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摯沉聲說:“既然兩位都不知道,的確應該跟我們一起去縣城。”
張全福聽到張支書和堂弟的話,頓時傻眼了,想要求助,但被堵上了。
他像個蟲子一樣扭著,韓摯一拳打在張全福的肚子上,瞬間讓張全福老實了。
張支書和張全勝相視一看,跟在了牛車后面,一起去縣城。
張全福怎麼樣,他們不管,也不想管,但酸棗村不能被禍禍了。
經過宋家村,宋蘭月從牛車上跳下來,“李大叔,你們繼續趕往縣城公安局。”
“我先回村,告訴老支書一聲,然后借一輛自行車趕往縣城。”
韓摯也從牛車上跳下來,“蘭月,我陪你!”
李大愣點頭,“蘭月,那你快點!慧珍緒不好,我怕想不開。”
“你是好朋友,在邊上陪陪,勸勸,讓想開點。”
“我知道了,李大叔。”宋蘭月毫不猶豫點頭,即使李大叔不說,宋蘭月也會這樣做。
到了村里,宋蘭月直接來到村委會。
發現老支書還沒回來,宋蘭月跟畜牧站的小趙借了自行車,拿了的幾件干凈服。
宋蘭月要騎自行車載著韓摯,“我來,你剛好。”
韓摯笑笑,搶過來自行車,“我好了,真的,王大夫和縣城的大夫都說可以騎自行車。”
“你確定沒事?”宋蘭月半信半疑,總覺得韓摯還需要多休息。
韓摯淺笑,“真的好了,我不是陶瓷娃娃,讓你每天都為我擔心。”
“我的,我自己清楚,放心吧。再說了,你又不重。”
既然韓摯這麼說,宋蘭月也不推辭了,“那行,咱們趕走。”
宋蘭月跳上自行車,“快點,別磨蹭了。”
韓摯騎著自行車,宋蘭月坐在后面,一手攬著韓摯的腰,心里有安全,一手拎著包裹。
不一會兒,他們就追上了李大愣等人。
宋蘭月沒有下車,對著李大愣說:“李大叔,老支書還沒回村,我猜李二叔可能遇到老支書了。”
“我和韓摯先過去,就不跟你們一路了。”
李大愣點頭回答:“好,蘭月,你好好勸勸慧珍!”
“我知道了!”宋蘭月應下,無論如何,都要盡力幫助好朋友,不能眼睜睜看著好朋友走上絕路。
韓摯騎著自行車,速度很快。
宋蘭月抱著韓摯的腰,一點也不害怕,知道韓摯寧愿摔著自己,也不會摔著。
不知不覺間,宋蘭月對韓摯前所未有的信任。
到了縣城,天已經微微黑了。
韓摯和宋蘭月直奔縣公安局,老支書正在那邊。
“老支書,現在怎麼說的?”宋蘭月急忙問,“慧珍呢?在哪?”
老支書眼寒芒,咬牙切齒,“慧珍在醫院,在醫院做了檢查和傷鑒定。”
“上新傷舊傷無數,沒有一塊好地方,慧珍……慧珍居然還懷孕了。”
“禽,禽不如的東西,我一定要讓張全福父子死,槍斃他們。”
宋蘭月聽到這話,目瞪口呆,張了張,滿心的悲憤無從說起!
“蘭月,這里有老支書,你去醫院看慧珍,安,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張全福父子。”
宋蘭月眼淚嘩嘩的,氣得微微抖,“好,我去照顧慧珍。”
韓摯拍拍宋蘭月的后背,遞給宋蘭月手帕,“蘭月,總能過去的,別急。”
宋蘭月干眼淚,哽咽著。
來到醫院,跟護士打聽,找到了三樓病房。
李二愣蹲在病房門口,兩手抱頭,心里懊悔。
他得知侄在照顧生病的姥姥,雖然心里有些奇怪,畢竟有兒子兒媳婦,哪得到外孫照顧?
因為三弟妹是寡婦,他這個做二伯的,也不好多問。
總覺得三弟妹是親媽,不能害親閨。
可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三弟妹為了娘家傳宗接代,本不管親閨的死活。
“二叔,慧珍呢?”宋蘭月走過來,輕聲問,不敢大聲。
李二愣眼睛紅紅的,抬起頭,“蘭月,傷鑒定和取證都已經做了。”
“慧珍緒不穩定,醫生給打了針,現在睡了。”
“禽東西,慧珍今年才十九,現在懷了孕,以后可怎麼辦?”
李二愣眼淚嘩嘩的,這可是親侄啊!
平時那麼乖,那麼有禮貌,又那麼勤快!
宋蘭月瞇著眼睛,拳頭攥得的,“二叔,懷孕幾個月了?”
“醫生說十周!兩個半月!醫生說可以手打胎,但有可能以后不能懷孕了。可是生下這個野種,慧珍就徹底被毀了!”李二愣苦著臉回答,“哎,我早應該去看看的!都怪我不好,沒及時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二叔,這事怎麼能怪你呢?”宋蘭月面冷峻,咬牙切齒,“月份不大,打掉,否則慧珍會瘋掉,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我師父祖上是醫,開藥落胎,然后再調理,不影響慧珍以后再生。”
“村里風言風語多,等慧珍好了,我想辦法給慧珍在縣城找份工作,就算是臨時工也行。”
“不在原來的環境,別人就不知道慧珍的況,慧珍或許能夠盡快恢復。”
李二愣想了想,“行,我覺得靠譜。等慧珍醒來,我跟說說。”
宋蘭月搖頭,“二叔,我說。李大叔和老支書在公安局,一定要讓壞人繩之以法。”
“我今晚在這里照顧慧珍,您回去之后,明天把我師父帶過來,給慧珍把脈開藥。”
李二愣眼淚,“好,我正好也問問慧珍娘,到底是多狠的心,這樣對慧珍,對得起老三嗎?”
宋蘭月想到張蓮花不僅能干出來這樣的事,還能干出來為了高彩禮把兒賣到深山的事!
“二叔,這事說不定張蓮花就是故意的。”
“你等慧珍打了胎之后,再跟說,免得跳出來阻攔慧珍打胎,給他們老張家留后。”
李二愣氣得咬牙切齒,目眥裂,“要是真敢這樣,就算是我弟媳婦,我也要揍。”
李二愣子離開,宋蘭月靜靜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
雖然李慧珍的臉和上已經清洗干凈,但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李慧珍輕輕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白墻,轉頭就看到了宋蘭月,眼底充滿憤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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