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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城,又是新年的氣象,融化的霜霧流連在樹枝,勾勒出渾然天的冰錐雪樹。
正如顧詩筠所愿,在空軍醫院工作兩個月之后,因為經驗頗為富,便迎來了進空運醫療隊工作的機會。
醫療救護機的配置已經更加完善,不管是手室還是ICU都已經和三甲醫院不相上下,不僅保證了30張床位的空間,更配有長途運輸使用的一次氧氣瓶,所有的一切都走在世界的前段。
這天,正好有醫療救護機的急救援預演。
和訓練有素的軍人相比,文職醫生的速度也沒有太大差距,飛行員和機組已經全部就位,醫療隊也基本上到齊。
顧詩筠正準備登機,一個護士忽地喊住:“哎!顧醫生!”
顧詩筠回頭:“怎麼了?”
護士將一個印有“東部戰區空軍醫院——空運醫療隊”的白底紅字袖章遞過來。
顧詩筠趕接過套在大臂上,“謝謝!”
可還不等所有醫療隊員和機組人員準備好,忽地就傳來一陣一陣“嗚——嗚——”的警報聲。
所有的飛機包括低空飛行的武裝直升機全部臨時停飛,遠遠就能瞧見殲-2S的機庫傳來人員來回跑的聲音。
顧詩筠心底猛然一震。
如果沒有記錯,今天戰備值班的是程赟……
畢竟,最怕程赟來任務。
茫然,急切問道地勤,“怎麼回事?”
地勤也不知全貌,搖頭道:“不知道啊。”
時間然彷彷徨徨而過,一個半小時后,醫療救護機也接到了任務——去遠在東海的壽州島接傷員。
住在附近的村民老鄉在同一天看到兩架殲-2S和醫療救護機一前一后地起飛,紛紛議論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有人知道,極戲劇的一場鬧劇突然發生在江城國際機場。
塔臺發現一架空無一人的小型客機突然自行離開上了跑道。
然而不管怎麼跟其對話,駕駛飛機的人都始終一言不發,甚至完全無視塔臺的指令,直接隊一架準備起飛的客機前搶先起飛。
準備起飛的客機嚇得夠嗆。
“江航3U206,這架飛機從我們旁邊經過了,已經上了跑道,看樣子是準備起飛。”
塔臺強作鎮定,“這架C100到底是誰在開。”
飛機依然沒有回應:……
而準備起飛的客機機長又道:“它已經在行了,它的駕駛員好像不太會開……呃,它的子都在冒煙了……!”
他剛說完,就見一架飛機搖搖晃晃地開上了天,全機場的工作人員都嚇得一冷汗。
不多時,待這架C100仰頭沖云霄之后,開飛機的人才回了話:“我是機場的地勤,飛機是我的,我就想試試我平時的模擬作有沒有什麼問題。”
塔臺:……
神經病??
十八代祖宗都罵之后,塔臺只能以守為攻,盡量安那個地勤的心,然而聯系了一個民航飛行員對他進行空中指導,好讓他把飛機開回來。
但結果可想而知——毫無結果。
地勤直接駕駛著這架小型客機一路朝東飛過去。
就要上東海的時候,東部戰區下令兩架殲-2S升空進行攔截。
程赟當天正值班,甫一接到這個任務,整個人都懵了一瞬。
這是什麼作?
地勤把一架小客機開走了?
可待他升空、在空中找到了那架C100的影之后,他才發現本沒那麼簡單。
如果要攔截,只能將其強行擊落,但這架飛機還沒有上東海,如果貿然擊落,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地勤也沒打算落在陸地上,他幾乎一路不回頭地駛向了東海,可能是技原因,也可能是發機給他開壞了一個,剛一海,飛機直直往海里落去……
程赟凝神看著,對塔臺指揮說道:“這架C100做了個滾筒。”
“……”塔臺:“他做了個滾筒?”
程赟沉聲道:“對,他駕駛著這架小型客機在海面上做了一個完整的滾筒。”
塔臺:“現在呢?”
程赟皺了皺眉,“又拉上去了,其中一個引擎已經起火冒煙了,我會跟我們旅長確認是否擊落……”
可還不等他說完,那個開走飛機的地勤忽地說道:“我才發現飛機上有兩個保潔員。”
這句話,跟個炸彈似的“轟”地就炸在了所有人的腦袋上,著一把汗的塔臺只能強作鎮定地說道:“能不能把飛機停在壽州島上?我們好派人救治兩個保潔員。”
本以為地勤不會答應,哪想這人偏偏還順了意,大言不慚道:“好,我著陸技可以。”
好吧,真是病得不輕……
說著,他直接忽略兩架跟在后面以伴飛形勢執行監護的戰斗機,還真朝著壽州島的方向開去。
降落之時,兩個發機幾乎了火球,起落架哐當一下就砸在了地面上,機頭瞬間起了大火,早就趕來的消防只能把營救重心側重于尚還能搶救一下的機艙。 1
程赟將況匯報回去。
旅長直接下令道:“302和497返航。”
程赟道:“明白,302返航,旅長。”
他說著,轉頭看向飛在一側的另一架殲-2S,抬手做了個轉向的手勢,兩架戰機便調轉機又往回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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