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蘭將江笙拉到飯桌前坐下,陸嶼坐邊。
或許是因為人多的緣故,老太太沒注意到這邊來,江笙也就難得耳子清靜,舒服自在一陣子。
“吃菜。”一頓飯下來,陸嶼不停地給江笙夾菜,就算是老夫人也沒這樣的待遇。
“阿嶼還真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鳴,這麼恩呢。”忽然就有人打趣。
“多好啊。”
飯桌上響起一陣稱贊聲。
眾人樂呵呵的談,江笙一聲不吭,埋頭苦吃。
“江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啊?”忽然,一個中年人看向江笙。
直勾勾的看著江笙,讓有些許不太舒服。
還沒等江笙說話,一旁小雨就搶話,“我媽媽是跳舞的哦!”
跳舞的啊。
人了然,“難怪呢。”
話音落下,眾人好奇的看著。
“什麼難怪?”
“你們記不記得玲兒,夫妻恩,還上什麼班啊,在家別提多舒服。”人說道,又看向江笙,“哎呀,我不是說你上班不好啦,只是人嘛,在外拋頭面的,不如在家里,家里總要有人照應的嘛,你說是吧。”
話音落下,老太太嗯了一聲,連連點頭,“這話說的在理。”
江笙明白了,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說怎麼又是問這又是問那。
此時那人和老夫人眉來眼去,樣子得意極了。
江笙吃不下去了,正要說話,被陸嶼攔下。
陸嶼沉著臉。
“怎麼,現在什麼人都能對我和我的人指手畫腳了?”
人見他生氣了,又說,“哎喲,阿嶼,我又不是說你夫人不好啦。”
“就是客觀講講而已。”
“客觀?”陸嶼挑眉,“那我主觀一點,你真的蠢的。”
人一噎。
老太太連咳三聲,“阿嶼,坐下。”
陸嶼并未依他說的。
人后背發涼。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你已經五服開外,按道理說,今天不該坐在這里。”
“你什麼意思?”
飯桌上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
老太太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陸嶼,好好的吃頓飯,你這是要做什麼?”
劍拔弩張。
劉惠蘭趕打著圓場,“哎呀,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江笙沒想到陸嶼會為自己生那麼大的氣,說那麼多的話。
難道是因為……
念頭剛剛閃現,便搖了搖頭,將念頭按了下去。
怎麼可能是因為在乎。
畢竟是他帶來的人,打的臉不就相當于是打陸嶼的臉嗎,他那麼面子的人,怎麼可能會任由說。
再說了,江笙拉一口飯,自己也是幫他忙,若不保周全,下次撂挑子不干看他怎麼辦。
“笙笙,你說句話。”劉惠蘭見場面沒有緩和,于是扯了扯江笙的袖。
江笙抬頭輕笑,“這位嬸嬸的丈夫應該每月給你不錢吧?”
人聞言,揚了揚腦袋,“當然。”
“給多?十萬?”
人愣了下,“誰用得了那麼多。”
“十萬都沒有啊,”江笙故作沉思,“賺那麼,難怪嬸嬸不僅外表酸,心也酸……”
“你!”人被嗆到,瞪大了眼。
江笙又想到什麼,“我聽說啊,人家在外面包養小三,十萬是最低標準呢!”
“你拿我跟那些妖艷賤貨比?”
江笙趕攤手,“冤枉!”
話音落下,陸嶼忍不住笑。
劉惠蘭趕又推推江笙,讓幫著勸和的,怎麼反倒是攪起局了!
人扔下筷子,“這頓飯我是吃不下去了!”
看著老太太,眼眶氤氳著淚,聲音高高低低的說著告辭。
“真是!”
飯局算是毀了。
老太太恨恨的看了眼江笙。
陸嶼抓著江笙,抱起小雨,“還是不在這里礙您老人家的眼。”
說完就走。
飯桌上眾人面面相覷,年紀小的低著頭一聲不吭,年紀大的低聲說著些不該。
第一次覺得那麼解氣。
知道,這些大概是老太太想說的,不過是換了個人幫著說出來。
就知道這一趟沒好。
陸嶼原本是打算將人送回去的,但是半路上,江笙睡死了過去,于是他車子一轉,朝著自己的別墅去了。
江笙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周圍黑漆漆的一片。
趕打開床頭燈。
怎麼在陸嶼家?
往床側看去,床邊空的。
手機傳來震,打開來看,是劉惠蘭發來的消息,問有沒有事。
還說,家里幾個小孩都中招了,讓這段時間別買護品什麼的。
看著發來的圖片,江笙越發奇怪。
他們甚至用的不是一個牌子的東西。
想起白天的事,不得不疑心。
正當想的神,肚子咕咕響起來。
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想吃東西了。
本想去廚房里運氣,但剛出房門便注意到還亮著燈的書房。
書房只敞開一條,線出來,照在地板上。
好奇的湊近。
房門忽然被打開,陸嶼站在燈前,形越發修長。
當看到江笙的時候,他不自覺的驚了下。
江笙慌的比劃著,“我……我只是想找點吃的,然后看到你書房門開著……”
見如此,陸嶼有點好笑,他好像也沒誤會什麼吧。
廚房亮起微,燥火瑩瑩。
餐廳的一頭,江笙撐著腦袋等飯。
早知道剛剛在陸家就多吃幾口再走了。
“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陸氏有鬼。”
“現在市面上流通的貨,八都是假的了。”
陸嶼一手扶著鍋,一手拿著鍋鏟,“嗯。”
他將面條添進碗中,端上桌子。
“你知道?”
陸嶼表淡淡,“不止是我們,其他家也一樣。”
其實不論高低,假貨是一定會存在的,原本影響不大也不會有品牌愿意大費周章去管。
但問題就在于,現在短短幾天時間,幾乎所有品牌假冒偽劣的程度就達到了七。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太猖獗了!”
“之前我還懷疑阿林手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假貨呢,”江笙攪著碗里的面條,“看來也不是偶然。”
說到阿林。
“他肯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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