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我們的目的是帶所有人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怕的是決定太突然,讓別人對我們晏家表示懷疑或者有微詞,因為說好三天婚禮的,這一天就結束了我們以后怎麼做人?而我們請他們去旅行,是我們的禮數,禮數到了,他們不愿意去也怪不上我們,何況不管是去旅行還是回家,來參加婚禮的全部費用全都是我們出的!雖然大家并不缺錢!”晏暮青只好進一步點醒他,見晏暮白明白過來,目便落在呂慧文臉上,“至于這個做旅行規劃的人選……”
呂慧文覺到他眼神的暗示,馬上道,“別看我!吃喝玩樂這一套我一竅不通!”
晏暮青的眉鎖了鎖,而這時,許自南從他后探出頭來,“我來做吧!”
剛說完,就覺得自己接話接的太是時候,這不等于是在說自己就是個通于吃喝玩樂的人嗎?
“那就你吧!”晏暮青把推到呂慧文面前,“你跟他們一起去餐廳,我留在這看看。”
許自南原本想和他一起的,但是好不容易有個時候他需要,不能扯自己后,于是點頭,“好。”
許自南和晏暮白一家迅速回到餐廳,晏暮白按照晏暮青說的去做了,阿百當即帶著人在餐廳悄悄巡視,而許自南則在這個時候拉著呂慧文一起幫自己做規劃,呂慧文說對玩一竅不通,便讓呂慧文幫著自己記筆記,這樣也能快很多,而沒想到,和呂慧文相起來還很融洽。
考慮到簽證的問題,選了幾個落地簽或者免簽的國家,還定了幾個國的勝地,第一要事是查機票,只要還有機票可以飛,一切都好辦!
很快,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晚宴也基本走近尾聲,跟晏暮白示意,晏暮白走上臺,把晏暮青教他的話說了一遍。
這個計劃一出,便有大部分人喝彩,可是也有部分長者不愿意勞頓,寧愿回家。
許自南便派了人以極快的方法統計出前往各地人數,然后訂最快機票,并且和各目的地相關朋友、旅行社、導游等等做好對接的通。
這會兒工夫,晏暮青應該已經帶著人把各房間搜了一遍,又找出一些消滅后,暫時是沒有什麼跡象了,賓客們回房間收拾行李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狀,于是浩浩來參加婚禮的大軍,先后乘車離開酒店直赴機場。
晏暮山和曲北昀新婚,還是選擇了繼續去旅行,而晏家其他人,則于當晚返家,晏項文雖然對這一系列的事持相當狐疑的態度,可是看著晏暮青的臉,他也沒有多問。
許自南覺得他這個當父親的對晏暮青真的忌憚太多了,不過,忌憚歸忌憚,什麼都不問,也是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吧。
飛機本來就是夜間飛行,抵達機場后,已是凌晨,呂慧文牽著小魚兒的手,對晏暮白道,“孩子這段時間我帶著。”
晏暮白立即道,“你哪有時間?”
“時間總會有的,而且小魚兒不是寄宿嗎?你們還是把你們晏家的事理好了再管小魚兒吧!”呂慧文沒有搭晏家的車,而是牽著小魚兒往乘出租車的方向走去。
“慧文!”晏暮白追了上去,“要不,你也暫時住回來?”
呂慧文聽了冷笑一聲,越過晏暮白繼續走。
晏暮白出手臂擋住了的路,“慧文!”
“別讓其他人看笑話!”呂慧文低聲道。
“我送你。”晏暮白妥協了,最后只說了這三個字。
呂慧文沒有再堅持,和晏暮白一起走了回來,并且同上了一輛車。
許自南一直看著他們的車關上車門,才被晏暮青拉著上車。
對于晏暮白和呂慧文的,許自南很好奇,上車后就問晏暮青,“晏大哥,為什麼二弟和慧文要離婚?”
晏暮青淡著一張臉,“管閑事。”
許自南完全無視他淡漠的態度,繼續好奇,“我覺得慧文是很好的人啊!而且看得出來,二弟還舍不得慧文呢,那為什麼要離婚?”
晏暮青沉默了一會兒,一向不喜歡道人長短的他終于開了口,“給不了呵護,不如放手!”
“什……什麼意思?”許自南揣著,“你是說二弟呵護不了慧文?”
晏暮青沉默不語。
許自南知道,這就算默認了,“可是,慧文看起來好強大,不需要二弟呵護呢……”
晏暮青有些不愿意談了,“你怎麼總對別人的事這麼興趣?”
“那我對你的事更興趣你會說嗎?”許自南嘟了嘟,“說說話嘛晏大哥,坐飛機這麼久你都一直沒說話,每次這樣,好沒趣啊!好不容易有個話題可以說說!”
晏暮青看了看,似乎被得沒有辦法了,“再強大的人終究只是人!”
許自南微微驚訝,挽著他胳膊笑,“晏大哥,看不出來你很懂人嘛!”
晏暮青臉一僵,“胡說什麼?只是晏暮白那小子太笨!太懦弱!”
不了解晏暮白,只不過看表面覺得晏暮白是個與世無爭的人,那種世的淡然跟晏暮青不同,晏暮青是對世人和冷淡乃至冷漠,但是卻相當強勢,他想要的東西他非但要爭,還得必得,而晏暮白則不同,是真的淡泊一切,什麼都不想要,這大概也跟他從事的職業有關,大學老師嘛,跟名利場完全隔離開了。
“晏大哥,說說二弟和慧文的故事唄!我有種覺,他們不會真的離婚的!”許自南之所以這麼說,并非完全憑直覺,是因為發現呂慧文和晏暮白無名指上都還帶著戒指呢,而且是一對對戒吧?如果真的對一個人死心到要離婚的地步,怎麼會把結婚戒指還戴在手上。
想到這里,看了眼晏暮青的無名指,空空的,不自手過去,和他的手指相扣,有意無意地著他無名指戴戒指的位置。他是個不喜歡戴這些東西的人,也守舊,西式的東西他一向不喜,所以,送了戒指,他自己是沒有戒指的,可是,什麼時候他可以破這個例呢?可以為一個人戴上腕珠的同時也為戴一只戒指?又想到躺在家里的那只鉆戒,回去,自己還是把它給戴上吧……
晏暮青是在沉默的,所以沉默的間隙里有時間想東想西,正當在天馬行空的時候,晏暮青開始講故事了,“他們認識十幾年了。”
“啊?”許自南被他突然發出來的聲音給驚了一驚,正想凝神聽故事,發現,他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就這麼簡單?”無語。
“那還有什麼?”晏暮青反問一句。
好吧,投降,以后再也不找大叔聊天了,簡直是話題終結者的至尊版!
回到家,經歷了長途飛行的每個人都很疲憊,各自回房休息了。
洗浴后的許自南也和晏暮青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
晏暮青關了燈,許自南習慣往他上爬,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就看見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一亮,有消息提醒。
的好友里只有暖暖和大叔了,大叔被著呢,肯定不會是大叔,那是暖暖?
暖暖是今天和他們一起回來的,現在發消息來莫非又出什麼事了?很是擔心,真的被這段時間的怪事給整怕了!
立即從晏暮青上爬下來,夠著了手機。
然而,當打開一看,卻被驚到了。按理來說,經歷了這一切之后,再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驚訝,哪怕這時候真有一條蛇爬到床上,或者一只鬼到上,估計會害怕,可是卻對不會再驚訝,但此刻,卻真真實實驚訝極了。
的好友里明明只有晏大叔和暖暖兩個人的,這時候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出來,也沒有名字,發給一條信息:小南,你好。
這凌晨幾點的,還能出的名字來,真是太詭異了!
皺著眉,回復了一條:請問你是誰?
“小南,你不記得我了啊?我給你發張照片吧。”于是,一張子的照片出現在屏幕上。
長發披肩,明眸皓齒,笑得燦爛。可是,許自南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還有呢,你再好好看看我。”那人又發來消息,接著,連續好幾張照片發給了。
許自南一張張地看著,照片里是同一個人,漂亮,而且看起來很知。
“再看這張。”那人又發來。
許自南盯著屏幕,突然,屏幕上出現一張人臉,沒有五!滿臉是……
“啊……”輕聲尖,手機掉落在床上。這種毫無準備的恐嚇來得太突然了!
“怎麼了?”晏暮青的手臂環繞了過來,拾起的手機。
一看之下,低聲道,“別怕,拉黑。”
許自南覺得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心理已經漸漸強大了,這明顯是有人在暗地里縱的謀,所以,最初不防備的驚嚇過后,很快鎮定下來,把照片翻給晏暮青看,“這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晏暮青只是抱著寬,“不管,拉黑了。”
許自南略一猶豫,還是聽了他的話,當著他的面把這個好友刪除了。
“好了,什麼都別想,睡覺吧。”晏暮青從手里把手機走,放到一邊,然后抱著。
被這麼一驚之后哪里還能睡得著,許自南腦子里全是那個人的樣子。
晏暮青見如此,把托到自己上,讓趴著,雙手輕輕拍著的背,“睡吧,不怕,有我在,什麼都不怕。”
許自南已經不怕了,如果一定要說怕,是怕平靜的生活要被徹底打,怕和晏暮青的,是否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忽然想起晏暮青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評價晏暮白的話:呵護不了,不如放手。
黑暗中,不放心地問了句,“晏大哥,你會放開我的手嗎?”
晏暮青何其敏銳,自然知道想到了什麼,吻著的額頭道,“我絕對不是一個呵護不了自己人的人!”
許自南相信他的強大和能力,只是仍然有疑問,既然這樣,為什麼當初要放開南歆的手呢?
“南兒,相信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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