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四個字,伊芷年心跳都了一拍。
很想掐自己一把,確定是否在做夢。
眼前的這個人,特地編了個理由,只因為想見自己?
陸臻銘沒等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項鏈。
這個項鏈和之前他微信發給伊芷年的銀制小熊是一個系列的,只是吊墜上的變了小兔子。
一方面是原來買給年年的手鏈被藍旖旎“搶”了,另一方面,陸臻銘覺得小白兔和伊芷年的形象更切。
看起來溫順乖巧,躲起來作賊快,就像春節之后都完全不出現一樣。
陸臻銘拿起伊芷年的手,試圖將項鏈放在手心,卻被伊芷年甩開。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銀項鏈,只覺得十分刺眼。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是把送自己朋友的東西,又買了一條送給自己?
他當自己是什麼?朋友二號?
伊芷年一直很避諱用“渣男”這樣的字眼來形容陸臻銘,因為在眼里他是與眾不同的。
這個男人從第一天進他的生活開始,不停地在帶領認識未知的世界,而且他時而嚴肅,時而溫,時而腹黑,時而天真的樣子也是伊芷年從未遇到的。
所以才會越陷越深,可是那一切都是基于他是單的基礎之上。
如果一個男人自己有朋友,還和另外一個生半夜爬小山,共食一份小食,現在還送別人一樣的項鏈,這不就是渣男。
“不喜歡?”陸臻銘看著伊芷年臉上的風起云涌,有些不解。
“陸老師,我今年19歲了。”
“19歲怎麼了?”
“我已經明白一段健康的關系是什麼樣的。”
這下換陸臻銘懵了,“是什麼樣?”
伊芷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既然說道這個話題,那不如就說說開。
“至不會太擁,兩個人正好,三個人就太多了。”
“什麼啊?你在說什麼?”陸臻銘聽得完全沒有方向,直男思維聽不懂這麼模糊的說法。
“總之,我們沒事還是不要見面了,我先回酒店了,再見。”說完伊芷年就轉要去打車。陸臻銘快步追上,再次拉住的手,“伊芷年,過年之后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和那個什麼學長談了?”
“那都和你沒有關系,你又不是我老師,不用你管。”
“沒關系?不要我管?好,好的,那你和你小男朋友好好的,我再也不會管你!”陸臻銘的火氣也有些上來了。
他回國之后又忙了一陣,好不容易剛停下來就得知年年得獎,特地趕到北京來,還套路傅主席請年年他們吃飯。
繞那麼大個圈子,不過是想見一面。
小姑娘倒好,說翻臉就翻臉,還說自己當是備胎,自己被刪了還追到B市來,到底誰是備胎?
伊芷年聽到那句我再也不會管你,還是忍不住傷心,別過頭,眼眶頓紅。
不管也好,要不然自己會深陷在這不清不楚的里,無法自拔。
這時正好一輛出租車路過,伊芷年招手喊停,一頭扎進車里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車子開出沒幾米,的眼淚便如玉珠般落下,看得司機嚇了一跳。
“小姑娘,分手啊?”
“沒有,那個人有朋友,但還是對我很好,所以我要離開他,我不能去影響別人的。”也許是因為在陌生的城市,伊芷年對這個不會再見第二次的司機,敞開了心扉。
出租車司機聽著搖搖頭,“小姑娘你做得對,這種有朋友還和你搞不清的男人,一腳踢開!以后還會有更好的!”
伊芷年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想起了自己曾經去藝館找他被他拒絕的那次,想起了那個司機也是這麼說的,忍不住更加心酸。
自己要是早點聽勸,何至于斯。
今天把話說開了也好,至之后,應該真的不會再有集了。
第二天上午帶隊老師給他們安排了一些游覽城市景區的項目,但是伊芷年醒來之后頭疼裂,鼻子堵塞,便在房間里休息。
等到下午要去參加頒獎典禮的時候,冒的癥狀就更加嚴重,不但呼吸有些困難,人也跌跌撞撞的。
“年年你沒事吧?要不我幫你領獎,你回去休息吧?”陳志宏瞧憔悴模樣很擔心。
今天因為要領獎伊芷年特地穿了一條黑小禮,也薄薄上了一層妝,可是化妝品也遮不住憔悴的樣子。
“沒關系,我還是想自己上去領獎,學長你幫我多拍點照片吧。”
整個頒獎典禮分三個模塊,第一塊是領導發言,第二塊是一些宣傳視頻和表演,第三部分才是頒獎。
才到第二部分的時候,伊芷年在空氣不怎麼流通的大禮堂里,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便起出去氣。
這個演出廳是B市大劇院中的一個小廳,藏得比較深,伊芷年出去沒走幾步就有點迷路了。
但是這會兒大家都在看演出,也抓不到人問,只能自己繼續瞎走。
當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傅主席的聲音。
“小陸啊,這個伊芷年畫的真的好的,你簽下來了?”
“不算,就是為了比賽才簽了聲勢館。”
“那這幅畫版權算你們館的?”
“嗯”
“還是你厲害啊,下手那麼早,小姑娘大有可為,幾年后的畫怕是千金難求。這幅比賽的作品,馬上就會有人問你買了吧?”
“嗯,已經有人問了。”陸臻銘昨天就收到有投資方詢問,只是他都拒絕了。
“還是要慎重點。”傅主席知道陸臻銘的那門子買賣,其實這種易也是在幫助藝家們,但還是忍不住要提醒下陸臻銘,不要支名氣。
“嗯我會的,您放心。”
兩個人說完便打開門走進了劇院。
站在轉角聽到這一切的伊芷年,呆滯地站著,努力地消化著剛剛聽到的對話。
這幅畫版權是館的?
有人問陸臻銘買自己畫?
所以,他大費周章,心積慮接近自己,就是為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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