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賬房先生回過神來,對他說:“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知道】這件事本,就是很危險的,甚至很有可能會稀里糊涂失去命——如果你愿意承擔這個結果,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閑來無事整點八卦嗎?
不然還有什麼意思!
公孫宴兩眼發,不假思索道:“展開說說!”
賬房先生對此有些無奈:“你是這樣,阿翎也是這樣……”
短暫的搖頭失笑之后,他沒等公孫宴催促,便嘆息著告訴他:“當代所有對于【空海】的了解,幾乎全都是‘據說’。很久很久之前,北尊的老師界定了【空海】的定義——那里又被稱為虛無之地,是過去、現在,乃至于未來空間和時間的錯之地,其中蘊含著不同空間和時間之的無數可能。”
公孫宴誠實的說:“沒聽明白。”
賬房先生不由得笑了起來:“就是說,【空海】里生活著很多個你,這很多個你在不同的時空之下做出了完全不同的抉擇,以至于那個你所要面對的命運軌跡,同別的你迥然不同,這最終又導致那個世界的走向發生偏移……”
公孫宴嘗試著說:“譬如說今天這件事,我有可能去問一問白應,所謂的【空海】究竟是什麼,亦或者我那時候心來,不給里邊的人準備時間,就推門進去——那我很可能有機會見到那位來客,又因為我提前見到了來客,此后發生的事,又都與現下不同了。”
賬房先生頷首道:“不錯。”
公孫宴明白了,只是轉而又生不解:“可是我聽白應提起【空海】的時候,似乎很恐懼……”
賬房先生注視著他,徐徐道:“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此時此刻,我們就在【空海】之中!”
公孫宴起初微怔,會意之后,頓覺骨悚然!
他駭然道:“怎麼會?!”
他簡單的將【空海】視為一個地點,可是現在并沒有發生【去】這個作,老師卻告訴自己,如今自己已經在【空海】之了?!
這難道不離奇可怖嗎!
賬房先生神有些復雜:“這就是我事先問你,是否愿意承擔代價的原因了。我們所的這個世界,本不也是萬千可能當中的一個嗎?”
他說:“【空海】不是一個人,并不備人一樣的思維能力,但它冥冥之中又備有某種靈。”
“它的特點之一,就是——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那你從生到死,都不會真正的接到它。但是,當你獲得【空海】這個概念的同時,它也會注意到你。你對它了解的越深,它就會以越快的速度迫近到你的邊,最終將你拖深淵……”
公孫宴頗覺可怖:“可是,我先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空海】。”
賬房先生告訴他:“高皇帝之后,【空海】就陷了沉睡期,只有些微的意識殘存,這也是我現在能夠告訴你這些的原因。”
“大概幾年前,【空海】短暫的波過一次,究竟是因為什麼,尚且不得而知。事實上,危險也往往伴隨著機遇,也有人為了尋求這一點機遇,主進空海……”
公孫宴頗覺驚詫:“還可以主進去?”
略一思忖,他又覺得那是個雖然危險,但是怪陸離的奇異世界,眉宇之間不由得流出幾分意來。
賬房先生稍顯無奈:“你們這些孩子,怎麼一個比一個野……”
他說:“想要進空海,是需要鑰匙的,條件也極其苛刻,一般人很難得到。”
公孫宴不由得問了出來:“什麼條件?!”
賬房先生笑了起來:“你辦不到。”
公孫宴靠在柜臺上,催促他說:“辦不到就辦不到,還不許我聽聽了?”
賬房先生告訴他:“首先,你需要一枚定向通往空海的符箓——你沒有吧?”
公孫宴微瑟之:“沒有。”
賬房先生又說:“其次,你需要點燃一支犀牛角。”
公孫宴想了想,稍稍振作起來:“這個倒是有可能——”
賬房先生忍俊不道:“要起碼活了五百年的犀牛才行,你找得到嗎?”
公孫宴然變:“五百年?那不是了了?!”
賬房先生說:“不錯,要得道犀牛的角才行,年份越久越好——他們的角每五十年都會落一次。”
公孫宴暫且記下,又問:“除此之外呢,還有別的嗎?”
賬房先生往椅背上靠了靠,輕聲說:“最后一個條件反而是最簡單的,還需要一簇石中火。”
因為前兩個條件來的太難,以至于公孫宴在聽到最后一個條件的時候,竟有些不可置信。
他問:“石中火,就是石頭撞擊在一起時迸現出來的火花?”
“不錯,”賬房先生說:“點燃一支犀角,著一簇石中火迸發,最后再撕掉一枚定向的符箓,向前幾步,就可以導向空海。”
公孫宴不由得問:“老師,您進去過嗎?”
賬房先生搖頭:“我沒有去過。”
他說:“上一次南北兩派聯合探索空海,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損失異常慘重,此后,兩方便都歇了這個心思。”
說到此事,賬房先生微悵然:“只是空海其實就懸在所有人的頭頂,你不去尋它,它未必不會來尋你。”
公孫宴觀察他神,有所意會:“您遇見過這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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