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陸渲冉矢口否認。
管瞳不信,其實媽媽要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不要告訴媽媽荊鉻的存在。能清楚地到荊鉻很想見媽媽。這一點上對荊鉻還是很肯定的——已經分開二十年,荊鉻還能記住媽媽的好,可見是一個有義的人。然而又害怕引出荊海波,到時候不好給媽媽解釋。
到現在還記得,媽媽和荊海波離婚后,曾經對三令五申,絕對不能和荊海波以及荊鉻有任何來往。媽媽當時的眼神里除了堅決還帶著一恐懼,把小時候的管瞳嚇住了,以至于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去探究過原因。想讓媽媽見荊鉻,或許也是為了解開心中這個謎吧。
管瞳還是潑滅了陸渲冉想見家長的熱,但也說明了自己的立場:還是要順其自然,如果哪一天兩個人都覺得可以見父母了,那就直接去見,要的就是個水到渠。
陸渲冉覺得管瞳的想法很好,便也放下了這個事。荊鉻知道見管媽無,便也想著管媽來了之后,不去打擾管瞳。
管佳臘月二十就到了上海。母倆見面,自然是高興地抱一團,然后去吃了一頓海鮮,還喝了一點小酒。管瞳在媽媽的詢問下,也坦然講了自己和陸渲冉的進展。
“媽媽,渲冉本來還想接待你的,但是被我擋回去了。”
“擋得好!沒有通過你的考察期,就不用帶來給我看了。”管佳出八卦的眼神,看著兒,“你們相有段時間了,說說看,這個姓陸的有什麼優點?”
管瞳拖著腮想了想:“我覺得他最大的優點是,對我沒有攻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覺,可能因為你長得漂亮,或者其他什優點,有些男人看你的眼神里,帶著一種難以說明的攻擊。如果和他們確立關系,他們還會有很強的占有。我不想為這種占有賦予一個“”的前提,因為“”這個字很多時候為催眠孩子的法寶,屢試不爽。但是陸渲冉不會那樣對我。他對我的尊重不只是表面,而是從骨子里發出來的。他更不會強迫我按照他的意愿做什麼。”
管佳端著酒杯:“你說的沒錯,孩子從一出生就被灌輸很多思想,比如要聽話,要溫,害怕被男人拋棄,害怕沒有。其實這些只是孩子很小一部分的人生,男人有的世界,也是人要擁有的。不過聽你這麼說,那個渲冉似乎還不錯。”
“當然不錯,我的眼嘛。他還有很多其他的優點,比如工作能力強,是研發方面的天才人,待人事溫文爾雅,對我既關心又心……”
“好啦,你可以打住了!”管佳笑,“你可不要給我灌輸這些讓我先為主。”
管瞳將頭靠在媽媽上:“媽媽,如果我嫁人了會讓你孤獨,那我可以不嫁。”
“傻瓜!你嫁人是為了你自己,不嫁人也是為了你自己——永遠不要因為別人而左右了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即便是因為你邊最親的人也不行。”
管瞳幸福地閉上眼睛:“媽媽,你怎麼這麼好!”
管佳卻突然驚起:“呀,都十點半了,你明天還要上班,走走走,趕回去!”
“當家長的基因又跳出來了!”管瞳笑著起買單。
春節前的氣氛嚴重影響了工作效率,但是大家都不在意,只是順其自然的推工作,迎接大假的到來。
管瞳已經將績效底的況報告準備好。現在也學了,報告做好后并不急于報上級領導。春節前馬達要應酬的事可多了,現在把報告給他,也不過是在桌面上。管瞳想好了,春節后上班第三天再上去。那個時候大家都收了心,看起資料也會更專注。
陸渲冉因為父母要回蘇州老家祭祖,專程提前請了幾天假,陪父母回老家過年去了。臨走之前,他在網上給管瞳買了很多烹飪的原材料,以至于冰箱里都塞不下了。
管佳笑著提醒管瞳:“你這個男朋友不是想把你米其林三星的廚師吧?”
“你不覺得他是想把未來丈母娘米其林三星的廚師?”
“好歹毒的用心!”
兩個人哈哈大笑。
陸渲冉走了沒兩天,公司就放假了。荊鉻這麼久沒和荊海波說一句話,過年顯然也不會回家,準備都在單公寓里待著。知道陸渲冉給管瞳準備了很多過年的東西,他很煩躁。他沒有理由給管瞳買東西,也不能再去串門,每日進出門還要小心翼翼,生怕撞見管佳被認出來。
唯一的好消息是喻春雨要來跟他一起過年。
這個花花公子,大過年不去陪家里的財神爺,能想到來陪他,也還算是有點良心。本來接待喻春雨,應該在自己原來的公寓里,但是他想著就幾天,懶得搬日常用品和行李,便還是打算把喻春雨接到現在住的地方。
在機場接到喻春雨的時候,喻春雨跟個猴子一樣撲上來,把他抱在懷里。
荊鉻嫌棄的推開他:“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是兄弟就不能抱嗎?你果然是有了管瞳就忘了我。”
這個話荊鉻聽。越是沒有什麼,越想別人說他有。
喻春雨是個話嘮,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倒讓荊鉻忐忑了幾天的心安穩下來。
他帶喻春雨去商場逛了一小時,算了算時間,正是管瞳母逛超市的時候,于是立即抓住喻春雨往單公寓去。
喻春雨還在滔滔不絕地跟他講,自己和林芬怎樣在云南開客棧的。
“也就是說,你這一年基本沒怎麼管外貿公司了?”荊鉻有些恨鐵不鋼。
“怎麼沒管!不管好外貿公司,能有錢給我投資去開客棧嗎?大哥,這可是疫期間啊,敢于投資客棧的都是有極遠大的目。話說回來,我回深圳斷斷續續守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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