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月的話,潑了楊場長一頭冷水,不過也讓他冷靜下來。
“宋同志,你說得對,我不能貪功冒進,要先積累經驗,并且要從畜牧站那邊請過來醫。”
宋蘭月笑笑,“這是我的建議,楊場長能聽進去,也是楊場長平易近人。”
“紅山農場,一定會在楊場長的帶領之下,越來越好。”
楊場長當然想做出來績,不僅可以有功勞,還能改善農場里的生活水平。
肯定了宋蘭月和韓摯,還有小張等人的功勞,楊場長告辭,還有一個重要會議。
就在宋蘭月和韓摯在養豬場忙活的時候,郵差過來了。
不僅帶來了信,還有郵寄的包裹。
郵遞員把東西接給信件包裹收發,接檢查。
徐隊長的辦公室,就在隔壁,聽到郵差過來送信送包裹,他就過來了。
作為保衛科的科長,監督下面檢查信件和包裹,也是職責之一。
先把農場的工作人員的信件和包裹挑揀出來,列個表格,然后送到廣播站。
在今天中午收工的時候,會在廣播里播放名單。聽到通知的人,盡快來拿信件。
剩下的,都是再教育下放人員的書信。
直接裁開,看看里面的信件,有沒有敏的容。如果有,直接扣押下來。
另外,據這些人的審查等級,開始調查這些信件從哪寄過來的,誰寄過來的。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小蔡,面差異,“咦?寄給韓振的,是韓摯的,是來咱們農場技支援的那個青年嗎?”
徐隊長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小蔡也太仔細了。
“看看信上有他們是什麼關系?看看東西有沒有違的?沒有的話,就趕通過,我這邊還有事安排你呢。”
小蔡聽到徐隊長的催促,快速看信,就是普通的信件,包裹里的東西也很普通,都是平時能夠用到的。
“好嘞,馬上好。”小蔡快速檢查完信件和東西,放在了另一堆東西里,登記好名單。
小蔡把兩個名單,直接拿到了廣播室,讓廣播室的同志,在中午念名單。
中午下工的時候,宋蘭月和韓摯都聽到了韓振的名字,相視一看。
東西到了,至可以改善公公的生活況。
韓振也是一愣,不敢相信在廣播里能聽到他的名字。
老劉推了一把韓振,“快點,別磨蹭了!我回去做飯,你去拿東西,一會給我看看誰給你寫信寄東西了。”
韓振這才相信剛剛沒聽錯,雖然在心里埋怨小兒子冒險給他急送東西,但很誠實,幾乎小跑著沖向信件收發室。
外面已經派了不人,拿到信件的眾人,有的高興,有的惆悵,因為遠方的消息,緒也跟著改變。
一紙家書寄鄉愁。
這一次,韓振也有了這樣復雜的。
排到了韓振,從小蔡的手里拿到了信件和包裹。
一紙家書輕飄飄的,一個包裹沉甸甸的,讓韓振紅了眼睛。
輾轉很多地方,終于在紅山農場落腳,前前后后,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收到過包裹和信件。
他相信自己的兒和兒子想給他寫信,只是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現在小兒子打聽到他在這里,就找過來了。
韓振既擔憂,又欣喜。
這幾天提心吊膽之后,韓振發現并沒有人找他麻煩,也沒有給韓摯帶來麻煩,他也稍微松口氣。
懷里抱著包裹,韓振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信封的口已經打開了,直接從里面拿出信紙。
來不及看信的容,先看落款。
果然是小兒子韓摯。
再看看里面的容,韓振兩眼泛紅。
這些年吃苦罪,他都能撐得住。
讓他心備煎熬的是不知道四個孩子在外面怎麼樣!
從小兒子的信里,得知兒子和兒的下落,一顆心總算落下來了。
大兒子是男人,都不用擔心,就算苦一點也能熬過來。
大兒和小兒在大西北,還不是在一塊兒,人生地不的,環境比他這邊還艱苦。
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小兒子果然結婚了,那個宋蘭月的同志應該就是他媳婦。
是個有能耐的!
這幾天他約聽到邊的那些工作人員,了解紅山農場建造養豬場的事。
楊場長專門從外面請了擅長發酵飼料的技員過來。
就連楊場長對這兩個技員都非常看重,由此可以推斷,小兒子和小兒媳婦在原單位,備重視。
韓振眼淚,鼻頭仍舊酸酸的。
小兒子讓他保重,他一定好好的,等著一家團聚的時候。
如果現在倒下了,再也沒有一家團圓的機會。
回到窩棚那邊,老劉已經燒了一鍋糊糊,碟子里還有野菜做的咸菜。
“老韓,誰給你寫的信?”老劉手,眼希冀。
韓振笑著回答:“是我小兒子。”
“小兒子?”老劉一愣,“就是你之前做的你前妻帶走的那個?”
韓振點頭,眼欣,“是的,那時候,他十二三歲,懂事了,現在沒有忘記我。”
老劉羨慕,“老韓,你這兒子養住了。這麼多年,打聽到你的下落,給你寫信,不容易。”
“不像我那些不孝子,都跟我劃清界限了,還踏馬在老子的上踩一腳。”
“我不能回去就罷了,回去之后,老子饒不了那些王八蛋。來,趕吃飯。”
韓振打開包裹,看到里面有兩清洗干凈的舊服,還有兩雙鞋,一時間忍不住眼圈泛紅。
老劉也看到了,慨說道:“老韓,孩子有心了。知道你在這里,不好穿新服。”
韓振點頭,“我明白,正是因為孩子有心,我才高興。明明他已經是下鄉知青,日子過得艱難,還能給我寄這些東西。”
韓振打開麥,給老劉碗里倒一些,也給自己的碗里倒一些,“快點吃,待會還要干活呢。”
老劉客氣,“韓振,麥這樣貴的東西,你不要給我。留著慢慢吃,倒是你那皂,等洗澡的給我用一下。”
“這一天天的,用草木灰洗頭,早就忘了用皂洗頭洗澡是什麼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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