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明白了。

大皇子是有意爭一爭那個位置的，所以才如同大公主一般，人稱呼自己“大皇子”，而不是“楚王殿下”。

換言之，為了大皇子自己的切利益，他是無法去介懷嫡出與非嫡出的，他必須選擇那個“長”！

繁國公主是一定要有孩子的，不拘男，這是三省的意思——他們要用這個同時兼本朝與繁國皇室脈的孩子來取代當今繁王的統治。

甚至于，這的也是當今的意思。

若非如此，娶繁國公主做什麼？

但是趙國公府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世子夫人清楚明白的告訴大皇子妃——既然這個孩子的出生已經無法避免，那就不要讓這個孩子作為長子或者長來出生！

當今和三省要用這個孩子來羈縻繁國，并不等同于他們愿意讓這個孩子獲得承繼本朝大位的可能！

沒有人愿意傷害自己的切利益去全別人，大皇子妃也一樣。

但世間無奈之事，何其之多呢。

趕在賜婚下來之前，大皇子妃自己邊的兩個侍開臉做了通房，等到繁國公主作為側妃府的時候，一個侍的肚子已經隆起來了。

十月懷胎，瓜落，大皇子做了父親，至于新生的小皇孫，當然也就自然而然的養在了大皇子妃膝下。

誰他沒福氣的生母誕下他之后就咽氣了呢。

大皇子的母私底下說：“也是個可憐人……”

大皇子妃為此大哭了一場：“這話說的，好像是我為了搶皇孫，害了他母親命一樣！男人有男人的大業要，三省有為國為民的打算，委屈都我吃了，最后倒是我里外不是人！”

德妃知道后，馬上就把那多的母攆走了。

大皇子也去寬妻子：“只是他占住位置罷了，我們總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日子就這麼稀里糊涂的過下去了。

大皇子妃不喜歡皇孫，但是又不得不養著皇孫，甚至于在他立住之前，須得看了側妃——萬一皇孫不幸年夭折，側妃卻又有了孕呢？

在孩子周歲之前加一道保險，也就了理所應當的事。

側妃生得艷人，善于歌舞，頗有異域風，府之后倒是很得大皇子喜歡，大皇子妃冷眼旁觀，見待自己還算恭順，也不說什麼。

直到這日側妃忽然發作，將府心照不宣的點破。

大皇子妃就知道，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

邊另一個開臉侍奉大皇子的通房花朝哄著懷里的皇孫，小聲說：“王妃娘娘何必同一般見識？一個番，同玩有什麼區別？”

又說：“反正皇孫也已經滿了周歲，就算生了孩子，也翻不出什麼浪來的。”

大皇子妃冷笑道：“我允許生，跟自己冒頭出來要生，這是一回事嗎？！”

花朝低眉順眼的抱著皇孫，不敢作聲了。

大皇子妃只覺煩不勝煩，又有些惱恨自己這不中用的——怎麼就是再懷不上了呢！

我要是有個孩子……

周媽媽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大皇子妃本來就煩，再看周媽媽神，就知道事必然是辦砸了，心登時更壞起來：“區區一個大夫你都收拾不了？老奴愈發刁憊懶起來！”

周媽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告罪一聲，將方才之事說與聽。

大皇子妃當然知道越國公夫人，不久之前，還跟大皇子八卦過越國公夫人的出，再往前推一推，還興致昂揚的看過越國公夫人新婚之夜的那場熱鬧呢，幾日之前，因著越國公夫人的緣故，夏侯夫人還被定國公夫人狠打了次臉！

彼時還是很喜歡越國公夫人的——多爽利，多有意思的人啊！

夏侯夫人又在面前擺舅母的架子，大皇子妃樂得看丟人！

但是這會兒，當越國公夫人站到自己對立面上的時候，大皇子妃當然也就沒那麼喜歡了。

當下就發作道：“怪道人都說瘋瘋癲癲，什麼事都要一腳！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野丫頭，居然敢管起我們府上的事了？！”

周媽媽低著頭不敢作聲。

大皇子妃沒好氣道：“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做不？”

看周媽媽如同榆木腦袋似的，便愈發不耐煩了，吩咐左右：“使人備一份禮，給越國公夫人送去，就說這回的事是周媽媽自作主張為之，我并不知道，謝替我攔下此事，免得府上在外丟臉。”

左右應聲去了。

大皇子妃吐出一口濁氣，向花朝手，接了皇孫到自己懷里，繼續道：“再去賬上支五百兩銀子給那個大夫送去，算是我給他驚的，他要是懂事，就該知道見好就收。”

周媽媽不由得道：“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大皇子妃瞥了一眼：“越國公夫人說他沒治死人，不算是庸醫，你他治死一個，再說他是庸醫，到時候誰還能說出二話來？只是記得過些時日再辦，手腳干凈些，也就是了。”

周媽媽心下一凜，畢恭畢敬道：“是，老奴記下了。”

幾個侍從退了出去，大皇子妃懷抱著剛周歲的皇孫，看著他嘟嘟的可臉頰，心里又是喜歡，又是厭煩，心想：怎麼就是懷不上呢？

也沒問題啊！

要說是丈夫不行，但他同花敘卻很快就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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