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這兩天辛苦你了。”韓摯笑道,用力呼吸幾下,“真香,你給我們做好吃的了?”
宋蘭月點頭,脆聲回答:“是的,在山上撿了兔子,燉了土豆,又了棒子餅。”
“老支書,趕進來,從早忙到現在,可不能讓您老白忙活。”
老支書笑呵呵,“行啊,蘭月的做飯的手藝可好了,我不跟你和小韓客氣!”
韓摯下了牛車,拄著拐杖,劉天鳴在邊上扶著。
宋蘭月打開門,“坐炕上,特別暖和。你們先喝杯水,出出涼氣,馬上就能吃飯了。”
韓摯看到屋里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工工整整。
四床兩新兩舊的被子工工整整地放在炕的一頭。
炕桌并不新,是老支書拿過來的,還能用。
宋蘭月像一只勤勞的小蜂一樣,一邊倒水,一邊招呼大家。
韓摯到家的溫暖,心里某個地方被深深。
“辛苦你了,蘭月。”韓摯輕笑說了一聲,心有幾分期待。
宋蘭月展一笑,聲音清脆,“不用謝!我去端菜端飯!”
看著宋蘭月出去,環視四周的劉天鳴,有些羨慕地看向韓摯。
“本來我還覺得你跟村里的姑娘結婚不好,可現在一回來不僅有熱炕,還有熱湯熱菜,我就開始羨慕你了。”
他們這些離家的年輕人,都在知青點。
男知青住一個屋,知青住一個屋,特別擁。
放個屁,都能被所有人聽到,本沒有一點私。
現在韓摯結婚了之后,直接搬出知青點,住到了宋蘭月這里。
老支書笑笑,“韓摯,你娶了我們村里的蘭月,福氣還在后面呢!”
韓智真誠地點了點頭,“老支書說得是,我記下了!以后會好好待蘭月。”
老支書聽到這話松了口氣,語重心長代,“那就好!年輕人氣方剛,但也會意氣用事。”
“結婚了,才算是真正的人了。小兩口遇到事有商有量的,才能過得好。”
韓摯非常尊敬老支書,不僅僅因為他是抗日英雄,更是因為老支書事非常公道。
一開始村民欺負知青,被老支書制止,說這些孩子年紀輕輕,離開家不容易,能幫助盡量幫助。
知青們沒干過農活,不會做,老支書帶著幾個脾氣好的干活老把式,耐心地教知青干活。
老支書用耐心和高尚的品格,讓知青們折服。
因此他們宋家村的知青,跟村里人相還算融洽。
韓摯點頭,“我父母不在邊,您老就是我的長輩,以后我遇到事不懂的,一定會跟您請教。”
“好說!”老支書欣然答應。
這時候宋蘭月用搪瓷盆,裝了半大盆的和菜。
熱燙燙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接著又端過來兩盤子,一面焦黃的棒子餅,散發著香和玉米的香味。
他們都是早上吃了一點,早就了,看到這麼好吃的菜,都忍不住咽口水。
紅燒兔,里面燉土豆。
兔子很,燉出來的菜油汪汪的,上面還放了切碎的香菜,香味撲鼻。
老支書不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土豆,放在里。
即使燙得直吸氣,老支書也舍不得吐出來。
以前宋蘭月給村里村宴幫廚的時候,大鍋菜做得好吃。
現在心準備的土豆燉兔沒有一點腥味,全是香和土豆香。即使他老婆做了幾十年的飯,也沒有做出來這樣好吃的兔。
“你們先吃,我給王村醫送一碗。”宋蘭月剛剛在做的時候,沒忍住,吃了半飽。
韓摯放下筷子,“那我等你回來一起吃。”
劉天鳴想夾,又不好意思,拼命咽口水,看看韓摯,又看看宋蘭月。
宋蘭月笑笑,“剛做好的時候,我肚子,我沒忍住,已經吃了。”
“你們不用等我,趕吃吧。”
聽到這話,劉天鳴笑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蘭月。”
“不用謝,你這幾天照顧韓摯,應該是我謝你才是。”宋蘭月客氣,看向韓摯,“韓摯,你招呼老支書和劉天鳴。”
韓摯眼神溫和,滿是笑意,“好,辛苦你了。”
宋蘭月裝了一碗菜,又裝了三塊餅子,去村落邊緣的一老屋。
看到簡陋的鍋屋冒煙,王大夫應該在做飯。
“王大夫,您別做飯了,我給您送了一些過來。”宋蘭月推開籬笆門,走了進來。
王大夫被廚房里的煙嗆得咳嗽,聽到宋蘭月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
花白的頭發梳得工工整整,用一溜的小木固定在腦后。
臉上有皺紋,但那雙眼睛卻很有神,氣也不錯。
“柴有點了,點不著。”
“來,王大夫,你先吃飯,我把您那些柴弄出來曬曬。”宋蘭月把兩個碗放在桌上,就開始干活。
王大夫了,也不跟宋蘭月客氣,坐下來就吃。
等到宋蘭月忙完進來,王大夫也吃好了,打了個飽嗝,正在喝水呢!
王大夫沒有別的東西送給宋蘭月,思來想去就把箱底的一本醫書,送給宋蘭月。
“蘭月,聽說你結婚了,我也沒有好東西送給你。”
“這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我看你學什麼都快,以后你就跟我學習醫吧。”
聽到這話,宋蘭月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大夫。
前世的時候,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給王大夫送,但王大夫教練字,教認草藥,但唯獨沒有教醫。
即使曾經請求王大夫,但王大夫也沒有答應。
現在為何王大夫親自開口要教醫?
宋蘭月小心翼翼問:“王大夫,你這是同意收我為徒了?”
“以前我想拜您為師,你不答應,現在我沒提,你卻主開口?這是為什麼?”
王大夫笑笑,意味深長地看向宋蘭月,點頭回答:“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宋蘭月正襟危坐,表認真,撲通一聲跪在王大夫的面前,給王大夫磕頭。
“師傅,我當然想聽實話。天地君親師,我這輩子可能沒有父母緣分,我想聽師父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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