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明老師告訴要做自己,嘗試著去改變,也在這一天的改變里得到欣喜,但是欣喜的心還來不及就有新的一刺激在等著。
邊的人,爸爸媽媽、暖暖、晏暮青、徐姨、曲北昀等等,悉的不悉的,親的對立的,個個都變得奇奇怪怪,覺得自己就好像走在一片濃霧里,看不清前景,不斷來路,不知自己何,為什麼結婚之后,一切都變了這樣?
覺得很沉重,心重,頭重,整個人都像被地球重力拖著往下拽一樣,腦子里稀里糊涂地,每個人說過的話都在耳邊回放,可是一句話剛過,另一個人的話就跳出來把之前那個人的駁掉。覺最可信的人應該是爸爸媽媽,然而,為什麼又覺得爸爸媽媽有許多事瞞著,不,晏暮青瞞著的事更多……
覺得要找一個角落好好待一會兒,好好躺一會兒,不然要崩潰了。
恍恍惚惚地走著,不知不覺轉到了頂層,進了畫室,這里是晏家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吧,可以好好呼吸一下了……
也沒開燈,在地板上坐下,最后干脆躺下,看著漆黑的天空,讓那些想不明白的事狠狠地待著自己的腦子。
想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家資金出問題了嗎?不然為什麼晏暮青要注七的資金?那個綠計劃對晏暮青來說為什麼又那麼重要?值得晏暮青付出這麼大代價?南歆呢?還有青青呢?到底誰是他心里的人?他跟南歆的婚約就是因為綠計劃的介而導致被取消嗎?所以,許自南真的是小三?
還有孟白又是什麼人?從他畫出來的東西可以猜測他也許就是飛飛,飛飛跟有什麼關系?從來就不認識這個人,更沒有飛飛說的小虎牙,可為什麼做夢的時候會喊出來?
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終于想累了,在鋪天蓋地的黑暗中睡著。
還是做著同樣的夢,夢里有很多人,晏暮青、爸爸媽媽、徐姨、暖暖、青青、甚至還有孟白等等,認識的,不認識的,看得清臉的看不清臉的,將團團圍住,最后,全都化作了霧,重重迷霧,在里面辨不明方向,只是懵懂地走啊走,不停地走啊走,在迷霧中大喊:你們誰跟我說句真話!誰告訴我一句真話!可是,沒有人回答……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覺深陷在黑暗里了,很久很久才醒來。
醒來仍然覺得累,而且太亮,好刺眼,用胳膊擋著眼睛,久久不愿睜開。為什麼,這麼長一個夢,還沒在夢到找到想要的答案?要怎樣,才能看清夢里那一團團迷霧?
忽然,覺得不對勁!
昨晚明明是睡在畫室地板上的,現在渾綿綿暖烘烘的是在哪里?
放開胳膊睜開眼,從上方無遮無攔地普照下來,方格的玻璃屋頂外是冬日晴朗的天空。
原來還是在畫室里的,只不過被人從地上移到了床上……
這個人是誰,不用想都知道,他昨晚不是南歆一打電話來就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門外響起了小魚兒的聲音,門也被拍得啪啪作響,“大伯母!大伯母開門!你也有基地了嗎?帶小魚兒玩!”
小魚兒清脆的聲音就像天籟之音,也像晨鐘破空而來,將從夢里重重迷霧的世界里拉了出來。
爬出被子,把門打開,小魚兒果真像條小魚一樣,一鉆就鉆了進來,贊嘆不已,“哇,好大!比我的樹屋大多了!好亮啊!太好舒服!”
喊完轉就抱著,“大伯母,我可以來這里玩嗎?你教我畫畫好不好?”
許自南還沒梳洗,自己都嫌棄自己,“好,以后你有時間我就教你,我先下去。”
“別走啊,大伯母!我現在就有時間!”小魚兒生怕走了就被大伯藏起來找不到了。
許自南想起今天周末,難怪小魚兒回來了。
“那也得等我梳洗一下,我剛起床呢,你先在這玩兒!”把小魚兒的手臂掰開。
“好吧,你一定要回來哦!”小魚兒有點不放心。
笑了笑,“放心了!”
其實,小魚兒的擔心真的不是多余,下樓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晏暮青收拾了一個皮箱,好像準備出門的樣子。
昨晚發生的事,在看見他的時候又梗在了心里,不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問他,“要出門?”
“嗯,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換服準備出發吧。”他說。
“去哪里?”完全沒有今天出門的打算,而且想趁著這兩天周末把文筑的畫給畫完!
“綠城。”
去看那個綠計劃嗎?既然已經賣給了他,就不興趣!
“我不去!文筑的畫要畫完了,我這兩天加把勁完工得了!”
“文筑那里我跟文先生說說,推遲兩天就行了,去換服吧!”他道。
又是這樣!
“非去不可嗎?關我什麼事?”言語間多了些攻擊,“我不想去!”
他看著,沉默。
真的覺得他這樣的沉默很抑,寧愿他沖吼,像偶爾也會對發火那樣靜大點,哪怕像上次他罵不配,都能讓知道他的脾氣,他不高興了,可是老這麼沉默著反對是要干什麼?
進了浴室洗臉,把他扔在那不管。
等出來的時候,阿百已經來提箱子了,他也穿好了外套,站在門口問,“真不去?”
“嗯!”
“那就別跑,好好待著!”他說完,走了……
就這麼走了?
許自南覺得勝利來得太容易。
所以人就是這麼犯賤的,當人家著你迫著你的時候你覺得煩,而當人家松一松線,你又渾不自在了!
沉著臉,往畫室走,樓梯口,徐姨也提著個大包下樓,看來是要和他一起去綠城的。
徐姨見穿著拖鞋一睡的走出來,眼睛都瞪圓了,恨不得把剝了皮,“你就穿這樣和爺去拜祭?你是存心的嗎?到底有沒有教養?”
拜祭?許自南驚訝,晏暮青并沒有跟說要去拜祭!去綠城拜祭?想來對晏暮青來說,值得他去拜祭的人只有他母親了,當然,現在也就是婆婆,在綠城嗎?
心里頓時又了悔意,如果是拜祭的話,應該是要去的……
當即,也顧不得徐姨在罵了,飛快跑回房間換服,可是又怕晏暮青不等先走了,打開窗戶趴在窗口朝外看,正好看到穿深黑大的晏暮青準備上車。
大喊,“晏暮青!”
他聽見了,抬起頭來。
“等等我!我去!”大聲說。
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反正看了那一眼之后就低頭上了車,立即沖進更室,換了一黑服,提著包就跑出了房間。
到樓梯,正好看到小魚兒也被晏暮白給拎下來了,看見忙道,“我忘了,我今天要去看,大伯母,我們回來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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