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宴見他理人,更添了幾分神,上前幾步,愁眉苦臉道:“我屁中間有一條很大的,你說這可怎麼辦啊大夫!”
白應:“……”
白應很后悔為什麼要理他。
別說是他,就連馬車里的姜邁,都不由得為之默然。
這種瘋癲程度,覺較之自家的弘文館大眾偶像也不差什麼了。
再一轉目,就見喬翎與金子一起占據了馬車上的大半個窗口,對著窗外看得專心致志。
姜邁在后邊,只能見到一頭烏黑的頭發,并一個茸茸的黃腦袋。
他心里覺得這一幕可極了,這時候卻聽那一人一狗同時出聲了。
喬翎喊:“喂!”
金子:“汪!”
公孫宴與白應同時看了過去。
公孫宴喜道:“找我的!”
白應語氣略微和一點:“找我的。”
公孫宴道:“那可是我(重音)表妹!”
白應略一怔,這才將視線從金子上往旁邊一挪。
馬車里姜邁也怔住了。
他問:“你認識那邊的人?”
喬翎回頭,很認真的點頭說:“那是我表哥啊!”
姜邁默了一默,繼而問:“哪個是?”
喬翎:“……”
喬翎因他的沉默而沉默了一下,幾瞬之后才說:“哎,其實我表哥雖然有點癲,但是人還不錯的……”
坐在醫館門口的那中年婦人顯然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意外,倒是真的愣住了,回神之后,覷著那輛懸掛有越國公府標志的馬車,不由得皺起眉來。
站起,問公孫宴:“敢問尊駕是越國公夫人的——”
公孫宴趾高氣揚:“那可是我表妹(重音)!”
中年婦人便知道他是越國公夫人的某個窮親戚,心下嫌惡,臉倒是表現的好看了一點——關于越國公夫人的世,近來神都議論的正熱鬧。
旁邊同來的侍則低聲道:“周媽媽,越國公夫人可是眾所周知的癲人,不敢同當眾鬧起來的。”
周媽媽明白這個道理,周的威勢便自然而然的弱了下去:“看在越國公夫人的面上,饒這庸醫一回,也便是了!”
又向白應道:“三日之,趕帶著家小離開神都,否則——你好自為之!”
白應并不做聲,神淡漠如初。
喬翎卻已經出了聲:“我又不認識他,憑什麼要與他面?”
留姜邁在馬車上,自己下去,毫不客氣道:“庸醫害命,當然就得償命,怎麼能因為我與他一點無中生有的面,這廝給逃了?”
又連聲問:“苦主家里可報過了沒有?京兆尹的仵作去驗尸了嗎?怎麼還不找人把這庸醫給控制起來,倘若他畏罪潛逃,那還得了?!”
周媽媽從頭聽完,臉不由得難堪起來,卻不言語。
喬翎覷著的神,反而語氣親熱:“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不要怕,眾所周知,我正是天下第一號管閑事的人,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馬上就使人往京兆尹去報。
周媽媽見事不好,只得低頭,近前去道:“夫人容稟,其實并沒有人喪命……”
喬翎遂冷下臉來:“那你到人家店里來又打又砸,還說人家是庸醫害命?!”
周媽媽有點怕,只得把主人家給搬出來:“好夫人知道,老奴乃是楚王殿下府上的人,我們王妃娘娘還是貴府老太君嫡親的侄孫……”
喬翎大驚失:“原來你是大皇子府上的人?難道這庸醫居然害了王妃娘娘命?這不得殺他的頭!”
周媽媽為之氣結:“并沒有害了王妃娘娘命——越國公夫人!”
加重語氣:“你不要說!”
喬翎于是抄起手來,問:“所以這庸醫到底是害了誰,要你奉命來砸人家的店,還急著把人攆出京去?!”
周媽媽眼見著周遭人已經有了聚攏之態,便心知要糟,更不敢再跟癲人當著滿街人的面對吵,當下果斷后退:“王妃娘娘寬厚,并不曾見怪,‘奉命’之說從何說起?”
說:“是老奴自己聽不慣庸醫胡說八道,咽不下這口氣,才來尋他麻煩的,有不妥之,再次謝過,至于損毀多,照價賠付也就是了。”
說著,自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使人遞到白應面前去。
白應卻沒有手接,只是說:“我并沒有錯診,你們府上那位側妃,的確有避子藥存留的痕跡,這也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孕的原因。”
周媽媽然變:“你這庸醫,還敢胡說?醫都沒有診出來的事,竟你診出來了?也就是王妃寬厚,否則早該將你押出去杖打死!”
白應不語。
公孫宴則道:“既然醫這麼厲害,你們側妃為什麼還要請他去看診呢?”
周媽媽為之語滯。
公孫宴見狀,又道:“他只是說你們側妃有用過避子藥的癥狀,又沒說這藥是你們王妃下的,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周媽媽眼底猙獰之一閃即逝:“還不把這個胡言語、構陷王妃的賊子拿下?!”
喬翎忍不住拍了拍的肩頭。
周媽媽茫然回頭。
喬翎道:“我說這位媽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事,不過我衷心的奉勸你,當我這個癲人都在好好講道理的時候,你最好還是講道理一點,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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