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有點不好意思的想要將外套還給陸嶼,但是卻被陸嶼死死按住。
“笙笙,你冒了,小雨怎麼辦?”
又拿小雨,偏偏還無法反駁。
陸嶼沖微微一笑,然后將視線轉向顧北城。
顧北城此時垂著眼睛,神莫辨。
江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嘆,“好好養傷,剩下的話明天再說。”
轉頭去了病房外,此時老中醫正拿著藥方子往醫院的中藥房走。
“他的傷一周時間真的能好嗎?”江笙心急。
老中醫冷冷的看了一眼,“若是不信我,何必找我來看?”
江笙忙擺手,“您誤會了,只是比賽迫在眉睫……實在是不能不急。”
再說,顧北城也是的好友。
“我聽說是藥三分毒,若副作用很大的話也算了,我怕他落下病子。”江笙說,“不急于這一時。”
大不了一個人跳也是沒關系的。
眼神誠懇,老中醫也看出來并非是不信任他。
“放心吧。”
江笙跟著老中醫去開了藥,一路上兩人針對顧北城的病又流了好一會兒。
“他臉上的傷疤呢?”江笙問。
到時候就算要化妝,他臉上那麼重的淤青也不一定遮得住啊。
“這不擔心,”老中醫信誓旦旦,從藥箱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這個藥是我自用的,活化瘀三天準沒事。”
老中醫輕笑著看,“也就跟你聊的投緣,若是換了旁人,這藥我可舍不得。”
江笙連連道謝,這下顧北城算是有救了。
到時候若真有個好名次,他們可得好好謝謝這位老中醫。
江笙想著,不知不覺便回到了病房。
房間里只顧北城和陸嶼兩人,氣氛有點微妙。
“你杵在那里做什麼?”江笙將陸嶼拉到病床前,“來幫忙。”
將小瓷瓶塞進陸嶼手里,“你給他上藥。”
老中醫是陸嶼請來的,事先沒人知道他來了這家醫院。
或許是因為剛剛在走廊上逛了兩圈,現在醫院里似乎都知道了。
沒半個鐘的功夫,顧北城的主治醫生連帶著骨科的好幾個大夫全找了上來。
病房里被圍得水泄不通,江笙送飯都不知道從哪里下腳。
是真大醫啊!
江笙嘆,然后就看到顧北城的主治醫生親手卸下了他手臂上的石膏。
“哪有上石膏這麼嚴重!”老中醫冷哼,“為了幾個破銅錢,書都讀狗肚子去了?”
罵的很狠,偏偏別的醫生一個都不敢還,還一個勁兒的說著是。
江笙一瞬間有點恍惚,所以顧北城的手到底算是傷的嚴重還是不嚴重呢?
病房里屬實有點不開了,正當想要出去氣的時候,顧北城一臉哀怨的看著。
江笙一瞬間有點不忍心了,將他一個人扔在這里,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呢。
“學姐……”
顧北城計謀得逞。
大家不再圍繞在病房里,畢竟病人都走了,醫生還留在這里做什麼.?
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下來。
江笙想了想,然后沖他輕笑,“你好好養傷。”
目送江笙離開,顧北城心底空落落的,他眼見著陸嶼跟著出去,一瞬間竟有點酸酸的。
但是卻又毫無辦法。
江笙并不知道他心里的這些小九九,只知道該回去排練了。
不在舞團的這半天,舞團里炸開了鍋。
不僅僅是排練排的一塌糊涂,大家就連日常生活都有點糊里糊涂的。
“笙姐,這個怎麼打開啊?”
“笙姐,沐浴用完了……”
“笙姐,安安又哭了,你快看看……”
江笙剛一回去就忙的團團轉。
更別提半天沒見到和陸嶼的小雨還得找。
江笙索將自己鎖進房間里,誰都不好使。
“媽媽……”小雨在門外瘋狂敲門。
江笙誒的應了一聲,然后轉頭就讓他去找爸爸。
“可是爸爸也不在。”
陸嶼人呢?
江笙疑的打開門——
“suprice!”
江笙打開門的那一刻,小雨抱著一大束“紙鮮花”站在門口,“這是我和李一起折的哦!”
小雨興的說道。
“媽媽,幫我拿一下。”小雨激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火柴盒,“媽媽,幫我點一下,有驚喜哦。”
江笙將信將疑的拿起火柴盒,原本想要照做的,但是突然就想起來酒店房間里有煙霧報警。
“那我們出去吧。”小雨拉著江笙往外跑。
在酒店外的一片空地上,江笙點燃了那束鮮花。
然后就看到紙外被火卸下,出了里面開的鮮艷的紅玫瑰。
“神奇吧!”小雨驕傲的說。
江笙還沒反應過來呢。
“媽媽,是不是很厲害?”
這是他最新學會的魔嗎?還新奇的。
小雨點點頭,“對啊,媽媽!”
江笙突然靈一現,突然想到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比賽。
若是在舞臺上加這樣的互,是不是會更有意思?
“媽媽,你去哪里?”小雨牽著陸嶼的手,急切的看著往回走的江笙。
陸嶼看出江笙大概是來了靈,于是拉著小雨,輕笑,“我們不去打擾媽媽。”
江笙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剛剛那個魔不過是在鮮花的外面包裹了一層防火層,然后就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于是江笙與李音商量了一下,打算在自己的演出服上面加上這個設計。
“不妥。”李音搖頭,“萬一出事怎麼辦?”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或者在舞臺的周圍點燃磷?”江笙又說,“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還能看到效果。”
李音思索了片刻。
然后找主辦方又商量了很久。
最后主辦方表示只要不危及生命安
全,就行。
江笙激的不行,當晚就回去研究了。
決賽將要開始的倒數第二天,顧北城回到了舞團,他的手全好了。
“你還疼嗎?”江笙關切的拉著他轉了好幾個圈,不放心的查看。
見這麼著急,顧北城反倒是放松的笑了起來,“你看,我沒關系的。”
“學姐,要是真的擔心我,不如再請我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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