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在市中心的一家酒樓,訂了個大包間,擺了兩桌。
一桌給不怎麼喝酒的士,另一桌給酒鬼男士。
阮時笙跟著孟縉北坐在男士那一桌,魏月也在這里,坐在孟景南旁。
公司的員工幾乎都認得,見了面主打招呼,似乎沒人覺得出現在這里不應該。
菜是訂包間的時候就已經點了的,此時冷盤已經上了。
孟縉北招手服務員,“給我看一下菜單。”
服務員趕拿過來,人多,菜也點的多,他從頭捋到尾,將菜單還了回去,“沒事了。”
他轉頭對阮時笙說,“我看有幾道菜是你喜歡的。”
阮時笙沒想到他是這意思,還以為他是想要加菜,意外了一下,然后哦一聲。
孟縉北聲音沒著,旁邊的同事就打趣,“小孟總跟夫人關系真好。”
相較于阮時笙的不好意思,孟縉北坦然的多,“還行。”
隨后上了酒,服務員給打開了幾瓶。
有男同事端著酒瓶,給在座的人倒酒,到阮時笙這一塊,本想拒絕,借口是一會還得開車。
但孟縉北先一步湊近,著聲音,“就喝一點,意思意思,今天高興。”
他都這樣說了,阮時笙拒絕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倒好了酒,大家一起舉杯,干了一個。
酒的度數不高,口也好,下去之后醇香醇香。
阮時笙砸吧砸吧,“還不錯。”
隨后熱菜上桌,大家也就放開了吃吃喝喝。
有人給阮時笙倒酒,沒再拒絕,第一杯都喝了,也就無所謂二三四五杯。
如所料,酒桌上聊起了投標的事,有幾個競爭公司,實力也不容小覷,同事說,“這次是險勝,也是讓人了把汗。”
孟景南笑了,“可不就是。”
孟縉北接話,“大孟總拿的好,原本標書里的本要高一些,最后那幾天加班加點,聽著大孟總的把本一番,當時大孟總放了話,失敗了他負全責。”
大家哎喲哎喲的起哄,“厲害啊,拿的剛剛好,這尺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他們端著酒杯敬過去,孟景南舉杯示意,然后干了。
魏月見狀,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別空腹喝酒,吃點東西,免得胃痛還要我跑上跑下。”
大家聞言也沒人起哄,只是陪著笑。
阮時笙看過去,魏月勾著角,仿佛沒注意到旁人的神。
在商場上爬滾打這麼多年,按道理來說做事很周到,如此引人遐想的舉,若說不是故意的,不信。
阮時笙沾了點酒,心里對魏月的那點不痛快就被放大了,于是張問,“蘇小姐沒來啊?我以為今天也會在。”
看的出蘇瑤對孟景南的意,想來公司別的人也看得出,魏月就更不必說了。
就想在這個時候提起來膈應膈應魏月。
蘇瑤確實沒來,孟景南說,“和男朋友有約會。”
而且蘇瑤現在的份也不太適合過來,被轉了崗,去到了別的部門,不可能獨獨將來這里。
阮時笙哦了一聲,順說,“是了,聽說和男朋友好事將近。”
又說,“上次還到了,還聊了幾句,還問起了姜小姐,問我有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
沒說是哪個姜小姐,可孟景南的表還是一下子頓住,連帶著旁邊的魏月也一愣。
阮時笙又說,“我說沒有聯系方式,看那樣憾,似乎是有話想要跟姜小姐說。”
“是嗎?”孟景南說,“那晚一點我問問。”
阮時笙點頭,嗯了一聲。
魏月這時開口,“怎麼會突然提起姜小姐。”
看了一眼孟景南,“們倆之前鬧的不太好,阿瑤就跟我抱怨過,這都過去多久了,難不還記恨著?”
嘆了口氣,“聽說最近在談婚論嫁,男方家查了,好似是查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論,弄得很焦躁。”
“莫不是因為這個?”魏月一副猜測的模樣,“心里有氣?想找姜小姐爭辯幾句,又或是讓對方替自己解釋清楚?”
說實話,的這些猜測不應該在飯桌上提起,蘇瑤還在這里工作,就這樣將對方的私事攤在眾人面前講,和背刺沒什麼兩樣。
就連孟景南也聽得皺了眉,“不會吧,我聽說蘇瑤那男朋友對好的,男方家里雖然一開始不接,但是相久了也覺得人不錯,已經開始著手婚禮的事了,你是不是聽錯了?”
魏月像是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趕找補,“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又說,“阿瑤和男朋友確實是好,對方總是接上下班的,一般男人可沒這個耐心。”
旁邊的人也能聽出來風向不太對,端起酒杯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
這個曲不是很好,但是過后大家也就都忘了,推杯換盞的又聊起別的。
中途有人端著杯子打圈敬酒,到阮時笙這,阮時笙很爽快的喝了,對方隨后敬到了魏月。
魏月不知在想著什麼明顯分了神,對方了兩聲才反應過來,哦哦兩下,把著的手機放下,端起杯子。
最初大家喝酒都是一口干,商場上爬滾打的,酒量自然也不錯。
可如今明顯心不在焉,就只是輕輕的抿了一下。
阮時笙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了,拿過瓶子倒滿,然后起,“魏小姐。”
孟縉北突然輕笑一聲,阮時笙就低頭看他。
他低聲,“又來了。”
阮時笙沒說話,再次看向魏月。
魏月有點意外會敬自己酒,也站起,端著杯子。
阮時笙沒客套,舉了舉,然后一仰頭干了,杯口朝下,對著。
魏月沒辦法,只能跟著一口悶。
阮時笙又倒了一杯,還是這個作。
魏月緩了口氣,跟著喝第二杯。
然后是第三杯。
魏月的酒量是不錯的,三杯喝的急,也僅僅是讓面變了變,看得出對影響不大。
阮時笙接著倒下一杯,同時說,“那天跟蘇小姐面,還提起了魏小姐,說是你介紹的和男友,聽得出很慨,應該是很謝你。”
話說完,就聽孟縉北輕咳一聲,聲音不大,但阮時笙知道他的意思,舉起杯子又對著魏月,同樣一飲而盡。
趁著空檔低頭看向孟縉北,搖搖頭,意思是讓對方不必擔心。
魏月同樣是一杯下肚,但是很明顯這一杯喝的就勉強了,分了兩口才下去。
阮時笙笑盈盈,繼續倒酒,魏月不得不開了口,“阮小姐好酒量,比不過比不過。”
認輸,擺了擺手后坐下,阮時笙也跟著落座,轉頭看孟縉北,“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過幾杯酒下去,也能覺得到酒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看向魏月,手撐著額頭,低頭息。
阮時笙翹了角,魏月之前說那些話,明顯不對勁,這個人瞎猜,覺得和蘇瑤肯定有點小貓膩。
剛剛的那句話明顯是在試探,果然有反應,可真有意思。
大家逐漸喝高,氣氛也就越來越熱鬧。
阮時笙記得孟縉北跟說的,來了他才有借口早點走。
所以空問孟縉北,“什麼時候走?”
孟縉北喝的不多,空酒杯在手中把玩,“再等等。”
他這一句再等等,就一直等到飯局結束。
時間已經快到半夜,大家都有點喝高了。
只是有些人不盡興,跟旁邊的人勾肩搭背,建議,“要不再找個地方坐坐,去唱唱歌,再喝點。”
他們轉頭看過來,看的是孟景南和孟縉北。
孟景南沒說話,孟縉北開了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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