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亞平罵罵咧咧地走進門衛室,胡編了自己的名字、電話以及來訪事由等等。
當然了,的來訪事由寫的是真的:來看大孫。
但是當寫到要找幾棟、幾單元、幾樓的住戶時,直接傻眼了。
因為本不知道顧佳現在住在哪棟樓、哪個單元,杜亞平能找到這里也是聽自己小區里有個大媽聊天時說起,上周到兒子家去的時候,在這個小區看到過兒媳婦,杜亞平才問地址,找了過來。
門衛看著猶豫的樣子,頓時起了疑心:“你不會是連你大孫住哪里,都不知道吧,要是實在記得不了,也可以打個電話讓家里人下來接。”
“大哥,你看我都這把年紀了,看我這長相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就是記不好,記不得他們住哪個單元了,要不你放我進去,我自己去找。”杜亞平說著好話。
“不行,我們這也不是一般的小區,上面有規定,如果不是業主,都必須做好登記核實資料后才能放行,你還是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杜亞平眼看著不能糊弄過去,便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打電話。
“山子啊……我到門口了,但是保安不放我進來……哦哦……讓我直接給保安說啊……不理他,好好,我知道了……”
杜亞平邊打著電話,邊要指示著保安開門:“我兒子說了,讓你們開門……。”
保安大爺:“你問一下他是幾棟幾號,要不你把電話拿給我,我給他說。”
保安大爺正準備手去接手機,但杜亞平卻將手機放了下來:“他已經掛了,我兒子他忙得很,在談大業務呢,沒空和你說這麼多,快放我進去,如果不放我進去,他就到你們業經理那里投訴你!”
杜亞平想以此威脅保安,但頓時警覺起來,馬上在小區的業主群里發布消息。
哪知道保安大爺卻并不賣帳:“大姐,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你沒辦法報出來你兒子他們是住哪棟哪號,我的確沒辦法放你進去,就算你們到經理那里告狀也不行。”
“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放我一個老太婆進去能出什麼事,為了這事把工作丟了,你劃算嗎。”
保安大爺給杜亞平道著歉,但仍舊是不給開門放行。
杜亞門見實在混不進去便也不再扭著保安說了,稍微走遠了些,但卻仍舊未離開,而是在伺機尋找其它混進去的機會。
……
而此時,顧佳仍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接近,回家后先是沖了個澡,然后便抱著星星在沙發上玩。
李桂花正在廚房做晚飯,客廳里的電視里正播放著一則新聞,講的是某小區一個小孩丟失的事。
說是婆婆帶著小孫子下樓曬太,到一個和差不多大年紀的老太婆問路,說是兒子就住這個小區哪個單元的哪戶,但自己不知道單元樓該怎麼走。
帶孩子的婆婆就熱地給那人指路,但那人還是搞不清楚,于是帶孩子的婆婆便熱心地為其帶路,途中問路的老太太說自己還給兒子帶了些農村的土特產,放到了另一邊,還說分給帶孩子的婆婆一些。
帶孩子婆婆也沒起疑心,便推著孩子一起過去了,就轉幫著把那些菜啊、蛋從路口提到里面,不到三分鐘,一回頭時,嬰兒車里的孩子便不見了。
當地派出所也立即出警了,懷疑那個問路的老太婆是同伙,并調出小區的監控視頻,進行通告,讓大家如果發現可疑人就立即通知警方。
顧佳一邊逗著星星玩,一邊聽著電視里的容,并順口提醒著在廚房里炒菜的李桂花:“媽,電視里說旁邊小區就有個小孩子被人抱走了,你平時就是喜歡幫人,以后可得多個心眼。”
“放心吧,你媽我可是火眼金睛,是不是人販子我一眼就能認出來,我們要防的不是陌生人,而是李想和他媽,我們住這里也好多天了,憑我對杜亞平的了解,孫在我們這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事,我都把李想給拉黑了,他沒辦法聯系上我,應該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我們在哪里。”
但顧佳卻想錯了,杜亞平不僅知道了住在哪里,而且此時還已經功地混了進來。
杜亞平也算是有恒心,一直在小區外面等著,終于讓瞅到了個機會。當轉到車庫那邊的時候,看到一個搬家公司的車準備進去的時候,也被攔了下來,然后司機便將車退了出去,靠在路邊,給業主打電話,讓業務先給業報備,不然他們進不去。
杜亞平便趁機爬進貨廂,混了進去。
而此時正在炒菜的李桂花發現家里沒料酒了,便對顧佳說:“我出去買瓶料酒回來,這煮魚要是沒料酒,腥味可就大了,你先陪著星星玩,我一會就回來。”
“好呢!”
這邊李桂花剛出小區大門,那邊杜亞平便從貨拉拉的貨廂里跳了下來。
“你是誰呀?怎麼在我車廂里?”司機見一個老大媽突然從車廂里跳下來,也是被嚇得不輕。
杜亞平害怕引起司機的懷疑,如果他喊人的話,自己也就被暴了,于是趕裝出一副可憐樣:“小兄弟,你先別喊,我也是沒辦法……”
杜亞平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起了自己的悲慘人生,在的講述里,是一個被兒媳婦趕出門的可憐老人,兒媳婦相當的惡毒,不給錢用,還把趕出了門,兒子就住這個小區,回來就只是想看看自己一手帶大的大孫子,但又不能從正門進,因為怕保安通知兒媳婦,這樣又會被趕走。
便只能躲在車廂里進來。
司機見杜亞平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而且說得非常,不但沒有喊人,而且還幫著杜亞平罵那不孝的兒媳婦,說自己也有一個非常兇的老婆,也對自己的媽不好。
杜亞平謝過司機兄弟后,便開始了的尋人計劃,雖然知道顧佳他們就住在這個小區,但卻不知道住哪一棟哪一層,所以只能憑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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