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云喝得太多,隨便沖了一下就出來了。許清藍不洗頭睡不著,最終還是大洗了一番。
出來后,就看到顧溪云老老實實的躺在沙發上,他的高太高,都到了沙發外邊,看起來很憋屈,又無端的。
許清藍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剛要掀開被子上床,就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保的好是什麼?”
許清藍其實很累了,只想睡覺,但又知道不說明白,他不會消停的,便告訴了他。
“除了江南一品那套房和我開的那輛跑車,他還額外給了我五千萬,和天盛百分之二的份。”
顧溪云哼道:“跟了他五年,他就給你這點東西?打發要飯的呢?”
“他又沒過我,這些已經不了……”
說到一半,許清藍趕手捂住。
完了,好像不小心說了!
顧溪云利落的坐起:“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他沒過你?”
許清藍蒙上被子裝死:“那個,我很困,想睡了。”
顧溪云走過來,扯的被子:“是不是真的?”
一直扯著被子蒙頭,他卻一直往下扯,不讓蒙住自己。
最后扯煩了,坐起來瞪他:“跟你有什麼關系?”
顧溪云只是重復:“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都說了跟你沒關系了,你煩不煩?聽不懂人話嗎?”
“聽得懂。告訴我!”
許清藍索破罐子破摔:“是真的,你滿意了吧?”
顧溪云不愧是影帝,即便已經心花怒放暗爽到不行,角甚至比AK還難,但在臉上是看不出一點不該有的多余緒。
他沒再說話,而是直接鉆進了被子里。
許清藍手推他,可男之間的力量實在太懸殊了,額頭上都冒汗了,他是紋沒。
最后索就放棄了,直接滾到另一邊的床邊,和他楚河漢界。
可剛滾過去,就被男人的長臂給撈了回來:“老跑什麼?跟我說說,你現在怎麼想的?”
許清藍踢他踹他撓他咬他都無果后,皺著眉氣息不穩的問他:“什麼怎麼想的?”
顧溪云側過頭,吻了一下微微出汗的鼻頭:“離婚之后想不想宣?”
許清藍手捂住他的,把他往后推:“當然想了,不然我折騰什麼呢?”
顧溪云躲的手,可躲過去,的手還會回來擋住他的臉。
最后他直接出舌頭的手心,瞬間就老實了。
見老實了,男人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抱進了懷里:“那我給你分析一下,你現在呢,既想離婚宣,還想要錢,還想前夫不找你麻煩……你覺得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許清藍抬腳踢了他一下,意思很明顯:說了一大堆,卻都是廢話!
顧溪云被踹了還呵呵笑:“不過還真有。”
“你現在顯然已經被你自己的思維定式給框死了,覺得離婚就不能要錢,要錢就不能順利離婚,但是現在你明明能既離婚又要錢還能讓你前夫對你畢恭畢敬服服帖帖的。”
許清藍求知若的向他:“那該怎麼做呢?”
“作他。”
顧溪云說,“也就是說,做人不能太有良心。”
“你道德太高了,覺得答應了的事不好反悔,不敢把事做絕,覺得夫妻一場,要給彼此留最后的面,但這主要是源于你的自卑。”
“你覺得這五年你賦閑在家,什麼都沒做,天盛都是他一個人打拼到今天的,但你在家像老媽子似的伺候他不是工作嗎?你把他伺候的那麼好,難道不值錢嗎?你不是給他做頓飯都要了五百萬嗎?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想得那麼不值錢?”
“姆在他的名著《人的枷鎖》中不是說過嗎?心和不好意思,只會殺死自己。理的薄和無才是生存的利。”
許清藍頓時醍醐灌頂,確實如顧溪云所說,心和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的付出不配得到那麼多,但實際上高配頂配非常配!
今天連夜從云城折騰回帝都,又在包廂鬧騰到后半夜,再加上喝了點酒,許清藍現在已經很累很困了,聽著聽著就有些昏昏睡了。
在他的懷里拱了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后閉上了眼睛。
“我想睡了,溪云哥。”
顧溪云手拍了拍的肩膀,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睡吧。”
一夜無夢,再醒來時已經太高照。
顧溪云比早醒了半個多小時,一醒來就用手機點了早餐,醒來的時候,早餐也正好送到了。
許清藍裹著被子懶懶的滾了一圈,隨即問道:“你點了什麼?”
“南瓜粥、小籠包,還點了兩樣小拌菜。”
都是吃的。
顧溪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都擺好后,見還賴床不起,便出聲說道:“想睡吃完飯再睡,趕去洗個臉過來吃飯。”
這話和姑姑在耳邊從小說到大,實際上吃完飯就再也睡不著了,就連回去繼續賴床的覺,也跟飯前的覺不一樣了。
不過昨晚沒吃多東西,還喝了不酒,現在覺胃里空落落的,確實得吃點東西犒勞犒勞自己的胃了。
于是就爬下床洗漱去了。
回來的時候,顧溪云已經把被子整理好了,就跟昨晚沒睡過人一樣。
他這也太干凈了,看著都有些可怕。
顧溪云像是看出的想法,隨即說道:“就是順手收拾了一下。”
這是半點也不提自己潔癖和強迫癥的事啊。
許清藍慵懶的坐下,拿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說:“沒事兒,現在男人潔癖是加分項,你未婚妻將來有福了。”
顧溪云手了因為吃東西而鼓鼓囊囊的臉:“你比有福多了!我這輩子只伺候過你一個。”
許清藍撇了撇,覺上油汪汪的,便舌頭了一下。
顧溪云問:“好吃嗎?”
許清藍抓起一個小籠包遞到他跟前:“你嘗一個不就知道了。”
顧溪云沒接,而是低下頭,就著的手把小籠包吃進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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