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在雜的時里混地穿梭,一會兒小時候,一會兒長大,一會兒婚后,后來還夢到自己在弾鋼琴。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因晏暮青的手想起鋼琴了,所以鋼琴了夢。
十二歲鋼琴十級,后來上了畫畫,鋼琴便為消遣。所以,鋼琴前的,是小時候的模樣,穿著公主,雕玉琢一般。
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的夢。
記起來了,這是某次參加鋼琴比賽的形,那一次拿了兒組金獎。
可是,忽然畫面又變了,怎麼坐在餐廳的演奏鋼琴前?別人在用餐,在那伴奏……
畫面再改,從別人手里接了個信封,里面裝著錢,興沖沖跑出餐廳,差點被車撞了,觀夢的都心急地撲了過去,和夢里的合為一。
被人拽回,是一個男人,看不清他的臉,分明霧蒙蒙的一片,可是卻知道他是誰一般,返著“飛飛”去抱他。然而,卻抱了個空,黑夜降臨,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一個人,喃喃地著,“飛飛……飛飛……”
那種覺很痛,在夢里都覺到了實實在在的痛,覺到眼淚在無聲地流淌。
是著這個名字醒來的,睜開眼的瞬間,看見晏暮青站在床邊。
“你再說一句?誰遭天譴?他是我兒子!”晏項文發怒了。
“你兒子?”簡寧不示弱地回擊,“你自己想想清楚,他哪點把你當老子?……”
后面簡寧還說了一大堆,可是已經上了三樓,聽不清容了。
原來晏家是這樣一種況,所有的事業都在晏暮青手里,其他人都靠晏暮青賞一口飯吃。而按照晏暮青的格,他跟簡寧那一派三個人完全是水深火熱的關系,他會心甘愿養著他們?想必是做不到的,可是再怎麼恨爹,養爹卻是天經地義,所以,晏項文有卡,至于有幾張就不清楚了,然后簡寧三人再用他的副卡,晏暮青就這樣間接地養著他們三個。
而昨晚一鬧,晏暮青今天把晏項文的卡停掉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去做的,過程并不重要,反正結果就是他昨晚承諾徐姨的,會讓簡寧長記,他做到了,而且的確一舉擊中簡寧命脈,沒有錢可以肆意花,就等于要了簡寧的命。雖然,以對簡寧的了解,絕不相信簡寧這些年就沒想辦法存了私房,但是即便有,那也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留著最后保命用的吧?
于是明白了徐姨為什麼在晏家誰都不放在眼里,有資本,也有后臺。
所以說,好像還沒有徐姨明智,把的后臺給得罪了……
只是,他也會讓長記嗎?會停掉的卡嗎?雖然,并不仰仗他而活。
難怪爸爸在回門那天會給一張卡,讓帶著傍,有時候兜里沒錢,人的確矮半截。這是現實。
這件事讓懂得了一個道理:自己的才是自己的,那些所謂什麼你的也是我的之類的話全是扯淡,那得有前提,就是對方在乎你,如果對方不在乎,分分鐘可以收回屬于他的東西。
所以,當洗去一天的疲憊和勞累,躺在床上思考的時候,想的就是關于自己未來的問題。
畫廊是晏暮青給錢開的,仍然是晏暮青的東西,就因為這一點,突然對畫廊就失去了興趣。
其實說到底,對開畫廊也沒有多大興趣,只不過,結婚的時候晏暮青問婚后的打算,總不能在家里當全職太太玩吧?覺得開畫廊還跟的專業有一點半點關系,然后自己又能繼續畫畫,所以才開了有風自南。
現在,卻想做點別的了,做些真正屬于自己的事。
家里是有公司的,要不要回公司去呢?
想到這兒,立即就給媽媽打電話。
“麻麻……”聽見馮汐的聲音在那端響起,鼻子發酸,在馮汐面前撒。
“南兒啊,好好說話,別讓暮青笑話。”馮汐接到電話是十分喜悅的,從聲音就能聽出來,可是卻要求卻仍然十分嚴厲,唯恐表現得稚,失了晏家份,讓人看輕了去。
許自南猜到媽媽會這麼說,在這一點上,媽媽真是和晏暮青一條道上的,可是,大約兒嫁人后馮汐子了許多,所以,雖然仍是一樣的話,語氣卻頗為溫和,不似從前那樣嚴厲,而,卻不知多想念在未嫁在家的日子……
“媽……他在書房呢,聽不到……”改了語調,言語間卻依然著依,“我想你了……”
馮汐在那邊笑,“寶貝,媽也想你,最近好不好?天冷了,要記得多穿點服。”
“我知道。”許自南鼻子酸酸的,天冷添這樣的囑咐,永遠只有媽媽記得……“媽,你好不好?最近公司忙不忙?”
自兩年前媽媽把公司大權收回,就一直是媽媽在親自管理,這次事故,爸媽重歸于好,那是不是爸爸又回公司了?
“你終于關心起公司來了?”馮汐笑道。“公司好的,也不忙。”
“媽……”許自南猶猶豫豫的,“我……想來公司上班好不好?”
“怎麼突然這麼想呢?”馮汐詫異地問,“暮青對你不好嗎?不給你錢花了?畫廊生意怎麼樣?”
不過一個想法,媽媽卻問了一大串問題。
許自南只想到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委屈說給媽媽聽?于是在電話里強笑,“沒有,媽,您想多了,他對著我……好著呢,我就是想著,自己已經長大了,您和爸辛苦了一輩子,我想給你們分擔一些。”
馮汐笑了,“喲,我家南兒終于懂事了?不過啊,爸媽還沒老,還能繼續工作。可你現在是晏家的人了,要回公司來也不是不可以,總要先跟暮青說一說。”
“哦……”的希被掐滅了,跟晏暮青說?還是算了吧……
“這樣吧,你把電話給暮青,我跟他說說。”馮汐道。
“那……那算了吧,我等會兒自己說。”不想看見晏暮青,不想跟他說話,不想給自己添堵。
“這孩子,怎麼回事?我還不能跟婿說說話了?快給他!”
許自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手機往書房走去。
走近了,發現書房門只是掩著,并沒有關。
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他在里面說,語氣平靜。
所以,緒其實到影響的人是,而他,本就沒事人似的……
許自南走了進去,他在忙,并沒有抬頭看,只好把手機遞給他,“我媽,說想跟你說話。”
他看了一眼,把手機接了過去,低低的一聲,“母親。”
不知道媽媽在那邊跟他說了些什麼,他又多看了一眼,然后說,“母親,我認為還沒到時候。”
之后便是他在認真聽,不時應一句“是”或者“好”,直到電話結束。
他把手機還給,雙手十指錯,擱在書桌上,很嚴肅的表,“畫廊玩夠了?”
“……”所以在他眼里,畫廊從頭到尾都是在玩……不過,沒生氣,這只能怪自己,是給了他這樣的印象,是自己不爭氣。由此,更加覺得自己要想想做什麼,不能像現在這樣,始終是他豢養的一只小寵,要做自己。
“月薪5000,從文員做起,隨時可以上班,你看看你什麼時間方便,我好讓人事部安排。”他說。
許自南驚訝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我媽剛才跟你說什麼?”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去他的公司啊?
“母親說,安排你進公司。”他簡短地回答。
“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確定他安排的是他的公司了!去他的公司干嘛?
晏暮青看著,問,“那你要哪樣?既然要上班首先就要有個認真的態度,經驗、專業,你什麼都沒有,不從最基本的做起你還想怎樣?想要高薪管理嗎?如果只是想去公司做個樣子拿高薪水,那不如在家里,公司是不養閑人的。”
他本就不懂的意思!
不在乎從什麼做起!不是管理專業,做文員也不覺得屈才!只是本就不想從他這領薪水!可是,這麼貶低也會讓人不爽吧?
冷笑,“你的意思是,公司不養閑人,你可以養閑魚是嗎?”
他的意思不就是這個嗎?憑你的本事在公司里是吃不到高層飯的,但是在家里當魚的話,他倒是不介意付高薪。
他微愣了一下,“基本是。不過,你可以跟在我邊。”
對于“魚”這個諷刺,已經麻木了,至于跟在他邊的文員?呵呵,怎麼聽著像他給的天大的恩賜呢?
“謝謝,我不想去了。”不知道配不配?這樣的資歷、這樣的專業,還是別再落人口實,給人說不配才好!
晏暮青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有來電。
斜著眼瞟了一眼,兩個字:南歆。
心里一陣冷笑,嘆息,又來一條魚不是?
離開了書房,后響起晏暮青的聲音:“你在哪?到底鬧什麼?”
再后來,就聽不見了,然后看見晏暮青換了服,出門去了……
大約是昨晚夢到彈琴的緣故,有些想念的鋼琴了,自從畢業以后,就沒有再弾過琴。
看著寬大的晏家的房間,再放一架鋼琴是沒有問題的。
躺在床上計劃著明天去買一架鋼琴來,正好可以放在房間里那個空著的角落,把房間填得滿滿的,這樣,心里也就滿了吧?
晚上起風了,窗外的樹葉吹得嘩嘩直響。
于是,晚上做的夢便是跟風有關的了。很大的風,下著雨,漆黑的夜里,著腳在雨里走,雨水很涼,卻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要去找誰……
后來,醒了過來,原來是踢了被子,又想噓噓。
所以說,什麼凄風苦雨的夢都瞎扯,不過是有生理愿了而已。
只是,好像晏暮青還沒有回來,而且,那一晚,他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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