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調出照片，將滾至最上，指著照片上的駕駛艙說道：“能看清人，但都戴著頭盔和面罩啊，本認不出來是誰。”

顧詩筠沒做聲，只將雙目屏幕里駕駛艙的男人……

“不是。”

淡淡一句，心里卻有著難以預料的抖。

秦悠然疑慮地看了一眼照片，“你確定？”

顧詩筠沉聲道：“確定不是。”

落星洲也斂起笑容，在屏幕上倉促瞥了瞥，“前座不是，后座呢？”

顧詩筠將目收回，沉三分，“都不是。”

隨著話音寥寥隨風而去，雙座版的殲-2S也以一場普加喬夫眼鏡蛇機而表演結束。

沒有悉的落葉飄，也沒有飛機俯沖騰飛時隨之起伏的心悸。

秦悠然面蹙地握了握顧詩筠的手腕，“沒事，我去找他們問問。”

說著還真要往跑道上，落星洲一見，嚇得趕攔住，“喂喂喂喂……這是跑道啊，不要命了？”

秦悠然回頭不解道：“整場下來都沒有程赟，我去問問怎麼了？”

攔不住的腦袋，落星洲只能強攔的，他用力把秦悠然給拖了下來，說道：“誰說沒有老公的？今天軸的還沒出來。”

一聽這話，顧詩筠不覺蹙眉疑，問道：“軸還沒出來？”

剛才的雙座版的殲-2S一拖三不是軸的嗎？

如果不是、那軸是誰？

然而還不等落星洲做出解釋，忽地就聽到遠遠傳來戰機劃破天空的聲音，冗長深遠，遙遙在的尾音，順著安靜的風聲飄了全屏住呼吸的航展看臺。

顧詩筠屏氣凝神，剛要抬頭，突然就有一聲巨大“轟——”聲幾乎是著頭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過去。

距離之近，速度之快，甚至從哪里飛過來的都無人察覺。

待仔細一看，就見一架漆黑魅影般的殲擊機旱地拔蔥而上，直沖云霄，隨著彩帶變幻，天空被染上了淡淡的霞彩。

“這是什麼？……”

“沒見過這種機型啊……”

“之前沒有曝過……”

“該不會是殲-2C吧？第五代最新戰斗機……”

“殲-2C？我看看，靠，還真是，那牛了，首發啊！”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不乏一些資深軍迷和航迷開始議論紛紛，而且馬上就有人發現這架戰機還是掛著實彈飛行的，最新型號的空空彈，一共四個。佚

隨著話語被戰機掠過的聲音所淹沒，大家皆打開手里的長槍短炮，對準了天上那架棱角凜冽峰峻的戰機。

一通快門閃過，滿是驚嘆。

唯獨顧詩筠不一樣，滿眼都是駕駛艙的男人，雖然頭盔遮擋住了整張臉、讓人無法看清分辨，但有預，就是程赟。

因為接下來，便是知的落葉飄。

戰機，像一片孤落的葉子，失去了原有的依附，旋轉著朝下墜落，人群發出一陣喟然驚，而就在此起彼伏的尖聲中，戰機忽地又直改，再次朝云端深呼嘯沖了上去。

顧詩筠說道：“是程赟。”

秦悠然瞪大了眼睛，彎下腰道：“你確定？你可一個半月沒見他了啊。”

顧詩筠復又抬頭，看不清，但就是覺得自己不可能認錯。

那麼完的落葉飄，將戰機與風的媲刻畫得廓分明，能作如此重量的殲擊機做spin滾筒作，并且輕松而試，除了程赟還有誰。

顧詩筠幾乎不敢眨眼，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這架殲-2C在空中翻騰不斷。

的心也隨之起起伏伏。

煙波萬里，彩帶縹緲。

在這短短的十分鐘，仿佛這兩年的等待和近一年的機緣重逢都被呈現在眼前。

不怕回憶，只怕回顧，所以在戰機穩穩降落在前方跑道上的時候，想擁抱所有來之不易的幸福，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小步。

而就在這時，戰機似乎不再會有任何下一步的作，隨著地勤的指示，艙蓋緩緩打開，程赟摘下頭盔和面罩，順著梯子爬下來，目倏忽之間，就將全部的視線轉移了過來。

他大步朝走來，頭盔被拿在手里，名字深深刻畫映眼簾，仿佛再也不會失去。

顧詩筠溘然一。

“老公……？”

周圍的人群紛紛四散，聲音跌宕在耳邊，已經聽不太清楚。

島海的在晴空萬里的藍天籠罩出溫暖的紗，遠是皎潔細的海沙，近是搖曳微風的戰機。

風與水，海風徐徐輕拂。

當著所有人的面，程赟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視線在隆起的小腹上熱烈相迎，然后緩緩地單膝跪了下去。

他放下頭盔，從抗荷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致的黑天鵝絨盒子，迎著抖的目輕輕打開。

里面，是一只閃爍著耀眼芒的鉆戒，好似銀河橫天宇，所有的星星都綻放了。

跟他上過天，跟他下過地。

跟他看盡天空的湛藍，也跟他領略暗夜的星辰。

欠了兩年多，卻像是等待了漫長半生。

“筠筠，欠你的都不會。”

天空藍的飛行服將遠方的云襯出層層疊疊的漣漪，他目堅定不移，將手中的鉆石托舉在面前，“我跟你求婚，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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