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準備的對你也沒意義,我不傷害阿沉就是了。”
江淮沒反駁,他不在乎別人死活,他只在乎薄宴沉。
江淮沉默了幾秒鐘,問他,
“如果阿沉已經找到了第8代病毒,你會怎麼做?”
對方立馬反問,聲音都變急了,
“他真的已經找到了?!”
“我在問你!”
“……那我肯定要找他好好聊聊,能合作最好。”
“要是不能合作呢?”
“那我就只能搶了!阿淮,你知道第8代病毒對我的重要!搭上命我也要搶回來!”
江淮眉頭蹙,那人又說,
“不過搶歸搶,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說到做到,我不會要阿沉的命。”
江淮沉默了一會兒,
“第8代病毒的確在阿沉手裡,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位置發你了,你過來吧。”
江淮低頭看了一眼資訊,結束通話電話。
他又了一眼酒店正門的方向,蹙著眉離開了。
江淮手好又敏,他一離開酒店就察覺到了有人跟蹤。
他知道是薄宴沉的人,也沒幹涉。
幾十分鐘後,江淮開車來到一家民宿前。
這家民宿坐落在山腳下,依山傍水,環境很好。
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一家七口,上有兩個老人,下有三個孩子。
江淮一下車,就看到了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
三個小孩子在院子裡玩耍,蹦蹦跳跳,嘻嘻哈哈。
涼亭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裡跟老人家下棋。
他穿著一樸素的中山裝,帶著近視鏡,整個人乾淨利索和藹可親。
年齡不大,頭髮卻全白了,一看就沒心。
老人被他哄的哈哈笑。
老人的兒子雙手背後站在棋局前,時不時發出一聲驚歎:
“衛先生這步棋走的好!厲害了!”
江淮蹙眉,有些人傻的可憐,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有些人又聰明的過分,總是可以隨隨便便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一家七口都是人質,不自知罷了!
有他們在,薄宴沉即使發現了這裡,也不可能把這裡炸了,他從不傷及無辜。
江淮蹙著眉走進民宿。
院子裡的人看見他,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民宿老闆問,
“你找誰?”
正在下棋的中年男人說:“找我的,這是我的孩子。”
民宿老闆聞言一愣,隨即笑著說,
“原來是衛先生的兒子啊,真是一表人才,你好你好。”
江淮沒出聲,冷漠的睨著衛民德,“在哪兒聊?!”
衛民德笑著對眾人說,
“他就這個格,不喜歡跟陌生人接,你們別見外,我帶著他去河邊走走。”
衛民德放下手裡的棋子,起走向江淮,
“走,去河邊聊聊。”
江淮沒反抗,黑著臉跟他一起走出院子。
衛民德打量著江淮,用老父親的口氣問,
“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又瘦了?”
江淮默不作聲,衛民德說:
“是革命的本錢,不管什麼時候,都應該把放到第一位。”
江淮扭頭看向他,“阿沉知道你在津城!”
衛民德瞇起眸子,“你告訴他的?”
江淮搖搖頭,“他自己發現的。”
衛民德好奇,“怎麼發現的?”
“不知道。”
衛民德看著遼闊而平靜的水面,長出一口氣,
“阿沉聰明,能發現我回來了也不意外。”
江淮把手機遞給他,
“阿沉給我的資料,他讓我轉告你,你要是想拿到第8代病毒,就親自去找他要!”
衛民德一看見第8代病毒的照片,表立馬變了!
他放大照片湊近了認真看,看完以後又趕點開影片。
影片是薄宴沉從江雨薇和薄江河留下的影像裡,裁剪出來的。
衛民德擰著眉,呼吸沉重起來,緒難掩激,
“我就說吧,江河和雨薇死了以後,肯定會給阿沉留資訊,盯著他準沒錯!”
“我這輩子都在圍繞著它轉,我找了它幾十年,終於出現了!好好好!”
“阿淮,你知道阿沉把它藏到哪兒了嗎?”
江淮蹙著眉冷聲,
“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可能告訴我!”
衛民德點點頭,“也是,他想讓我去找他?”
江淮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說你想要就親自去找他拿,他還說如果你不想自己幾十年的心化為無有,就別惹他!”
衛民德聞言突然發火,
“糊塗!他已經找到了第8代病毒,也瞭解了它的價值,竟然還能說出這種糊塗話,真是愚蠢!”
“他一個商人,累死了能掙多錢?”
“第8代病毒不但可以帶給他無限財富,還能讓他掌控整個中國!”
“你想想,十幾億人被自己掐著脖子拿住,是一件多麼讓人興的事!”
“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傷害過你的人,都會為你的階下囚!”
“你可以隨便奴役他們,折磨他們,傷害他們!”
“你想怎麼糟蹋他們、作踐他們都行!”
“到那時,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其他人就是賤民……”
衛民德越說越興,激的脖頸的青筋都曝出來了。
江淮黑著臉打斷他,
“阿沉邊是不是有你的人?”
衛民德扭頭看向江淮,“……”
江淮挑明瞭說:
“你回津城之前已經得到了訊息吧?你是知道了阿沉找到了第8代病毒才回來的!”
衛民德盯著江淮看了幾秒鐘,不聲的收回視線。
江淮臉沉,
“知道阿沉找到第8代病毒的人並不多,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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