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嬤嬤道，“老明白。”

來到客廳，嘉臉上一片憤怒，不理會薛瓊，只對殷烈道，“駙馬不便，還請大將軍先回，明日再行理。”

薛瓊立即哭道，“姐姐，你要包庇駙馬麼？他……對我不軌，若不是素萍，我已沒有活路了啊，姐姐！”

婢亦豁出去了，哭道，“姑娘的衫都被扯爛了，駙馬他，好狠的心！”

嘉閉了閉眼，仍是忍不住滿心的怒意，頭一次大聲呵斥道，“薛瓊！”

一聲竟然將主仆兩人嚇住。

嘉怒視著薛瓊，道，“你給駙馬下藥，若他有個閃失，我決不饒你！”

薛瓊一驚，想不到自己的計劃就這樣被破。但不能承認，只能哭道，“我沒有……”

嘉轉看向殷烈，面無表，“勞煩大將軍將關押，明日再行審問。”

殷烈已明白是什麼藥了，忍不住又驚又怒，想不到薛瓊竟是這樣打算的，當真是……傷害弘兒的臉面，讓弘兒走也不安心！

嘉已做決定，他只能配合，喊了在外面圍觀的兩個仆婦，“將夫人關進房間，好生看管！”

薛瓊哭著撲上前，“公公，我沒有，求你相信我！看在夫君的面上，您相信我！”的婢也跟著求。

提到殷弘，殷烈一陣心酸，可他的人生，不是只有殷弘，還有更多要考慮的。

“帶走！”他狠心道。

殷烈帶走了薛瓊與周氏一干人等，南華院安靜下來。

公主年難免不懂，臉皮又薄，顧嬤嬤一一吩咐道，“平安與薛非就在庭院護衛，采秋備好熱水，見春、知夏，你們便在廳中等候差遣。”

眾人一一領命。顧嬤嬤陪著嘉進臥房，小聲囑咐，“駙馬傷了手，多有不便，公主你最好……在上面。”

嘉得面紅耳赤，不敢應聲。顧嬤嬤離開臥房，將空間留給夫妻兩個。

嘉又又急，不敢耽擱，咬正要掀簾進，又聽見殷緒的聲音，“別進來……”

相比之前的強，現在倒更似請求，聽著仿佛沒有力氣似的。

殷緒仍坐在浴桶中，右手不能，左手挪不開，只能以額頭抵住浴桶邊緣，渾是汗，呼吸重，心煎熬而無奈：薛瓊下的藥，到底藥勁有多大？

而嘉的聲音，和那藥效果差不離，他真的……

嘉聽了他的聲音，卻更是擔心，不敢放他不管，狠狠心，道了一聲“我進來了”，終是邁步進。

殷緒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立即松開了手，抬起了頭。

嘉看見了他的眼睛，又迷離又幽暗，仿佛燃燒著黑的火焰，要將他連一起吞噬。那狹長的眼尾已被燒得通紅，看起來更是氣勢駭人。

他的長衫胡仍在地上，出的皮也是紅的。這個樣子，一定很難。

嘉看著他的眼睛，鼓起勇氣走上前，低聲道，“殷緒……”

一句話仿佛了什麼開關，一不的殷緒忽然起，那般敏捷迅速地就出浴桶，漉漉地將摟住，得仿佛要箍斷的腰。

他有些失控，暴地推著嘉后退，低頭俘獲的，將抵在墻壁。快要撞上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出不便的右手，護在腦后。

嘉大急，“手……唔！”聲音卻被他吞沒，本發不出。不僅是聲音，的呼吸、舌、全被他奪走。

上次尚且覺得驚心魄，哪知和這次比起來，本是小巫見大巫。

兩人相，殷緒左手捧住的側臉，迫使抬頭，承他給予的一切。

嘉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他膛，被他的熱燒灰燼。

大腦一片暈乎乎。殷緒索著抓著的手。

許久后，嘉才又是茫然又是窘地，被殷緒扶了出來。

殷緒已恢復正常，除了臉還有薄紅，神冷靜，腳步沉穩，反而是嘉虛。

沒有什麼上面下面，但殷緒看起來已大為好轉，便是好事。

出來前嘉問過他的右手，殷緒堅持說并無問題，夜深不便，也只能明日再請太醫來看。

顧嬤嬤在臥房外道，“公主，可要老進來麼？”

“不必。”嘉窘，輕咳一聲，道，“夜深了，嬤嬤便去睡吧，我們一切都好。”

顧嬤嬤聽嘉算是中氣十足，只怕仍是未能圓房。這樣也好，駙馬中藥只怕暴，他必然是不愿傷了公主。

是個極有分寸的好孩子。顧嬤嬤確實累了，也知道小夫妻臉皮薄，便道，“也好，公主駙馬早些安歇。”

顧嬤嬤與知夏離去，見春值夜。那邊采秋帶人送了熱水進來，嘉堅持讓殷緒先洗，殷緒便沒有拒絕。

殷緒洗完出來，嘉正坐在羅漢床上，捧著右手發呆。

殷緒輕咳一聲，走過去，低聲問，“我沒傷著你吧？”

嘉被他高大的影子籠罩住，想起方才的事，頰泛紅，緩緩搖了搖頭。

殷緒有些難為，又鎮靜地強迫自己直視著嘉的眼睛，認真道，“我不想傷著你。”

今日不適合。他太失控，又傷了手，需要嘉包容的地方太多，又不經人事，容易傷……他當真是不傷了，這才唐突了的手。

嘉有些明白了，又開心地笑起來，“嗯，我知道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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