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并沒有不舒服,相反,覺得自己的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有點不真實。
“陸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為什麼在醫院里?”
江笙從洗手間里出來,躺在床上放空思緒。
“笙笙,你知道自己那天洗完澡用的是什麼嗎?”
江笙眨眨眼,似乎終于回憶起了當時的形,“不是油嗎?味道很好聞,我還特意多抹了一些。”
陸嶼一臉黑。
他就知道。
“笙笙,那雖然是油,但是用于床事的。”
什麼事?
江笙一愣。
“過量使用會有生命危險。”
“更何況你用了大半瓶,命都差點丟掉!”
難怪,難怪當時劉惠蘭表奇怪。
難怪當時覺不對勁。
難怪現在在醫院里……
江笙全拎清楚了,反倒是有點關心起劉惠蘭。
“二嬸沒事吧?”
畢竟東西是給自己的,現在出了事,恐怕會很自責。
陸嶼搖搖頭,“沒事,你放心吧。”
他安道,“你現在理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江笙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長時間。
總之幾乎要天亮的時候,陸嶼走了,被張書好多電話給轟炸走的。
江笙又迷糊了好一陣子,然后翻下床。
正當打算出去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了沈白。
沈白來接陸嶼的班。
“笙笙,這個湯喝了。”
來的時候沈白手里帶著一個保溫桶。
“這是哪里來的?”江笙一臉懵。
沈白將保溫桶打開,用提前準備好的小碗盛起來。
“劉姨給你做的。”劉姨就是劉惠蘭。
“那人呢?”怎麼見到了的東西卻看不見人?
江笙疑。
沈白搖搖頭,“人有事先走了。”
真是可惜。
要是能見到面就好了。
江笙住院的消息一路傳遍了整個醫院。
李音正好也在這家醫院,當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辦理出院手續。
當時阮文推著他來的。
坐在椅上別提有多高興了。
倆人聊了好一會兒的天,直到阮文催促這才不得不分開。
劉惠蘭不敢見江笙,一方面是因為住院的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嫌。
這段時間不斷有人找到,想要借著的關系給江笙的舞團投資 不只是張仁和劉天。
但是又實在是不好應了這個口。
一方面不斷躲避這些投資商的追擊,一方面還得照顧各方緒,也屬實不容易。
江笙對于這些事是后知后覺的。
原因無他,那天沈白正要幫費用,卻意外發現費用已清,而繳費人——護士說是劉惠蘭——來自不同賬戶的劉惠蘭。
這麼多人都不約而同使用劉惠蘭的名字,江笙實在是疑,于是讓沈白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這些哪里是劉惠蘭?
這一筆一筆全都是當初的投資商。
“他們作倒是快。”沈白撇,“這還沒幾天呢,就全得到消息了。”
張仁知道江笙住院純屬偶然。
他那天正在醫院里包扎“傷口”,然后就看到了忙前忙后的沈白。
他本來就奇怪這段時間怎麼都沒見到江笙了,于是就問,沒想到是這樣的況。
張仁想著不失為一個機會,于是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就都知道江笙住院且況不容樂觀了。
于是紛紛湊上來。
“怎麼突然這麼好?”江笙鄙夷。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之前還因為舞團投資的事對苦大仇深,現在態度突然轉好,難道他們的后悔了?
江笙鄙夷。
顧北城給江笙遞來消息,說過幾天有個飯局要參加。
江笙臉上表微變。
什麼飯局?
“是趙總組織的局,說是讓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趙彎?
那為什麼沒有直接告訴江笙。
“給舞團下了請帖。”
這麼正式?
江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的擔憂。
“那到時候我們去不去?”顧北城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江笙說道。
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笙出院的那天莫名其妙來了很多人。
其中不乏江笙不認識的。
微微抬眸,看著這些人,有點恍惚。
從前怎麼沒覺得自己人緣這麼好呢?那時候出事,大家對那一個不聞不問,現在倒是都冒出頭來了。
“江總,出院大吉。”
“是啊是啊,萬事如意心想事!”
江笙一個個謝過他們,臉上維持著得的笑容,但是心卻并沒有那麼輕松。
看著眾人,江笙忽然覺得有點聒噪。
“怎麼了?”陸嶼輕聲問。
江笙搖搖頭,“陸嶼,能不能不看見他們?”
陸嶼沉默一瞬,然后沖一旁的張書低語兩聲。
張書很快行,一通電話打出去,樓下來了很多保安。
“不要在醫院大聲喧嘩,打擾病人。”然后保安將眾人紛紛趕出醫院。
眾人不明所以的被掃地出門,有些禮都還沒來的及送。
“我的花還沒送……”
有人說道,“是啊,還有我的東西,也砸手里了。”
“還有我的……”
眾人一臉懵,這個什麼事兒!
“一會兒總得出來的吧,我們在外面等等。”
“對啊對啊。”
張仁也在其中。
他不好意思的降低自己的存在,然后手里的花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干這種事,但還是有點拘謹,畢竟他現在份不同了。
“張總,你說呢?”
剛剛張仁在發呆 吳安然沒注意聽大家伙在說什麼,于是回過神來就是一臉懵。
“張總,我們說要不要等下去飯店攔,”有人解釋,“你看,車子又跑了。”
前方,那輛黑車在眾目睽睽之下駛出了馬路,而那個車牌號 張仁悉的不能再悉,赫然是陸嶼的車子。
“還是算了吧。”張仁扔下花束,“人家拒絕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可是……”有的人還想要再掙扎一下。
“你可以去試試,要是真的了也不一定呢。”張仁冷諷。
那人不說話了。
連張仁都不看好,他去釘子又是何苦,到頭來要被所有人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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