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沒有了？”答案果然跟預料中的一樣簡單。

“就這樣啊！你還想知道些什麼？”他反問。

想了想，的確不需要再知道些什麼了，難不還想知道南歆住哪嗎？想知道南歆的樣子嗎？還是他跟南歆以前的有多深？

不，這些都不是想想知道，前兩項毫無意義，后一項只會添堵，至于現在，不能控制他心里是否還有南歆的位置，畢竟南歆是先來者，但的底線是，他沒有和南歆如今還有事實，至于這一點，莫名的，竟然對他信任，總覺得，以他對晏項文的憎恨，以他媽媽的前事在前，他縱然會和南歆還有所糾葛，應該上是忠實于婚姻的。的覺，應該不會錯吧……

“晏暮青，我記得你是一個不撒謊的人。”直直地點滴瓶，看著藥水一滴滴隨著心跳的節奏往下滴，“我會相信你，但是，一旦我發現自己被騙，我會很難過很難過。晏暮青，你會讓我難過嗎？”

晏暮青看著，眼睛里流著別樣的華彩，俯下來，小聲，略低啞，“不會。”

略帶低啞的聲線，仿佛弦，在心底震開一圈圈回音，漾開去。

而后，聽見更低的幾個字，混著他的氣息，在耳邊響起，“我舍不得。”

一時，心，如同被強酸腐蝕了一般，瞬間化了水，眼眶也隨之一酸，熱熱的東西在眼眶里滾。

好一句舍不得，這是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親話，如果，這算得上話的話……

他低頭，在眼睛上親了親，終于沒有再避開，點點淚花，咸意，侵他的味覺。

他繼續吻著，“傻，這是干什麼呢？”

“沒有……”啞著聲音，“我……我是在想，我包里就帶了兩片棉，等會兒肯定還要換怎麼辦。”

“我看看徐姨怎麼還不來。”他站起來開始打電話，打完之后皺眉，“還要一個小時，你能堅一個小時嗎？”

“不是我堅持一個小時的問題，是它……”紅著臉，指指他的雙層創作所在的位置。

“那……怎麼辦？”他的確是覺得有些棘手了，嘶了一聲，“這一次得流多？雙層都不夠用？”

“……”他居然還一再提他的雙層……

“我去買吧。”他終于下了決心，看了眼藥水，“我很快回來，藥水應該沒問題，你呢？有沒有設麼不舒服？”

被他一句去買給怔住了，傻傻地搖搖頭。

“有事打電話或者按鈴！”他叮囑了一句后，就匆匆走了。

許自南沒事便在想象，如此高冷的他，是怎麼在便利店或者超市買那個東西的，像平常一樣從容不迫拿起去收銀臺付錢，還是慌慌張張狼狽不堪外帶紅臉？無路哪一種都會很奇怪，一定是藏著掖著回來的吧……

然而，當他快速回來的時候，卻本不似猜的那樣，他竟然既不藏著也不掖著，大大方方提著就回來了！因為，他買的是尿不！

終于，在他眼里看到那麼一不淡定，或者說是尷尬。

不管怎樣，這對他而言總是一件為難的事了，縱然耍了個小聰明，不過，他卻還是愿意再去。

很多事，難得是心意吧，他有這份心，也就滿足了，倒并非一定要他去窘迫一次，而，也舍不得他如此窘迫。

他是心里從容不迫的男神，是站在那里就會自帶環的，怎麼會讓他掉落泥潭來？

所以，沖著他即將出去的背影輕輕說了聲，“算了。”

“嗯？”他回轉。

“不用去了。”小聲說著，

“沒關系。”他給一個安的眼神。

這一次風波，又這麼過去了。

不知道別人在婚姻里是怎麼樣的，邊也沒有功的模板可以參照，只是在自己慢慢索著。

也知道自己與別人婚姻的不同。

握著他的手，陷昏昏睡里，只是的不適，總讓不得安睡，每每快要睡沉的時候，又會自驚醒，而后便下意識地去抓和自己相握的手。

直到再一次夢醒，夢里卻是回到下午晏暮青的辦公室，疼得捂住胃在沙發上翻滾，而晏暮青原本是牽著手的，他的手機上卻突然出現南歆的來電，然后，他便突然撒開了的手，扔下，疾奔而出，剩下一個人，手還空空地懸在半空，疼痛，在腹如絞……

是在這一刻醒來的，眼角還有從夢里帶來的淚水，手指輕握，的確是沒有了他手心里的溫度……

一時，夢境和現實無法分清，只有眼淚脖子時清涼的覺如此真實。

“晏暮青……”輕輕著這個名字，邊果然沒有人。

“晏暮青……”再次低喚。

突然傳來一聲，“我在這里！南兒！”

心頭一跳，順聲而，晏暮青卻是從洗手間出來的。

“哭了？”晏暮青也是極度驚訝，“很疼嗎？我醫生。”他準備去按鈴。

“不用……”趕阻止。胃的確還有些疼，可治病總是如般漸漸好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能要到立刻病除的，“我只是……做了個夢……”

他重新在邊坐下，重新握住的手，聲問，“夢到什麼了？”

咬著，目盈盈地看著他，這是被他的屢次放手整出心理影來了？遲疑良久，最終說，“我夢見……你不管我了，讓我自己疼，扔下我的手就跑了……”

他目一凝，神也是一滯，而后輕吻著的手背，“不會，我永遠也不會。”

人是比男人很多的種，尤其喜歡聽永遠之類的誓詞，而且，總是在聽的那一刻相信永遠就真的是永遠了，以致，很多時候，立誓之人都已經忘了當初曾說過些什麼，人們卻還時時記得，甚至還會傻傻地反問，你當初說過永遠我之類的……

終讓自己為了一個笑話。

許自南此刻亦然，對于此時的而言，永遠，是一個讓人安心的詞。盡管不止一次從他里聽到過一輩子、永遠之類的話語，但每次聽來，總是舒心而怡然的。

“為什麼？”手背上偶爾過的胡茬的，的，會從手背上的皮一直傳到心里。

“因為……”他想了下，笑，“許自南是全世界最麗最可的姑娘。”

縱然病著，且才從夢里哭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句話，仿佛將帶回到綠城那段時，輕松而愉悅的二度月時。

“你不是說，不想說瞎話嗎？”心一松，連病痛都不那麼明顯了，嘟了嘟，問。

他有些無奈，“可是你喜歡聽瞎話啊？”

許自南再度一笑，凝視著他，“晏暮青，再說個瞎話我聽聽。”

他思考了一下，“說什麼？今天你是病人，想聽什麼都可以滿足你。”

是嗎？那可以讓他說句“我你”嗎？

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經歷的，終究是不敢，不想再失了，也不想再讓這好不容易輕松的氣氛再變僵。

思考了一下，退而求其次，“晏暮青，小說里的男主都不會自己老婆夫人，都會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昵稱的，你給我取個吧？”心里卻無端閃過另一個稱呼：小老虎……

晏暮青再次一怔，“我不是你南兒嗎？”

“不算！我爸爸媽媽也是這麼的！要一個特別點的！”自的，把小老虎三個字自心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