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被送進局子了,因為尋釁滋事,這一次足足要被關半個月。
但是又因為他后的背景,不到兩天就順利出來了。
他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照常混跡各大娛樂場所,飛揚跋扈。
可李音卻又住院了。
這一次,連著三天都未醒來。
江笙在病房里守著,一直到醫生找到,差點下達病危通知。
“老師,再不醒過來,我就不理你咯。”
江笙第二天再去醫院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江笙原本不知道是誰,只覺得穿著打扮華,氣質非常。
直到聽到那個人報名字——宋里里。
里里就是?
江笙因為好奇,一路尾隨,直到看到走進了婦產科。
“是怎麼回事?”江笙問一旁的護士。
“懷孕了,都五六個月了。”
“懷孕?這麼大年紀了……”
護士也唏噓不已,“是啊,按道理說是懷不上了,這不,前段時間來試管的。”
護士被醫生喊走了。
江笙站在走廊上回想了好久。
對于阮文,似乎又想明白了一些事。
聽說阮文最近參加了一個酒局,會所正好就在江笙家不遠。
這天又好巧不巧,陸嶼接了小雨出去散步,于是江笙換上“戰服”,風風火火地前往那地方。
“姐,別沖!”
陳梨知道之后忙往會所趕,“我告訴你不過是跟你通個氣兒,沒讓你那麼莽啊!”
江笙嗯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剛一進去,江笙就鎖定了站在舞池中央的阮文。
阮文臉上戴著面,手上抱著幾個生,作銷魂。
江笙同樣戴上面,幾乎是下一秒鐘就鉆到了阮文的邊。
阮文看不見江笙的臉,當見到江笙的下一秒,整個人都了。
他了一把江笙的腰,然后江笙很快從他邊過,就像是池子里的一尾魚。
江笙沖他勾勾手指,然后阮文便跟著從舞臺上下來,又慢慢走向角落。
抵達角落時。
一個布袋子從天而降,很快罩住了阮文的頭。
他喝了酒,此時神志還不尚清醒。
他雙手力地撲騰,大聲吼著:“放開我!”
“?阮文,你什麼?”江笙不裝了,摘下面。
大概是過布袋子的隙,阮文瞧見了江笙的臉。
“是你?”
江笙冷哼,“對啊,阮文,這一次你是實實在在栽在我手里了!”
阮文想要掙扎,卻沒想到他被人捆綁了手腳。
他的后還站著一個人。
顧北城站在燈下,巨大的影籠罩著阮文。
他一腳踹在阮文肚子上,“白眼狼!”
阮文吃痛,狠狠慘了一聲,面瞬間慘白如紙。
“老師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呢?狼心狗肺的東西。”
“是不要我,我做錯了什麼?”阮文提到這個就氣,“當年是嫌棄我費錢,將我拋棄,如果不是阮振,我就死在街頭了!”
拋棄?老師何曾拋棄過他?
江笙驀地蹙眉,“你說老師拋棄你?”
“難道不是嗎?”
“當年見我生病,便將我扔在路邊……若非阮振發現我,我早死了。”
“你胡說!”
顧北城是知道這件事的。
他聽阮文這麼說,臉瞬間疑起來。
他看向江笙,兩人對視,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阮文,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阮文此時還在氣頭上,哪里能乖乖聽的話,“關你什麼事?”
但就算是他不說,江笙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當年阮振和里里想要孩子,打上了阮文的主意,可阮文被李音一手養大,怎麼可能聽他們的話?
于是他們想到了一出離間計。
借用生病的事一邊奪得養權,一邊通過添油加醋奪得阮文的信任。
這步棋,下得真好。
“阮文,你有沒有想過,你被騙了。”
阮文其實一開始并不是這樣的。
江笙聽李音說過,十五歲之前的阮文是個很乖的孩子,平時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書和觀察天象。
因此他的十五歲生日禮,李音特意送了他一個遠鏡。
“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江笙說,“阮文,里里應該對你特別好吧?”
“你怎麼知道?”
江笙輕笑,“我還知道,里里懷孕了。”
阮文瞳孔放大。
“阮文,你好好想想吧,別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老師的這筆賬,我日后再跟你慢慢算。”
江笙和顧北城走了。
走之前顧北城又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腳。
“這是替上次被你欺負的生打的。”
里里懷孕這件事不難理解。
需要自己的孩子,不僅僅是因為有個念想,更重要的,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阮振的繼承人。
阮家的財產,一分也不會讓給旁人,比如阮文。
而阮文格大變,一方面是因為當年他正值青春期,被人欺騙之后心理落差太大,再加上阮振對他疏于管教,里里又對他采取捧殺的教育方式。
他活在帶刺的罐里,一旦跌谷底,那便是萬丈深淵。
“學姐,就這樣不管他了嗎?”顧北城問道。
“我們管不了。”江笙嘆氣,“若他自己能想明白,有些事,不用我們說,他也懂。”
江笙到家后顧北城才走,走的時候正巧又撞上陸嶼。
“學姐,一會兒我們線上聊。”顧北城看著江笙,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捋開額頭上的碎發,“學姐,頭發了……”
江笙整個人突然就愣在了原地。
正當此時,陸嶼幽幽地從江笙后竄出來。
“多謝,你可以走了。”陸嶼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三分威脅。
顧北城的心又一瞬間沉下來。
他看著陸嶼,眼神仿佛出了火花。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江笙忙推著顧北城,將他推上車子,“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顧北城認真點了點頭,然后又擔心地看了眼陸嶼。
“你放心吧,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江笙說完替他關上車門,微笑著目送他離開。
“你對他倒是關心得很。”
“就這麼在意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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