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還專門找陸渲冉旁敲側擊打聽過。果然,陸渲冉因為他是管瞳曾經法律意義上的弟弟,對他的詢問暢所言,還把自己和管瞳的日常對話都復述給荊鉻聽。全是些研發上和管理上的話題,很多專有名詞荊鉻聽不懂,但是卻稍稍放了心。
然而此時,陸渲冉“附議”兩個字,以及點的那個贊,像兩針一樣,刺著他的眼睛。他最尊重且信賴的朋友,竟然搶走了他最的人——這是要他瘋魔嗎?!
下班后,他獨自去了一家清吧,把平時沒喝的幾種酒都嘗了一個遍,心也沒見好起來。
“他們怎麼就一起了呢?都不管我死活是不是?”他一邊喝酒一邊喃喃,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喝醉。
酒越喝越氣,他干脆打車到了管瞳出租屋的單元樓下。
上次送管瞳回來后,他隨后就在這個小區里租了房子,就在管瞳住的對面樓上。但是他怕被管瞳撞見,所以沒有住在小區里,只是偶爾半夜失眠的時候,會開車過來,坐在管瞳樓下發發呆。
如果別人做這種事,他肯定覺得很變態,就算是喻春雨做也不能取消嘲笑。可是他自己卻做了自己看不起的事,還是非做不可的那種。
雖然最近各種煩心事不,但是管瞳明白,自己只有把本職工作做好,說話才能氣,很多謠言才會不攻自破。第二天是周六,為了有舒坦的放空時間,管瞳決定晚上加一會兒班,把績效考核運行的況,從數據上進行一次排。數據比較都是向好趨勢,比較滿意,專門出了一份簡短的跟進材料,準備星期一徐之厚看看,讓徐之厚堅定選擇自己的決心。
加完班,已經晚上十點過。事做完,疲倦上來。立即打車回小區,卻在單元樓下,看到驚人的一幕——荊鉻竟然在和別人吵架。
三五個業主正圍著荊鉻理論。
一位業主:“你一個酒瘋子,在這里嚎半天了,你還讓不讓我們休息了?!”
荊鉻紅著臉,兇兇的:“你說誰酒瘋子啊?我跟你講,罵人是要負責任的!你再罵我一句試試?我馬上報警。”
另一位業主已經不耐煩:“切,你還講法律了。你是不是我們小區的業主?別是外面躥進來的流浪漢吧?疫還沒完,可別是外地來的。”
“誰流浪漢呢?我就是云城人,我就是這里的業主,正兒八經的!”說吧,他還抖抖嗖嗖的拿出了自己的門卡。
“不管你是不是業主,大晚上鬧就是不好。我家里還有孩子呢,你這樣鬧,孩子明天怎麼上學?”
有個業主終于松了口氣:“業來了,讓業跟他說吧。酒瘋子惹不起,別把他惹了打人。”
兩名保安走了過來,先是客氣的詢問。
荊鉻此時酒已經上了頭,剛剛又跟別人胡扯了一堆,現在腦袋嗡嗡的,話也說不清。兩位保安健壯,就要把他架著去保安室。荊鉻力反抗,一直嚷嚷:“我是業主,我找我朋友,你們別管我!”這句話倒是說的利索。
管瞳回來就看到這一幕,覺臉都丟盡了。本想躲過去就算了,誰知荊鉻看到,遠遠地就對著傻笑,用手指著。
“回來了,哈,回來了。”
眾人順著荊鉻所指,都看向管瞳。
管瞳只覺得一頭黑線,想要裝不認識,已經來不及。尷尬地上前,覺自己走路的姿勢都是順拐的。
“你是他的朋友吧?別沒事吵架,看把人家小伙子給慪的!”一個業主說。他之前可說荊鉻是流浪漢,現在看到管瞳是個面人,立即變了一張臉。
“不不不,我不是他朋友。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管瞳在順拐之外,差點了結。
“咳,就是姐弟嘛!快帶他回去睡了。”別的業主都在附和。
管瞳結的還想解釋,保安:“趕回家吧,不要影響業主休息。大家都散了吧。”
兩位保安把荊鉻到管瞳手上。荊鉻順勢把下放在管瞳肩膀上,笑瞇瞇地看著,像一只咧的柴犬。
好大一酒氣。管瞳想推開他,誰知還沒,荊鉻就站立不穩,管瞳不得不把他抱著,固定住。
人都散了,管瞳卻頭疼:難道我要帶荊鉻回家?憑什麼?我干嘛撿一個酒鬼回去?我瘋了嗎我?
確實瘋了。荊鉻半靠著,一路笑瞇瞇的,倒不鬧了,很溫順地跟回了出租屋。
管瞳住的是公寓式房間,一室一廳一衛,廚房衛生間臥室都是通的。
荊鉻一進去就抱著沙發扶手:“你不能趕我走,你不能趕我走,我再也不離開了。”
他說的含糊不清,管瞳也沒聽仔細,只是嫌惡的掉他的鞋,給他遞了一雙拖鞋。等到管瞳自己換好鞋、放好包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靠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管瞳暗罵了一句,將他整個推上沙發,找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才算了事。
管瞳今天已經很累了,不管是還是神,所以簡單洗漱之后,就上床睡了。閉上眼睛之前,瞟了一眼沙發上的荊鉻。
荊鉻一不,看來是真醉了。果然還是自己家里人實誠,不像方總,借酒裝瘋。
胡思想一陣,管瞳也漸漸睡了過去。
荊鉻半夜醒來,只覺得腦袋痛得厲害,胃里面燒乎乎的難,口干舌燥。他艱難地翻了一下,誰知落空,摔得腰痛。他反應了好半天,才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原來竟是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沙發?這不是自己房子里的沙發。荊鉻大吃一驚,立即坐了起來,一抬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管瞳。管瞳正睡得香,短發凌間是廓分明的臉龐。一只手搭在額頭上,一只手往頭頂上方著,在溫暖的臺燈下,像個孩子一般。
睡覺還和小時候一樣。荊鉻心道。突然,一種多年沒有過的快樂從心底升起,好像一束直達心底的煙花,在心房間裂開,散發出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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