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看向孟縉北,眼里全是疑。
他來,說是想找借口早點走,可明明能走了,他又不走?
孟縉北攬著,“過去就坐一會,我們不去,他們不好開下一局。”
說的好像也是。
有幾個同事喝的有點高,先一步走了。
魏月湊近孟景南說了兩句,然后也跟大家告辭。
阮時笙不咸不淡的開口,“魏小姐平時應酬比這都晚,今天這麼著急走干什麼?”
魏月仿佛沒聽到的話,跟大家逐一打了招呼便離開。
剩下這幫人換了陣地,到附近的一家酒吧開了包間。
點了些酒,還了幾杯果。
包間很大,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阮時笙坐到窗口旁的沙發上。
孟縉北自然坐旁邊,沙發夠大,但別的人都繞到了一旁去。
剛剛飯桌上阮時笙喝酒樣子豪爽,所以點的果沒有給倒,有人倒了酒給,順勢又敬了一杯。
阮時笙都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直接就干了。
那人對豎了個大拇指,說了句中豪杰。
隨后又來了幾個人,酒杯,直到阮時笙有點暈乎。
那些人也識趣,見抬手開始捶額頭,也就不往跟前湊了。
孟縉北近了問,“怎麼了?”
阮時笙轉眼看他,有人在唱歌,為了制造氣氛,包間里只開了盞昏黃的小燈,將人的廓都氤氳開。
此時的孟縉北,燈打在側上,五顯得朦朧,眼神就更深邃。
他這個人生了雙唬人的眼,此時景下,那雙眼就更顯得含脈脈。
阮時笙不知自己怎麼回事,抬手了上去。
孟縉北笑了,“怎麼了?”
阮時笙說,“阮依喜歡你,你知道嗎?”
孟縉北似是思慮了兩秒,“才知道不久。”
阮時笙食指按在他眉尾,“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和宋硯舟背著我見面那天。”孟縉北說。
阮時笙沒反應過來,“嗯?”
孟縉北說,“你舅舅過生日的當晚,我去見了周可檸,你去見了宋硯舟?”
阮時笙腦子不太靈清,很多事一下子想不起,對于他說的只的有點印象,“我去見了宋硯舟?”
又嘟囔,“你去見了周可檸?”
孟縉北說,“周可檸說有一些你和宋硯舟的事要告訴我,我去了,后來你那個妹妹也去了,我才知曉的心思。”
他說,“我不是很擅長揣測別人的,也一直沒太注意,所以發現的比較晚。”
他問阮時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阮時笙說,“當然了,早就惦記你了,所以一開始以為要嫁的是你哥,才死活不同意。”
說完笑起來,“后來知道是你,你都不知道后悔什麼樣。”
打了個嗝,“結婚那天來了,應該是想要找你,但是被人家的人給抓回去了。”
孟縉北哦了一聲,“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阮時笙的手從他的臉上挪開,原本是想放下,結果被孟縉北一把抓住,放在邊輕輕親了幾下。
他說,“阮時笙。”
阮時笙嗯了一聲,可等了半天不見他有下一句話。
問,“怎麼了?”
問完了,突然想起剛剛說的事,說,“你錯了,那天我不是和宋硯舟面,是他母親約我出去,宋硯舟是后來去的,我跟他可沒背著你。”
孟縉北湊近了一些,“這樣啊。”
他的氣息噴灑過來,帶了一點點的酒氣,還有些煙草味。
他說,“但是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他的下去,同時提醒,“閉眼。”
坐在不遠的同事拿出手機,說已經回家的同事在群里發了信息,報備說自己安全到家,問他們這邊是不是正熱鬧。
同事就著,“來來來,你們坐好,我拍個照片發過去。”
有人附和,“坐好了,坐好了,拍吧。”
照片拍完,同事在群里發了語音,“正熱鬧,又點了很多酒,今晚真是不醉不歸了。”
不過十幾秒,群里有消息出來,是剛剛發過去的照片被人圈了一下,附帶了兩個字:哇哦。
照片被點開放大,大家這才看到后邊沙發上的兩個人。
……
阮時笙沒接過吻,一下子也有點懵。
酒轟的一下上了頭,然后瞬間又全部退去。
上的很陌生,但是但是……還有點舒服是怎麼回事?
孟縉北手著的臉,再次提醒,“閉眼。”
阮時笙前面那句沒聽清,這一句聽明白了,很聽話的閉上了眼。
然后孟縉北又教,“張。”
原來還得張……
步驟還多。
……
阮時笙和孟縉北確實是早退了,阮時笙暈暈乎乎的被孟縉北扶著出了包間,下樓,打車。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樓。
甚至連服是怎麼下去的都沒記得,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跟孟縉北滾在了床上。
下他上。
脖頸被咬了一口,痛意讓一下子有了意識,腦子里的混沌瞬時退下。
一個激靈,趕收回摟抱在孟縉北背上的手,改抵在他口,“孟縉北。”
孟縉北氣息不穩,輕著的側頸。
咬痕明顯,但是不嚴重。
他問,“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有點害怕,也有點慌。
孟縉北緩了好一會兒,明白了的意思,一個翻背對著坐在床邊,“抱歉,是我太急了。”
他起進了浴室,一直到水流聲嘩嘩傳出,阮時笙才慢慢的坐起來。
還是懵的,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況。
他們兩個是差點滾了床單?
轉頭看著浴室,沒忍住出聲,“為什麼?”
以前喝的比這多,從來沒失控到這種程度。
而孟縉北,他沒喝多,連的一半都沒到,他怎麼會如此的控制不住?
……
出國的日子定在了星期三早上。
跟賈利打了招呼,賈利拍著脯保證,“放心吧,有我坐鎮,保證出不了岔子。”
阮時笙也確實放心,店里的生意沒那麼火,平時都要閑出屁了,他一個人應付的過來。
提前一天收拾了行李,沒有帶太多東西,孟縉北說缺什麼到那買。
最后兩個行李箱,只帶了些日用品。
收拾完,阮時笙上樓將畫室里的東西簡單的規整一下。
都弄好,走到窗口往下看,孟縉北在院子里,蹲在那片空地邊,查看里面的東西是否發芽。
上次險些走火,事后倆人都裝作不記得,沒人再提,相起來依舊如常。
孟縉北別不別扭不知曉,是有點不自在的。
每次面對他,眼睛就忍不住往他上瞟,又往他腰上瞄。
之前跟朋友們出去浪,表現出一副對男對都不興趣的樣子,那些人就曾打趣,說這樣抑自己,等哪天發可就容易控制不住。
可不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滿腦子的廢料,想的都是男那點事。
手撐在窗臺上,盯著孟縉北的背影,可能是真的缺男人了。
人嘛,不論心理還是生理總是要達到一定的平衡的。
素了這麼多年,年紀大了,心理上沒考慮到,生理上已經迫不及待了。
孟縉北看完了那片地站起,出兜里的煙盒,點燃了一支。
他單手兜,姿態閑散,加上人長得不錯,只這麼看著,有點。
阮時笙趕收了視線,不能看了,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懊惱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停。
又想起孟縉北在書房里打的那通電話。
他平時按時上下班,上班在公司,下班就回家,還真沒見邊有什麼別的人。
所以,這倆人到底如何來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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