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普吉島瘋玩了一周,防曬霜都不知道用空了多瓶,才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京市。
姜恩柚惦記著家里的事,這幾天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文葭蘭打個電話問問,最后想來想去不如直接回去一趟。
好在距離開學還有段時間,正好旅行時也給文葭蘭買了不東西,順便送回去。
司南煦聽說要回蘇城,也跟著收拾行李,準備陪著一起回去。
“你干嘛要跟我一起?”
“我不放心。”
姜恩柚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我是回家,又不是去干別的,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司南煦不容置喙地攤開行李箱收服:“我找人查過了,文臺飛在京市欠了錢,前段時間為了躲債辭職回家了,他現在人在蘇城,我必須陪你一起回去。”
姜恩柚張張口,想說沒關系的,可想到文臺飛,心里還是有些發怵。
司南煦繼續說:“況且我也好久沒見阿姨了,是時候去拜訪一下了。”
姜恩柚這下更沒有理由拒絕了,于是兩個人收好行李,第二天一早直接回了蘇城。
他們到蘇城時,已經快中午了。
姜恩柚估著這個時間文葭蘭正在店里忙呢,于是打算帶著司南煦先回家放行李,吃個午飯再去店里找文葭蘭。
剛好是午飯時間,是站在樓下都能約聞見家家的縷縷飯香。
下了電梯姜恩柚從包里翻出鑰匙,門路地打開家門。
人還沒走進去,就被屋的景驚到了。
客廳里的人正在吃飯,那張平日里只有和媽媽兩個人使用的餐桌此刻圍坐了六七個人,正舉杯歡慶些什麼。
桌上的眾人明顯被開門的靜驚擾到了,紛紛投來驚詫意外的視線。
姜恩柚僵在原地,呆滯著打量屋的眾人,除了的媽媽,舅舅,舅媽和文臺飛外,還有兩個完全沒見過的人。
媽媽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手臂親昵地搭在媽媽背后的椅背上還沒來得及收回。
那男人的另一邊坐著一個看起來比年紀略小一點的生,正面無表地打量著。
姜恩柚看著不遠一家三口即視的幸福景象,心里堵著一口氣,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在干嘛?
這是的家!
他們竟然在的家里其樂融融。
為什麼了那個局外人?
為什麼毫不知?
那個孩上甚至穿的是的睡。
這不是的家嗎……
那口氣卡在口,想吼吼不出來,想咽咽不下去,姜恩柚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甚至后悔今天回家,后悔打開這扇門,可又有那麼一瞬間,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把桌子掀了,讓他們都滾出去。
姜恩柚不知道這場意外在當時沉默了多久,只記得那男人臉上的茫然,那孩臉上的無所畏懼,以及自己媽媽臉上的震驚尷尬和無措。
許久后,在雙方死一般的沉寂中,有一只溫暖可靠的手臂攬到的腰上,冷磁如泉的嗓音拂過耳畔,打破了這份難熬的無聲對峙,讓在這無地自容的場面中尋到一份棲之地。
司南煦皮笑不笑地看向桌前的眾人,姿態彬彬有禮,但卻目寒。
他用溫和客氣的口吻淡定說道:“阿姨中午好,我和柚子剛從國外回來,給您帶了不禮,時間太倉促沒來得及跟您提前打招呼,想不到今天家里來了這麼多客人,真是熱鬧!”
司南煦刻意加重了“客人”兩個字,意幫姜恩柚宣示主權。
文葭蘭機械的應答一聲,總算是從無措中醒來,快步走到姜恩柚他們面前:“快進來,一路上累了吧,快把東西放下來吃飯吧!”
那男人也跟著走了過來,堆起笑臉跟姜恩柚打招呼:“柚柚是吧,早就聽你媽媽說起過你,今天總算見到了!”
他說著回頭沖那孩一招手,“心心,快來和姐姐打招呼!”
趁著那孩慢吞吞走過來的空檔,姜恩柚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艱問道:“你是?”
文葭蘭站出來打圓場:“這位是你柳叔叔,是媽媽的……朋友。”
柳暉一愣,忙附和著點頭:“是是……”
文葭蘭接著給姜恩柚介紹:“這是你柳叔叔的兒,比你小三歲,心心。”
柳心心的注意力明顯全被姜恩柚旁的司南煦吸引了,大約是從來沒有近距離接過有著如此強烈沖擊的容貌,柳心心滿眼都是掩蓋不住的驚艷之。
柳暉拽了下柳心心的胳膊:“心心,快和姐姐打招呼。”
柳心心撇撇,不太樂意的了聲:“柚柚姐。”
姜恩柚沒心跟計較,跟這兩個陌生人沒什麼好說的,而是轉頭繼續問文葭蘭:“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在慶祝什麼?”
文葭蘭被姜恩柚盯的心虛,支支吾吾地一時竟回答不出來。
文茂德見狀站起來幫文葭蘭給姜恩柚解釋:“柚柚啊,這位柳叔叔人很好的,跟你媽媽也認識長時間了,家里多個人照顧你媽媽是好事對吧?”
姜恩柚心底緒巨浪一般的翻涌,殘存的理智告訴不可以在這種時候給媽媽難堪,可自己又快被無限蔓延開來的委屈給掩埋。
攥著拳,指甲用力扣著掌心的,用痛覺提醒自己保持冷靜,“你們發展到哪步了?領證了嗎?”
文葭蘭無聲點頭。
姜恩柚閉了閉眼,如果不是司南煦穩穩扶著的腰,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在這恍惚中跌倒下去。
“柚柚,媽媽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文葭蘭眼底蓄滿了淚水,甚至顧不上司南煦在場,給柳暉留下一句“好好照顧大家”,就拉著姜恩柚去了里屋。
關上門,文葭蘭坐到床邊,終于不可抑制的掩面泣起來。
“柚柚,媽媽對不起你……”
姜恩柚嘆口氣,了兩張紙巾遞過去,“如果您真遇到合適的人了,我會祝福您的,只是您何必瞞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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