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捂住耳朵：“不想聽你狡辯。”

段容時忍俊不地將抱過來放在自己上坐著，并將雙手拿開：“我保證，今晚不你。”

李卿落聽他如今說話越來越沒有尺度，也不由紅了臉：“不是，不……不……你要講究分寸！！”

“昨晚分明在房中已經鬧過。”

“去書房為何你又能……？”

“哎呀，你要氣死我了！”

“阿時，你要有所節制，為了子著想。我可不想你年紀輕輕便被掏空了子…咳，那我不就狐貍了？”

段容時：“所以，落兒是想讓我緩慢減量，今晚也并非是不行？”

李卿落捂住他：“你明明知道，我話中之意并非如此！”

段容時握住的手腕，親了親的手心才拿開。

“我知。”

“落兒是怕我會因為荒而耽誤正事。”

“但落兒又怎知，與你歡好不是我的正事？”

“我很快活。”

“也很清醒。”

“這世上，我也只想要落兒。”

“落兒為何就不能多可憐可憐我呢？”

“這世上除了落兒，我誰也不想要。”

“娘子，你就多疼疼我，相信夫君會自己把握尺度。只要你真的討厭，我一定立即停下。”

“但落兒不能口是心非。”

“落兒，我已經二十五了。”

“還沒有子嗣便也罷了，也是初嘗房事的快活。”

“你當真忍心要限制夫君？”

李卿落：……

從前那個言寡語的段容時能不能回來？

如今一句，他便有十句等著是吧？

而且扮可憐都扮得十分稔了。

就是知道一定會心，會憐惜他是嗎？

氣得張咬了他一口。

“敗給你了。”

“不過，你昨日的話還沒講完。”

“今晚不說完，就不許再想旁的事！”

段容時會心一笑：“好的，娘子。”

沒說完的，自然還是宗政朗日。

話說青子的道觀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后，南安城里就開始流傳他的本事。

說他能觀星象。

還能替人準卜卦，指路解。

而他開口觀的第一星象，說的便是皇城里的那顆啟龍星。

“自貧道來到南安，便注意啟龍星的方向有一層黑霧籠罩。”

“那城中的啟龍星之主，被黑霧纏繞，所以不見清明。”

“城中百姓也多有此影響，所以難以安樂。”

這話流傳得很快，聽見的人也越來越廣。

李卿落也聽到過。

可實在沒想到會是青子在那里胡謅……

果然很快，青子就被欽天監的人給盯上了。

聽說那欽天監的監正親自去了一趟道觀。

在與青子大論了兩日后，又共觀星象三晚，最后那監正歡欣鼓舞地跑回皇宮去求見了楚帝。

他說，南安城外的道觀里，當真出了個世高人。

這個高人，定能解楚帝上多年難治的頑疾。

青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那延帝的瘋癲可不比楚帝輕多。

如何忽悠君王，他早已駕輕就。

所以，他腳步沉穩地提著浮塵就去了楚宮，并見上了天子。

李卿落聽到這里已經覺得有些玄乎。

“難道他還真的有些本事？”

段容時：“你以為云鶴當真只是吃素的？”

“他是云鶴的關門徒弟，真本事學得確實有幾分。拿去應對欽天監那些頑固，也夠用了。”

李卿落稍有憾：“早知道，我就仗著一道士的份，也向云鶴仙人學習真本事了。”

段容時手輕輕一彈額頭：“說岔了，聽我繼續說。”

不敢再走神，繼續往下聽去。

話說青子不過幾日就已經在楚帝面前站住了腳。

只因為他的丹藥，真的讓楚帝睡了幾日好覺。

楚帝自然甚是大喜。

要將青子奉作國師。

青子：“皇上，請恕貧道大罪。其實此藥并不能穩固您的病太久。”

“因為，皇上周的黑氣，實在太過牢固。所以，必須由皇上您親自破除，才有可能徹底除這夢魘之癥。”

楚帝臉大變。

紀公公見狀立即喝道：“大膽！”

“若是陛下真能自己沖破，還要你這騙人的道士做什麼？”

“而且，還了十多年的罪！”

楚帝眼神一變，當真拿著探究的目看向他。

青子連忙解釋道：“皇上，貧道并非胡說呀。”

“這黑氣尋常之人確實難見。”

“但貧道有些功法，所以才能勉勵看清。”

“皇上的這黑氣，是乃自己心的執念和悔恨結。十多年前，皇上是否大病過一場？”

“那一回，險些要了皇上您的命吧？”

楚帝冷冷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此事整個大楚朝政上下都瞞得很好。

除了幾個近的員和寵臣，確實直到如今都還無人知曉。

那次楚帝大病，是因為宗政清月的死訊從大梁傳了回來。

他聽聞后當場就吐了一口黑。

然后就跟著大病了一場，險些真的無法從鬼門關走回來。

青子：“是貧道觀看星象算出來的。”

“也是那回，陛下大病一場后，所以神魂丟了一魄，這才會跟著怨結黑氣，從而產生無法的夢魘之癥呀！”

青子胡扯完后，誠心低下頭去，表明了自己的高深。

楚帝聽到這里，已經信了好幾分。

畢竟人越老，就越是相信這些東西。

他更相信，自己的那一魄，就是被月兒給帶走了。

雖然這個真相讓他有些激，但是夢魘多年來也實在將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你說還需靠朕自己，那朕究竟我要如何才能擺這個夢魘？”

青子：“很簡單，要皇上您親自去林場獵一頭老虎。”

“老虎乃百之王，也是最有剛之氣的野。”

“陛下倘若能獵到老虎，只需親手將老虎的皮剝下，掛在床頭震懾后再服下貧道給您的丹藥，那黑氣自會慢慢徹底消散。”

什麼狩獵自然都是假的。

那顆丹藥就是無夢的迷沉藥。

是秦陵、杜大夫和自己一起鉆研出來的寶貝。

就是尋常太醫都本查不出異樣。

這藥尋常人吃下去都能睡得又香又甜，那患夢魘之癥的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果然，十幾年幾乎沒安穩睡過幾日的楚帝吃過后就嘗到了甜頭。

青子再說什麼，他還能不信？

或者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楚帝當日就決定了，要趕悄然親自去一趟南安城外最近的獵場。

而段容時，早便在那山林中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