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站在城墻上對殷緒破口大罵，“他的姓殷的狗，人養的小白臉，敢不敢和老子正面打一場？！”

殷緒眉梢微，拿過一旁薛非手中的弓箭，搭弓上弦，朝劉武一箭去，正對劉武面門。

劉武想不到殷緒箭法如此準，出的箭氣勢又如此強，心頭一跳，慌忙躲開。結果那箭筆直斷了，他后的帥旗。

滿城墻的、穿著七八糟鎧甲的叛軍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殷緒一揮手，排列整齊的弓箭手齊齊發箭，箭矢仿佛暴雨一樣，朝城頭來。

“放箭！放箭！”劉武扶正自己的頭盔，大聲下令。但是他手頭折損頗多的殘軍，又怎麼敵得過數目眾多、訓練有素，還裝備良的朝廷正規軍？

幾個時辰后，青巖城破，劉武被一心雪恥的石聰生擒，提到了殷緒面前。

劉武被綁著，仍不安分，對著殷緒大罵道，“就會謀詭計以強欺弱，有種和老子單挑！”

殷緒面無表地聽他罵，而后吩咐平安，“解開他。”

“好勒！”平安也不擔心，輕快地應了一聲，幾下解開他上的繩索。

殷緒將長槍扔給薛非，出腰間的劍，正對劉武，平靜道，“來。”

劉武瞇眼看了看殷緒，沒想到這小白臉還有魄力，說來就來。他眼睛一轉，道，“贏了你放老子走！”

“好。”殷緒簡單應了一聲。劉武憑著一狠勁，想要先發制人，殷緒不不慢防守。

片刻之后，劉武被打倒在地。他又猛地翻起來，“你的鎧甲好，我的差，不公平，老子不服！”

殷緒便沉默地將鎧甲去，劉武見他爽快，自己也痛快地卸甲。

不大一會兒，劉武又被打倒在地，寶劍橫在脖頸邊，只兩寸的距離。離死亡太近，劉武呼吸劇烈瞳孔震，見殷緒沒有手的意思，出手指推開劍刃，又道，“我之前打了許久的仗，累了這才輸的。你等我歇息一會兒，咱們再打一場！”

殷緒仍是說好。休息了半柱香的時間，劉武杵著刀尖站起。

殷緒看了看他，未免他再說不公，將手中的寶劍扔給了周凌風，“我空手對你。”

劉武眼睛一轉，心中竊喜，“是你自己說空手的，不是我你的。要是我贏了，你還得放我走！”

平安連忙勸道，“將軍，這是不是不太安全？”以空手對刀鋒，不說輸贏，便是傷了，公主都得傷心。

殷緒利落道，“無礙，來。”

這次用了比上次稍長一點的時間，但劉武仍是被踢飛了長刀。這樣都能贏？這是什麼神兵天降嗎？劉武沒有猶豫，立即朝著平安那邊的空隙奔去，想要逃跑保命。

殷緒踢起地上的刀，令它筆直沖劉武而去，刀柄擊打在劉武背上，劉武一個踉蹌，被殷緒抓住，扔回了原地，摔得暈頭轉向。

殷緒將劉武手臂擰在他背后，沉聲問道，“服了麼？”

劉武痛得直拍地，“服了服了！老子誰都不服就他娘的服你！”他再也不他小白臉了，哪里的小白臉這麼恐怖！

殷緒將他松開，“接下來攻打浮城，將功折罪。”

殷緒進青巖，在縣令府邸歇下，而后接到了嘉的書信。

一個一個的娟秀小字，就像嘉在他耳邊帶笑的輕言細語。最后的落款，是阿珺。

殷緒心中很滿，低頭，虔誠地吻上的名字。

*

半個月后，陳昱找到機會，又來到了瑾園。嘉竟然不在。

迎接的下人已被顧嬤嬤仔細代過，恭謹答道，“國公爺憐惜公主落水，又一個人獨居孤單，便接過去養散心。”

是倒是一個合合理的緣由，只是讓陳昱心中十分不快。犯不著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他沉著臉，拂袖而去。

陳昱大步流星，劉喜小跑著跟了上去，諂道，“皇上，既在宮外難與公主敘舊，可召公主宮啊！除夕夜不就是個機會麼？”

陳昱轉怒為喜，瞥了劉喜一眼，笑道，“你是當真會為朕解憂。”

*

青州。臘月十一，浮城大捷；臘月十八，林烏大捷；臘月二十二，殷緒率大軍兵臨黎川城下。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是最后一戰了。

陸行舟也知道，這是他最合適，也是最后的機會。雖然寧國公府從文，與軍隊并無往來，但到底是也是經歷幾代的公府，并不缺人脈。陸行舟找了一個認識的副尉，算準了箭矢的擊距離，選好了埋伏地點，就等著合適的時機，殷緒幾箭。

那箭是軍中所用的箭矢，但是沒關系，叛軍原本也是撿了軍隊的箭用，沒有人分得出來它來自哪里。

殷緒穿著堅固的明鎧，他并不指能死殷緒，但只要有一箭穿鎧甲刺中皮，接下來就好辦了。

他是監軍，往大了說可以監督將軍的征戰計劃，往小了說，可以監督軍中飲食。

將軍的飲食與小兵不一樣，是單獨制作，越高的等級，吃得越好。他知道哪一份，是主將定遠將軍的。

只要他在飯食中下毒，然后推到殷緒所的箭傷上。那麼一切表象都就妥善了，不會有人懷疑到他。

陸行舟心中對殷緒有些同和抱歉，但這并不足夠，令他放棄自己的計劃。他不能違抗皇帝，而殷緒的命能夠換取自己的命和前程，他只能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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