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是我不行，我先前也有過孩子啊！

之前倒是找了幾個男子試過，居然也沒有靜！

大皇子妃想到這里，就覺得更煩了！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越國公夫人的神狀態，想創誰就創誰，想發瘋就發瘋，大不了就蹲監獄，有什麼了不起的！

而我，卻要被繁文縟節死死的束縛住，過著規行矩步的生活……

想到這里，大皇子妃由衷的嘆了口氣。

更晚一點的時候，大皇子回到府上，知道了這事兒，只是問：“越國公夫人那兒都打點好了？”

大皇子妃點頭。

大皇子心有思量，回想著自己前幾日接到的那個消息乃至于千秋宮里太后娘娘的態度，忖度許久，但終是沒再說什麼。

……

圍觀的人群散去，公孫宴協同白應收拾滿地殘局，一邊將被推倒的藥架抬起來，一邊說：“你別忍氣吞聲的啊，沒得倒是這種閑氣……”

白應并不做聲，只是默默將滿地的藥材撿起來，吹一吹，能用的就收起來，碎掉臟了的就堆到一起，晚些時候丟掉。

公孫宴又嘟囔了幾句，白應終于笑了一下，說：“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公孫宴便覷了他一眼，說：“原來也不是啞啊！”

說完，他自己也笑了。

醫館里邊糟糟的，架子倒是扶起來了，原本落在上邊的瓶瓶罐罐卻碎了不，公孫宴又問：“你這醫館，還打算繼續開嗎？”

白應說：“為什麼不呢？”

公孫宴便理直氣壯的向他討了那張周媽媽給的銀票到手：“我去替你添點得用的回來，靠你，得猴年馬月才能湊起來呢！”

白應笑著說了聲：“好。”

公孫宴走了，他將地上還能用的藥材撿的差不多了，便關上門，提著掃帚，從門后邊開始一板一眼的清掃。

掃到一半的時候，聽見門扉“吱呀”一聲，還當是公孫宴又回來了，也沒在意，轉過一瞬，他形忽然間頓住了。

白應回過去，瞧見來人，見的流出一點強烈的、歡欣的波來：“八郎，怎麼是你？！”

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這話說完，白應自己便會意過來了：“哦，是三郎告訴你的，神都城里發生的事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他。”

被他喚作八郎的年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早就該過來的，只是……”

白應溫和的注視著他，微笑起來：“我聽說了你的事，你找到了一直想要找的人，是不是？”

他由衷的替對方高興：“真好啊。”

八郎挽起袖子來，巾帕蘸了水，開始幫著他桌子，一邊，一邊說：“我以為還要等很久很久呢，沒想到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又問：“你怎麼也上京來了？”

白應微微蹙起眉頭來，告訴他：“前不久，北尊傳書給我，他說，破命之人已經到了神都……”

公孫宴走了一趟陶瓷市場，對照著白應醫館里的尺寸，重又訂了一批。

店家見是筆不算小的買賣，遂專程了輛馬車，載著貨隨從他往那醫館中去。

如是一起到了門外，馬車停住，公孫宴麻利的跳下車去，正待推門，忽的心有所覺——里邊除了白應，還有別的人在！

他們說話的聲音其實并不高，尋常人在門外決計聽聞不到，可公孫宴偏不是個尋常人。

是以他清楚的聽見白應用一種迥異于從前，甚至于可以說是含著幾分恐懼的語氣同室另一人說：“我知到了【空海】的氣息……”

公孫宴心想，【空海】是什麼？

一片海嗎？

為什麼白應聽起來好像很害怕它似的？

他心下疑，但卻也無心竊聽。

他是在上京路上遇見白應，繼而與之結相識的，對于對方的過往，其實并不了解，也就更不好冒昧探聽二人結之前的事了。

公孫宴當下刻意的加重了腳步……

室里當即就沒了靜。

公孫宴略微停頓了幾瞬，推門進去，醫館里便只有白應一人在此。

他目掃視周遭，心覺奇怪，見白應無意說，便也就沒有問。

只是心里邊難免驚疑——【空海】到底是什麼？

白應同來客說起【空海】，并不作過多的解釋，可見他們雙方都該知道這所謂的【空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想他出南派，都一無所知，那位來客又會是什麼份？

公孫宴起了好奇心，知道白應不愿多說，也不強求，等忙活完醫館的事，便往西市去尋那家當鋪，進門之后張一下，徑直去尋那長須賬房。

賬房先生抬起頭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公孫宴前傾，悄悄問：“老師，【空海】是什麼？”

賬房先生顯然沒料到他會問到此事，聽后目訝異，臉頓變。

公孫宴見狀，臉上的神也隨之鄭重起來：“……是什麼很要的事嗎？”

賬房先生目凝重，不答反問：“你是在哪里聽見的，知道多？”

公孫宴短暫一怔，后又果斷回答道：“只知道這個稱謂的大概讀法。”

賬房先生臉微松，若有所思。

公孫宴也不催促，只靜立在原地，等他思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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