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護士和公安紛紛攔著沖上來的人。
“請你們表明份,閑雜人等不能上來的!”
一個婦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兒傷住院,趕讓我過去!”
公安連忙問:“你兒什麼名字?”
“我兒李慧珍,今天下午被送過來了,懷孕了!”
“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我們老張家的!”
宋蘭月、韓摯、李大愣,聽到這話都氣得面難看,渾哆嗦。
張蓮花真得知道!
什麼都知道!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親媽!
李大愣高馬大,大步走過來。
宋蘭月、韓摯跟其后,在樓梯口,堵住了張蓮花。
張蓮花看到李大愣的時候,瑟著,心虛,往后面退了兩步。
不過,想到是寡婦,兩個伯子對好,從來不跟說重話,就怕改嫁。
“大哥,慧珍呢?都是一家人,怎麼能告舅舅和表哥呢?”
“真是的,沒大沒小,沒親沒近的,趕讓我過去,我要好好說說!”
聽到這話,李大愣氣得抬手就是一掌,扇在張蓮花的臉上。
“張蓮花,你知道你弟弟張全福和侄子張傻子對慧珍做了什麼事嗎?”
張蓮花被李大愣一掌打蒙了,有些趔趄。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氣得罵道:“李大愣,你居然敢打寡婦弟媳婦,你這個不要臉的。”
說完,張蓮花就要沖過來打李大愣。
公安呵斥,“這里是醫院,你們再打,這就把你們全部抓進去。”
宋蘭月瞇著眼睛,看向張蓮花那張刻薄的長臉,眼氣憤。
“張蓮花,慧珍被你弟弟和侄子打,被他們強暴。你過來沒問有沒有危險,開口就埋怨慧珍。”
“有你這樣當娘的嗎?你知道這件事,還促的?”
張蓮花看到宋蘭月,就指著宋蘭月罵道:“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心。”
“你把你爸和你弟弟送進去,你還想把我送進去不?宋蘭月,你真是壞了!”
宋蘭月擋在了中間,“你犯法了,我就送你進去。你兄弟和侄子犯法了,也要坐牢。”
“我怎麼能坐牢呢?我已經把慧珍許配給我侄子,這婚事是我同意的。”張蓮花明,此時一聽這話,就想把事弄家庭矛盾。
李大愣氣得哆嗦,指著張蓮花的手指抖,“張蓮花,你……你對得起老三嗎?”
張蓮花反駁,“我沒人,沒有養漢,我一個寡婦拉扯一兒一,怎麼就對不起李三楞了?”
“我給我閨說親,嫁到我娘家,有姥姥疼,有舅舅舅媽疼,怎麼就不行了?”
公安今天看到李慧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現在聽到李慧珍的親媽這麼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把拉著張蓮花,走到病房窗戶邊上,看向里面,“那是你的閨,被打那樣了,你說是姥姥舅舅疼?”
張蓮花看了幾眼,轉過頭,訕訕笑笑,“不聽話,可不得就得打嗎?”
宋蘭月眼嘲諷,“我慧珍姐最是勤快聽話懂事,從小就幫你干活。你睜眼說瞎話,你好有報應。”
“現在包辦婚姻是犯法的,慧珍不同意,你弟弟和侄子就是強暴,證據確鑿,他們活該坐牢。”
張蓮花手推宋蘭月,“那是我閨,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公安直接拿出手銬銬住了張蓮花,不再縱容害者的親媽。
“那可不行,新社會包辦婚姻違法,你明知道兒不愿意,坐視不理兒被非法錮,還被待,強暴至懷孕,也犯法了。”
張蓮花大喊,“慧珍,你快撤訴啊。現在我也被抓起來了,你是孝順孩子,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你舅舅和表哥啊!”
這時候,李慧珍被吵醒。
聽到親媽的聲音,李慧珍形搖晃,掙扎著要起來。
宋蘭月擔心,趕過來,“慧珍,你不要怕,要振作。”
“學學我,誰傷害我,我就報復回去,絕對不能委曲求全。如果我們屈服了,那樣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糟。”
李慧珍干瘦冰冷的手,握住宋蘭月的手,“蘭月,我不傻。”
“我能吃苦,能吃虧,但我絕對不能辱!”
張蓮花看到李慧珍,急忙說:“慧珍,你不要被人挑唆,咱們是一家人,那是你舅舅表弟,你不能聽一個外人的話!”
李慧珍眼神冰冷,失頂,“一家人?你讓我去照顧張老太,你什麼時候說的婚事?我怎麼不知道?”
“公安同志,我現在舉報我媽企圖包辦婚姻,縱容張全福和張傻子強暴我,還有張老太和劉翠英,都是幫兇。”
“你們毀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我死都不會撤訴!”
張蓮花急了,撲通一聲給李慧珍跪下,不停求饒。
“慧珍,我是你媽,你不能這樣。我一個人守寡,把你和弟弟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李慧珍氣得站不穩,搖搖墜,“我報答你的養育之恩的辦法有很多,唯獨不能是這樣的辦法。”
“我是人,不是豬狗!你想怎麼配種就怎麼配!你真是壞了,你毀了我,我要毀了你一切在意的。”
“張家心心念念想生孩子,我明天就打胎,絕對不會生下這個孽種。”
李慧珍一邊說,一邊哭,親媽知道真心,并且縱容,讓陷深淵。
現在親媽下跪相,悲憤異常,心疼得仿佛停止流,疼得無法息,只想一死了之。
“不要!”張蓮花一聽說李慧珍要打胎,跪在地上,給李慧珍磕頭,“慧珍,我求求你,這是我們張家的啊!”
宋蘭月覺得十分諷刺,快要被惡心吐了。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們張家的,跟慧珍有什麼關系?慧珍又不姓張,你要是看不得張家斷,你跟你弟弟張全福生孩子。”
“你們兄妹兩個姓張的,還能保證你們姓張的骯臟齷齪的統脈,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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