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我不是故意糾纏你。”陸嶼說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
他誠懇地看著江笙,讓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很快清醒過來:“陸嶼,你夠了,敢做還不敢認嗎?”
陸嶼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你等等。”
他掏出手機,找到了書給自己發來的聊天記錄,“那個人用的是這個號碼吧?”
江笙瞥了一眼,“是又如何?”
“笙笙,這是冒名注冊的。”
江笙挑眉:“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陸嶼又打開了一個查詢的網站。
網站上能查到各個電話號碼的注冊以及使用時間。
“這個號碼是上個月剛剛注冊的,”陸嶼說道,“笙笙,若我真的見不得你好,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做這種百出的事?”
“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這樣一個愚蠢的人嗎?”
陸嶼說的沒錯,他不是這種人。
陸嶼做事向來條理清晰周到,若是要害人,定會做的滴水不。
打電話隨便用路上的公用電話都行,何必還特意臨時注冊一張?
江笙漸漸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的真實。
“笙笙,這事給我來查。”陸嶼誠懇的保證讓江笙心底升起一暖意。
這一瞬間,江笙心底升起一個念頭,他們是不是還有轉機?
空的車庫里忽然響起一陣電話鈴。
陸嶼拿起手機,江笙分明看到那上面的備注顯示:宋婭。
念頭瞬間被掐斷。
江笙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了什麼,瞬間又一陣懊惱,恨不能給自己一耳。
難道是忘記這幾年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了嗎?自己上輩子又是怎麼死的,都忘了嗎?!
車庫空,江笙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宋婭的聲音。
似乎是喝醉了:“阿嶼哥哥,你能來接我嗎?”
江笙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鉆進車子里,剛要關上車門卻被陸嶼擋住:“我來開。”
“你不去接你的宋婭妹妹嗎?”
陸嶼垂著眼:“不用,我讓書去了。”
他邁著長坐進了駕駛座,就聽見江笙道:“你要是敢開回陸家,下半輩子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陸嶼的手一頓,車子緩緩開。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江笙實在是累了。
仰靠在副駕的車座上,陷了夢中。
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到了。
江笙解開安全帶,“你回去吧。”
“車子借不了你,打電話讓你司機來吧。”
江笙說完徑直下車。
正巧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沈白和小雨。
小雨第一眼看見江笙,然后又看到站在江笙后的陸嶼,“爸爸!”
他興的撲進陸嶼懷中:“小雨好久沒見到爸爸了!”
小雨將臉抵在陸嶼的臉上蹭著,“爸爸的胡子長長了,有點扎人。”
陸嶼笑著他的腦袋,然后從腋下將他托舉起來,“讓我看看,小雨是不是又長高了?”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這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說不定會有多。
可江笙不會。
冷著臉:“玩夠了就下來吧,小雨,該回家了。”
“可我還想再跟爸爸玩一會兒……”小雨可憐的看著江笙。
江笙看向陸嶼,“咱們不要打擾爸爸了,爸爸是個大忙人,沒空的。”
他沒空的。
從小雨出生開始,他都是沒空的。
前兩天好不容易逮著他有空發,他卻出去陪舊人了。
今天不過是他閑來消遣。
可小雨不是玩。
江笙提了音量:“回家!”
大門被重重的關上,陸嶼被江笙堵在了門外。
天漸漸暗沉,看樣子要下雨了。
“笙笙,我服還在樓頂,你可以幫我收一下嗎?”沈白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
江笙聞言放下手機。
樓頂是一片小小的天臺。
一半被沈白養了花草,一半用來曬服。
當江笙來到樓頂的時候,刮起了一陣風,的頭發被盡數吹散。
等風停下,忽然注意到樓下綠化的邊上,陸嶼竟還直的站在那里。
這都多長時間了。
江笙看了眼手機。
距離到家都已經兩三個小時了,陸嶼怎麼還沒走?
江笙定定的瞧著,等陸嶼到的視線,朝看過來的時候,江笙很快又轉移開。
關什麼事,又沒攔著他回家。
江笙面冷淡的收完服,回到客廳的時候只見小雨趴在窗邊:“媽媽,要下雨了,爸爸一個人站在外面,好可憐……”
小雨糯糯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他眼的盯著江笙,一旁田野也湊到江笙邊,不斷拉扯的角。
“姨姨……”
江笙還是不為所,陸嶼就算是死了都跟沒關系!
將服放回柜,忽然想起來舞團還有對接事宜,于是一頭扎進書房,開起了線上會議。
陸嶼一直沒走。
風刮了半個下午,漸漸的,狂風暴雨來臨。
沈白在客廳拭頭發,“你倆別看了,一會兒他司機就來了,不會有事的。”
不過說來也確實奇怪,他難道沒有給他司機打電話嗎?
怎麼這個點了還站在那里,沈白皺眉。
沒一會兒,天空應景地下起傾盆大雨。
“笙笙!”江笙正好開完會,出門差點與沈白撞個滿懷:“再讓他在外面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種天氣連樹都能吹斷!
“他還站在那里?”江笙問道。
“媽媽,好大的雨!”小雨焦急的快要哭了,“媽媽,求求你了……”
眼見小雨難過,江笙也跟著心疼起來。
擺擺手妥協道:“算了,算了,讓他進來就是。”
也有點擔心會出事。
江笙說完,小雨便打開了門。
隔著一扇門,江笙撞陸嶼的眼中,的眼里閃過一瞬間的慌:“你,你……”
還未等江笙給他臺階,陸嶼直地昏倒了過去。
“爸爸!”
這下遭了!江笙趕跑了出去。
陸嶼被江笙和沈白合力拖回了房子。
“真的是,白洗!”沈白心碎的再度鉆浴室。
江笙看著渾的陸嶼,用力拍拍他的臉,“醒醒!”
但是并未回應。
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
剛剛那麼大風雨,他怎麼不躲一下?
江笙煩躁地想著,又拿來巾,稍稍幫他拭了一下。
就是這張臉,占據了整個青春的這張臉。
江笙看著看著,忍不住上去。
“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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