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煦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不過他人雖然在醫院,作卻沒停,張旸的事調查清楚后,就連夜安排司遠忠去了國外。
期間司慕白帶司南煦的爺爺來醫院看過司南煦一次,看得出三人都想為司遠忠求,但礙于司南煦的傷勢,誰也沒有真的說出口。
兩個老人主過來,姜恩柚和司南煦也不再計較從前的事,全程維持著面有禮的態度。
姜恩柚短暫的暑假眨眼結束,回蘇城的計劃被意外打,十幾天的假期都耗在了醫院里。
開學后,白天泡在學校的教研室,下了課去司南煦公司給他送飯換藥,晚上在司南煦辦公室寫論文,等他忙完后一起回家。
這天,司南煦下午在鄰市開會,回來的路上趕上晚高峰,姜恩柚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還在路上堵著。
司南煦出院后一天沒歇,司氏他剛接手過來,加上之前市,如今要理的事太多,他最近都是在司氏辦公。
姜恩柚司氏大樓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等他,這里原來是司遠忠的辦公室,司南煦來了以后把里面的東西通通換了新的,連頭頂的燈帶都沒放過。
等待的時間十分無聊,姜恩柚開始在司南煦的辦公室晃悠,每次來都是抱著電腦往沙發區一坐,都沒好好觀過司南煦的辦公桌。
司南煦的辦公桌很整潔,正中間擺著電腦,右手邊是兩摞文件,一摞已閱,一摞待辦。
左手邊放著他的水杯和印章,再旁邊放了一張的照片。
姜恩柚拿起相框仔細辨認了一番,司南煦給拍過不照片,但這張照片里的明顯年紀更小,應該是很早以前拍的了。
照片的背景是在璟灣后院的玻璃花房,茉莉花和雪……
姜恩柚大腦靈一閃,想起來了,這天是在京市第一次看到大雪,剛好他們一起種的茉莉也在那天開了。
當時只顧著看花,完全不知道司南煦什麼時候拍的這張照片。
他竟然到現在還留著,甚至還擺到了辦公室。
姜恩柚欣然一笑,把照片放回原位,正好這個時候司南煦打來了電話。
“柚子你在我辦公室嗎?你把我電腦主屏幕上寫著增值稅的那個文件打開,幫我拍一張照片發過來。”
“好,你等一下。”
“你無聊嗎?我還有二十分鐘就到。”
姜恩柚把照片拍好給他發過去,“不無聊,我發過去了。”
“嗯,收到了。”
姜恩柚剛準備把電腦熄屏,屏幕右下角忽然彈出條新郵件,沒顯示容,但發件人的名稱是“婚禮策劃師Kevin”。
姜恩柚看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口而出,“婚禮策劃?”
手機那頭明顯一怔,“你…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有婚禮策劃師給你發郵件,你在咨詢婚禮嗎?”
那頭沉默了好半晌。
良久后,聽見司南煦小聲懊惱的說了一句,“寶寶,你先別看……”
姜恩柚笑笑,把電腦關了,“行,那等你到了再聊。”
二十分鐘后,司南煦急沖沖跑進來。
姜恩柚皺皺眉,“你跑什麼?”
司南煦頓了頓,看看姜恩柚,又看看電腦,口氣問:“你沒看吧?”
“沒有。”
“那就好。”司南煦臉上神立刻松懈下來,走過來一屁坐到姜恩柚旁邊,把姜恩柚水杯里的水喝了。
姜恩柚被氣笑了,“不是,婚禮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麼不讓我看啊?”
“我還沒弄好,等我多弄幾個方案,最后讓你決定。當然,你有什麼想法隨時都可以提。”
“我沒什麼想法,低調一點就好。”
姜恩柚說完又覺得為難,司南煦現在在京市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他的婚禮估計很難低調。
司南煦果然被這兩個字給難住了,“那不如我們去國外辦,把我們兩個的親朋好友都接到國外,剩下的人我到時候回國再設宴招待。”
姜恩柚眸亮了亮,“可以這樣嗎?”
司南煦一笑:“有什麼不可以,我老婆這麼漂亮,我還舍不得讓太多人看見呢!”
“行啦,就你會說。”姜恩柚坐直,“把手給我,我先給你換藥。”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稍有不慎傷口就容易化膿發炎。
“再過兩天就能沾水了,你洗的時候記得輕點,慢慢洗。”
姜恩柚幫司南煦換好藥,再換上新的繃帶,司南煦沒忍住,低頭在認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姜恩柚都習慣了,也沒躲。
司南煦看沒躲,整個人大鼓舞,欺過去把姜恩柚到沙發上,扶著的頭就要吻下去。
姜恩柚抵住他的脖子,“別來。”
司南煦苦著臉,腫脹的位置不客氣的在姜恩柚上頂了一下,“……我忍不住了。”
姜恩柚的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你,你那什麼,也要看一下時間地點吧,而且你手還沒痊愈。”
“那我今天早點下班,我們回家做好不好?”
姜恩柚騎虎難下,只能點頭。
……
姜恩柚和司南煦的婚期定在來年的六月,婚禮地點兩個人討論了一番,最終還是選在了瑞士。
既然那片寬闊靜謐的湖水見證了他們的求婚時刻,那就也由它來見證他們的婚禮吧。
距離婚禮還有半年多,姜恩柚松弛拉滿,一點不著急,總覺得時間還很夠,所以當司南煦拉著量尺寸時,正因為課題作業忙得腳不沾地,索跟司南煦推著說沒時間。
可沒想到司南煦把設計師到了家里來。
司南煦:“婚紗要提前設計,后續有什麼問題還要再改,必須得抓做了。”
姜恩柚無奈,只好配合設計師量尺寸,定風格。
折騰了兩個小時才算完事,姜恩柚本來還有點著急,沒想到聊著聊著自己也投進去了,和司南煦一起向設計師提了好幾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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