所以他才會是那樣的反應。
這種事,一旦表現的心虛,即便和宋硯舟沒什麼,都會顯得不清白。
……
城北的那塊地皮開標,不出所料,確實是孟家中標。
下午的時候阮時笙接到了孟縉北電話,說部門晚上要出去慶祝,讓阮時笙也去。
阮時笙不太想去,生意場上的事不懂,飯桌上免不了要談論投標的事,聽也聽不明白,覺得無趣。
但是孟縉北說,“你來了我還能找借口早點走,要不然指不定被拉著喝到什麼時候。”
他說這個,阮時笙就松了口,“行吧。”
孟縉北的電話打完沒多久,阮云章的電話也過來了,想必是知曉了中標的事。
接了電話,了聲大伯。
阮云章語氣很好,問忙不忙,生意怎麼樣,又關心如何。
兜了一大圈才提到了城北的那塊地皮,問孟家中標的事知不知曉。
阮時笙也不打算瞞著,“剛知道。”
阮云章一副與有榮焉的語氣,“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這麼多家公司投標,我也就只看好縉北。”
隨后他話音一轉,說這是個大喜事得好好慶祝,讓阮時笙空帶著孟縉北回趟老宅,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阮時笙說,“倒也不用,這種事他們自己公司會慶祝。”
阮云章嘖一聲,“我知道,但這哪是一樣的,他們那邊怎麼慶祝都是他們的事,我們這邊要有我們自己的表示。”
他話剛說完,電話里突然傳來了阮依的聲音,“就是不愿意,現在飛黃騰達了,就見不得我們家里人好,大伯,你不用跟說那麼多……”
“閉。”一旁傳來阮修亭的聲音,“不聽滾一邊去,就你話多,你姐平時都不跟你計較,你還沒完沒了了。”
真是破天荒了,他居然會罵阮依,太打西邊出來的。
應該也知曉阮時笙聽到了阮依說的話,阮云章語氣無奈,“別搭理,你這個妹妹就是被家里人給慣壞了。”
談話的氣氛到底是被影響了,阮云章又叮囑幾句,讓問問孟縉北什麼時候有空,帶他回老宅,之后通話也就掛了。
阮時笙冷笑,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等到傍晚,關了店,開車去了孟家公司。
沒到下班時間,直接上樓。
電梯一出去就能覺到整層樓的氣氛都不一樣,大家一走一過說說笑笑,狀態不是一般的好。
阮時笙去了孟縉北辦公室,一推開門,辦公室里不只有孟縉北。
孟景南也在,魏月也在。
孟縉北看到起,“過來了。”
阮時笙反手關門,“還沒忙完?”
“還有一點事。”孟縉北說,“你進來不礙事。”
魏月對著阮時笙點了下頭,“阮小姐。”
阮時笙沒看,但是嗯一下算是回應了。
繞過辦公桌直接朝休息室走去,“那你們先聊,我到里邊坐一下,聊完了我。”
孟縉北說好,又說,“冰箱里有小零食,你看有沒有喜歡的?”
進了休息室翻一翻,冰箱里確實有零食,拆開一包果脯,翹著二郎,坐在床邊。
東西還沒吃完,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是魏月。
聽聲音,孟縉北和孟景南都不在辦公室。
說,“阮小姐,聽說前幾日我堂妹去你店里說了些不太中聽的話,惹的賈家爺很是不高興。”
嘆了口氣,“文思就是心直口快,其實是沒有惡意的,我們也給賈家致電了,他們說小年輕吵吵鬧鬧很正常,并不當回事,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請賈爺出來坐一坐,有什麼誤會解開為好。”
這都過去多天了,才想起來解開誤會,早干什麼去了。
而且魏文思去店里叭叭一堆,什麼惹了賈家爺不高興,也很不高興好不好,怎麼不提?
阮時笙里有東西,話就說的含糊,“那你們直接給賈利打電話不就好了,跟我說沒什麼用。”
魏月看著不說話,但是姿態明顯。
賈利是護著才與魏文思起的爭執,如果在中間調節,肯定事半功倍。
可憑什麼在中間調節,就不是心開闊的人。
魏月不說話,阮時笙也不說,只低頭吃著自己的東西。
幾次鋒應該也知道什麼脾氣秉,最后魏月敗下陣來,“那就不麻煩阮小姐了。”
重新關了休息室的門,阮時笙直接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一下一下的踢著,沒忍住嘟囔,“跟堂妹一樣能裝,阿呸。”
求人卻連求人的態度都沒有,也不知道誰慣的臭病。
等了一會孟縉北回來,魏月應該是走了,他徑直進了休息室,過來坐到阮時笙旁邊,想了想也躺了下來,“一會兒出發,能空個懶。”
阮時笙翻面對他,“魏月怎麼在這?”
“有個項目,在聊數據的事。”孟縉北也翻對著,“今晚的飯局也在。”
阮時笙皺了眉,“跟有什麼關系?怎麼哪里都有?”
孟縉北笑了,抬手蹭著角,“正好趕上了,我哥邀請,我總不能說不讓去。”
他隨后手搭在阮時笙胳膊上,做了一個往懷里攬的作,“你不喜歡,咱們就不搭理好了。”
阮時笙一下子靠近他懷里,被嚇一跳,不自覺的往后退了退,“哦,行。”
連自己說的是什麼都沒注意,隨后找了個借口坐起,“我去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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