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畫不出好看的東西了”
藍旖旎還記得自己在那件事之后勉強畫了幾幅畫,好幾次拿給陸臻銘看,雖然他從來沒有殘忍地明說,可是從沉默的反應中也明白,曾經的才華已經不再。
加上現在又封筆那麼多年,怕是手上的功夫都還給老師了。
“隨便畫畫唄,你要想孫隆現在是全國男嘲笑的對象,并且早晚會落法網,過去的事都有個了結,就當慶祝這次新開始好不好,或者就當畫一幅畫送給我。”
“那我畫幾個丑八怪送給你~~”
“你畫,你畫,只要你畫的我都喜歡~”
周琦笑呵呵地拿出材料放進自己的書房,幫助藍旖旎一一鋪開。
“我這兩天還要多跑幾趟醫院,公司也還有事,你無聊了記得畫丑八怪啊~”
換完服周琦又準備出門,他拉過藍旖旎,在額頭親了幾下。
后面幾天他奔波于醫院和公司之間,等到終于有時間回家,已經是深夜。
周琦怕吵醒藍旖旎,躡手躡腳走進書房,想要繼續工作。
可當他打開燈,卻看見墻上著三張人像的速寫,畫的確實是他,可是藍旖旎做了一些搞笑的理,放大了他的優缺點,配上各種嬉笑怒罵的夸張神態讓畫像看起來風趣幽默。
周琦看著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象著藍旖旎在畫這些隨筆時候的心。
他將畫從墻上拿下,第二天給了陸臻銘。
于是在幾天后的公益義賣會上,藍旖旎便看到自己那三張隨手涂的小作品已經被致地裱框出來,和伊芷年的畫一起放在了義賣會的正中間。
“你怎麼把我隨便畫的東西拿出來了!”藍旖旎在人群中面紅耳赤,拽著周琦讓他把畫收回來。
“是我做決定掛在那里的。”伊芷年作為公益義賣的創辦者,早早就到了現場,站在藍旖旎后,親昵地勾住手臂笑著繼續說道。
“這兩幅畫實在是把周琦的搞笑刻畫得淋漓盡致,又像漫畫又像速寫,你畫得也很輕松自在,已經有很多人都想要買呢~”
“真的嗎?我的畫,有人想要?”藍旖旎不可思議地看著年年,試圖從眼睛中確認沒有在哄自己。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又有一個家長帶著小朋友路過了藍旖旎的畫。
小孩:“媽媽,這個畫好好笑啊~和爸爸有點像~~”
年輕媽媽:“你別說,這張牙舞爪的模樣還真是有點相似,好好玩~要不我們買回去掛玄關。”
聽著他們的對話周琦趕對藍旖旎他們說道:“別誤會,我不認識們,不是我的孩子,純屬巧合。”
惹得兩個生笑一團。
伊芷年走向那個年輕媽媽,給介紹了這幅畫和拍賣的方式,然后那母親爽快寫下了競拍價格丟進競拍的盒子里。
等們走開,伊芷年舉起藍旖旎作品的競拍盒子放到耳邊搖了搖,可以聽出里面已經有不人投了票。
“你看,沒騙你吧,很多人喜歡你的畫,藍旖旎,你的畫在資本市場有沒有價值,從來不代表你的畫的質量,明白嗎?”
藍旖旎早就得說不出話,咬著點點頭,這麼簡單的道理,在這個行業沉浮多年卻沒有一個23歲的孩子明白。
“謝謝你,年年。”這一聲謝謝,包含了很多很多的謝,從前到現在,真心激這個曾經被自己視為敵的孩。
伊芷年還想和說幾句話就被工作人員住,說有人找。
等跑出義賣場館,居然是藝家協會的負責人王主任,帶著好幾個人正在門口等著。
“王主任,你們也來參加義賣?”伊芷年小心翼翼上前,還記得上次被拒絕時候的決絕。
“你們的義賣還有位置嗎?這是我們協會里幾個和我關系比較好的藝家,們也帶了點作品。”
王主任笑得十分和善,和上次那種功利的笑容完全不同,伊芷年快速反應過來,是來幫忙的。
于是趕快招呼了工作人員過來,將王主任帶來的畫也張羅起來。
“這個義賣你都邀請了哪些觀眾?”王主任站在伊芷年邊,假裝不經意詢問。
“所有人都可以來,沒有門檻,沒有界限,不買的也行,純粹看熱鬧的也行。”
“以你的水平,畫放在這可是有些委屈的。”
伊芷年搖搖頭,看著人聲鼎沸的義賣現場微笑說道:“這有什麼委屈,藝不分貴賤,每個人都可以欣賞,大家愿意將這些作品收藏,那作者們既做了好事,也給每一個不同份的買者帶去了快樂,何來委屈之說。”
王主任默默低下來頭,“上次我拒絕你,對不起,我在這個位置沒有辦法不做那樣的決定。”
“沒關系,我理解的,你今天不是來了嗎?說明你心里還是希這個行業越來越好的,不是嗎?”
“可是我還得提醒你,這個行業的病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清理的,你這麼做,還是會得罪一些人的。”王主任斟酌著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伊芷年自然也是明白,可是在耀東方酒吧對面畫下那幅畫的時候,就沒有在害怕過所謂的資本。
而王主任在離開前,花了20萬拍走了伊芷年的作品,臨走前還給年年留下了小紙條。
“親的小年年:你對藝的看法和曾經的我一樣,希你能為我沒能為的人。”
最終,整個公益義賣反響非凡,這個展覽不但有許多周圍的學生和喜歡畫畫的人來參與,由于藍旖旎和伊芷年之前在網上的言論到了全國許多生的支持,所以很多支持者都攜家帶口的來支持本次公益義賣。
全部的作品都被賣空,共籌得善款120多萬,這筆錢將會作為一個扶持基金,去幫助所有在遇到擾需要醫療、法律、心理等方面幫助的。
伊芷年也因為這個事被更多非藝行業的普羅大眾所認識,參加過義賣的人都贊不絕口這樣的活,給了所有人接近藝的機會。
當然,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
這樣大張旗鼓地打破藝與普通市場的屏障,就等于了資本的酪,自然是有人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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