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晚上回來如果我睡著了，你一定要醒我。”鼻子酸酸的，還是很想他此刻就在邊。

“好。到底怎麼了？”那端的他，聲音著狐疑。

“真的沒事，不信你等下打電話問小麥嘛。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的樣子，今天早上……我都沒看清……”

“南兒？”他好像還是不太相信的話。

“不說了，小麥來接我了，晚上見。”將電話給掛斷了，朝著小麥開著車來的方向跑去。

上車后，小麥在接電話，果然是晏暮青打來的……

他還真的打電話來跟小麥核實啊……

小麥電話講完，問，“夫人，想去哪里吃東西？”

“……”吃東西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哪里很想吃了？“去畫廊吧。”

“好。”

在駛向畫廊的途中，許自南接到笑笑的電話，“南姐，不好了，畫廊來了好多鬧事的人。”

“怎麼回事？”許自南一驚。

“來了好多人，說抵制抄襲，要退畫，還要我們退款，我不肯，他們就把店給砸了……畫兒都給……”

笑笑還沒說完，許自南頭就開始嗡嗡作響了，“報警！笑笑！報警啊！”

現年頭居然還有人敢上門來打砸搶！就算是真的剽竊，那些人來砸店也是違法的！

“哦哦哦。我馬上報警！”笑笑那段迅速掛斷。

“怎麼了？夫人？”小麥問。

“趕去畫廊！”嚴肅地說。

晏暮青不在，得自己理這件事了！晏暮青不可能時時跟在一起的。

然而，當趕到畫廊的時候，笑笑說的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一地狼藉，笑笑在那里哭，警察在取證。

“笑笑！”奔過來。

笑笑一見，哭得更傷心了，“南姐，真的對不起，我沒看好店。”

許自南搖搖頭，“不怪你，不是你的事兒……那些人呢？”

笑笑噎著說，“你讓我打電話報警的時候，我就報了，剛報完，警察還沒來，他們就一窩蜂跑掉了。”

警察也勘察完現場過來了，許自南跟警察解釋了自己是這家店的老板，并且讓小麥幫著把監控取出來備份了給警察拿去調查，同時，警察提出帶笑笑回去做筆錄。

許自南點頭同意了，直到警察和笑笑都走了以后，才有時間來打量自己的畫廊。

墻上的畫，全都被掀到了地上，有撕過的、踩過的、潑過彩的，唯一保存完好的，是晏暮青送給那幅慶賀開業大吉的名畫，因為名貴，所以畫框周圍做了防盜電網理。

經濟損失是必然的，但這于而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到底是誰在這麼做？從舉報剽竊到砸店，分明就是一系列有組織有計劃的行為，是沖著來的……

面對一地狼藉，也沒去收拾，讓自己在茶室里坐下來靜一靜。

抱著店里的筆記本，把監控重新調出來看，那些人囂張跋扈，并非認識的顧客，所謂退畫退錢不過無稽之談。

盯著畫面，看著那些人囂、打砸，看著他們架著凳子去夠那幅名畫，也看著他們電倒下來，再看著他們一哄而散……

畫面一遍遍重復，一遍遍地想要找出疑點，忽然，心中一，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后心里便多了疑……

再次倒回，把幾個可疑畫面都定住，截屏、手機拍照，都保留了，才將電腦一關，心中頓時思緒萬千。

怔了好久，小麥進來，，“夫人？”

“我沒事。”倒是顯得冷靜了，“小麥，給我把香點上，還有，我想喝茶。”

“好。你先吃點東西。”小麥是給送午飯來的。

“嗯。”也沒說不吃，只在小麥出去的時候囑咐，“把門關上，我想靜靜。”

“好。”

小麥送來的午餐，一粒飯也沒，焚香中，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茶，直到漸漸困倦，趴在茶幾上睡著了，而且，又開始做夢，流、不認識的人聲音，還我孩子的喊聲……重復著，一遍又一遍，在夢里，自己都快要相信那些都是真的了……

醒來的時候，還是一個人，小麥出去的時候，沒有開空調，是被冷醒的，睜開眼，全著涼意。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外面傳來說話聲，以及急促的腳步聲，然后，門就被推開了，晏暮青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

“南兒！”他一聲疾呼。

許自南站起來，朝著他飛奔過去，投他懷抱里，抱住。

“沒事，沒事了……”他輕輕著的背。

在他懷里趴了良久，抬起頭來，沖他笑，“我本來就沒事……”

他低頭在上輕輕一吻，“打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原來他是著急的，接到的電話竟然就從綠城趕了回來。

心里一層一層的暖意覆蓋而來，抱住他，輕輕搖，“我沒事啊，就是特別想你，我覺，我快要被練銅墻鐵壁了。”

他微頓，然后也摟了，“傻姑娘，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好！”

這一覺，竟然睡到黃昏了。

冬天的傍晚，太下沉得早，夜幕急哄哄地就給世界籠上青灰薄紗，寒意也毫不客氣地肆著，可是，因為臨近農歷新年，街上卻是熱熱鬧鬧的中國紅點妝，四著喜慶的味兒。

晏暮青牽著上了自己的車，也沒讓阿百開，再次把阿百趕到后面的車上，自己給當司機。見坐在副駕發呆也不系安全帶，只好自己傾過來，給把安全帶系上，俯下的同時問，“想去吃什麼？”

許自南本來在想事，突然被他這麼一，他的側臉和脖子就在眼前，呼吸也被他的氣息猛然侵占，一時心中一。

他好像有知一樣，馬上警告似的語氣說，“不準說想吃我！”

他側過臉來，“警告你什麼沒聽見嗎？”

瞇著眼睛，嘟著朝他臉上，“你比什麼都好吃嘛……”

“……”他繃著的臉終于沒能堅持住，破功而笑，“真是越來越不知了！”

偏偏還得寸進尺，摟著他脖子問，“那你喜不喜歡？喜不喜歡嘛？”

哼，分明記得，主要吃他的那次，他特別……

他被問得無可躲，湊過來在上輕咬了一口，“晚上回去再告訴你！坐好，開車了！”

許自南微微一笑，看向窗外，的畫廊，有風自南那塊招牌已經被出好幾個來了，斜斜地掛在那。

他也看見了，道，“我已經讓小麥找人來重新整理了，幾天時間就可以重新開業，別著急。”

“嗯。”不急，應該有的是時間去和這個人周旋，要看看，此人到底想干什麼。

“還有，剽竊的事，不用擔心，我會出面去澄清，必要的話，可以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名聲。”晏暮青開著車，補充道。

“嗯，明老師也答應給我去說了。”

“放心吧，有風自南那副畫的價值會再度飆升，這個剽竊事件對我們來說，本是件壞事，但我們可以把它轉換好事。”他很自信地看了眼。

他說的話都信，也相信他能將此事變好事的能力，剽竊一事到了現在，已經不足以擾的心緒了，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有風自南要重裝，暫時給笑笑放了假，并且了一天時間約笑笑出來逛街，算是這個老板對笑笑這麼久辛勤工作的肯定，也算是同為曾經校友的小聚會，畢竟，的朋友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