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面和王卉林打哈哈,但馬達心里其實非常不爽,回到辦公室就扔手機、對著空氣罵:“這不才給他漲了研發經費?怎麼又在想法子圈錢?這是要把我這條線的經費都給挖走嗎!什麼電池回收,不就上價值,笑死人!說的好像新能源人多高尚似的,還不都是為了錢!”
有人敲門,是楊秉咸。
“進來。”馬達整理了一下面部表。
楊秉咸哈著腰,一臉小學生見老師的乖巧模樣,一搖一搖地從門里進來。
“馬總,我來給你匯報一個況。”
“重不重要?不重要改天再說,我還有材料要看。”馬達表現出了暴躁和不耐煩。
當慣狗的楊秉咸看到上司這個表,有些瑟瑟發抖,但他不想放棄剛剛打探來的消息,立即說道:“就一句話。王鑫最近和管瞳走得很近。”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馬達。
馬達更加不耐煩了。他讓楊秉咸利用荊鉻挑撥陸渲冉和管瞳,想讓管瞳吃吃苦頭。可是這麼段時間過去了,管通還跟個職場永機一樣,他這個“馬達”的人也自愧不如。
“就王鑫那副猴猻樣,管瞳能看得上他?”這個消息太荒誕,讓馬達的火氣不由地上漲。
“不是指那方面,是王鑫好像在讓管瞳幫忙搞什麼銷售新方案。”楊秉咸有些忐忑,怕這個發現沒有戴綠帽子那麼領導喜歡。
“什麼?”馬達這次真的怒了,飆升。
他分管五個子公司以及銷售部,看起來非常風,他也一度認為荊海波非常信任他,才會把這麼重要的部門都給他來管。那幾個子公司剛開始可都是一團麻,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幾個子公司的人和事給歸順,結果荊海波開始改革了。這一連串改革完后,他的權力被分散了,子公司的一舉一被績效考核框得死死的,一切都被荊海波盯著。
王鑫一直都是荊海波的嫡系,但王鑫會做人,一直很尊重他這個分管領導,什麼事都會提前匯報。現在王鑫背著他策劃銷售上的新方案,肯定有荊海波的授意。他很難不認為這是荊海波想要架空他的一步棋。
生產上被荊海波控制,銷售上又要離他的掌握,這是要把他往死里嗎?荊海波,你對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如果說荊海波一直在針對他、瓦解他的權力,那麼管瞳就充當了荊海波手里的刀。
馬達想了想,說道:“王鑫先不。對付管瞳,是個的,好對付。”馬達早就恨管瞳到牙的地步了,心想,要不就利用這次機會一勞永逸。
楊秉咸被馬達的表嚇了一跳:“怎麼?”非法的事他可不干。像上次那種地下停車場事件,鬧大了可不好收場。幸好管瞳沒有鬧著查到底,不然還不知會不會送進去幾個。
馬達看到楊秉咸一副不爭氣的樣子,低聲音說道:“你按我說的做……”楊秉咸把耳朵湊過去,一邊忐忑一邊點頭。
會后的鄧青叢心里也有些忐忑。這是第一次和荊海波唱對臺戲,雖然只是兩句話,幾乎讓了力。只是以前都從荊海波的角度思考問題,覺得荊海波什麼都對,對他是一種仰式的崇拜。可是這半年的冷淡讓能夠相對客觀地看待荊海波,誠然馬達私心太重,但是荊海波在決策上也非常的功利,倒是王卉林顯得更有管理者的眼。
很想做到就事論事,可是顯然荊海波不這樣認為。荊海波只會認為在公事中夾雜私人,伺機讓荊海波難堪。旁人也不會認為是在公事公辦,只會認為這是他們破裂后的利益博弈。
其實鄧青叢不想離開荊海波,就算事業上再怎麼殺伐果斷,也希在上找到歸宿。可是怎麼就和荊海波走到現在這種無法回頭的境況呢?
果然,不久后荊海波要求管瞳配合王鑫對公司銷售模式進行全鏈條升級。馬達生悶氣,這件事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荊海波就直接安排了,肯定是在針對他,下一步就是要排他了。
他心里雖然厭惡,但上卻還笑著說:“全鏈條銷售,好主意啊!這樣既能充分利用產能和原材料,又能拓展銷售渠道。今年我們的銷售業績肯定能上去。還是荊總考慮的周到,王鑫,你可要給我加油!”
王鑫一臉忠誠:“荊總和馬總往哪里指,我就往哪兒打。”
荊海波點頭:“管瞳,還是老規矩,先試一個月看看況,中間發現新問題要及時調整策略。”
馬達:“是的是的。管瞳從來沒有做過銷售,我建議直接到一線和銷售人員打一片,這樣才能有針對的解決那些隨時出現的銷售問題。”
這個提議很好,管瞳沒有異議。坐在辦公室里閉門造車很容易走彎路,或者做出一些不符合實際況的決定,深一線才可以了解最實際的一手況。
荊海波見管瞳不怕吃苦,倒是很欣:“那就這麼定了吧。”
作為下屬,荊海波是真的很欣賞管瞳,作為曾經法律層面的兒,荊海波也很想對管瞳更好些。但是管瞳一直以來都和他保持著刻意的距離,讓他多有些失落。而且,當他知道管瞳竟然對蘆松的死耿耿于懷后,對管瞳有了不同的看法,不過態度是更好了。
此時馬達在心里冷笑。荊海波有多維護管瞳,以后斷臂就有多痛。
管瞳說到做到,果然和銷售一線的同事打一片,了解他們從發出邀約到談判的各個環節。說實話,以前大家都羨慕銷售同事拿的提多獎金多,管瞳親歷了他們的生活后,才知道銷售的不容易,人家得那麼高的獎金是應得的。
只不過還沒過幾天,就有人匿名寄上一堆材料給馬達,是管瞳收客戶回扣的證據。馬達當即向荊海波匯報,荊海波把鄧青叢來一起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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