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換句話說，張靈兒若不是京大畢業，若沒有上一段工作履歷，陸嶼大概也不會讓以這樣的方式來抵債。

上一段工作？

等等，是因為什麼被封殺的來著？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扣響。

“張書，出事了。”

江笙還沒來得及細問，張靈兒便被人喊走。

江笙本想要靠著沙發稍稍休息一下，可門外突然傳來吵鬧聲，不得不放棄念頭。

到底發生什麼了那麼吵？

剛想要出去看看是個什麼況的時候，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直到辦公室的門的一聲被推開——

“你就是這里的領導是吧？”

人戴著頭套，只出一雙眼睛。

“就是你搞假貨，騙消費者錢是吧！”人指著江笙的鼻子大喊，“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

摘下頭套，出那張麻麻賴賴令人目驚心的臉，“你說怎麼賠，怎麼賠！”

江笙還沒來得及說話，張靈兒及時趕來，攔在人和江笙的中間，生怕人再前進一步，“士，請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人推搡著張靈兒，“我都說是在你們專賣店買的了，不是假貨，購買證明俱全，還想怎麼抵賴？”

張靈兒被推的后腰磕撞在桌子角，忍不住悶哼。

“你沒事吧。”江笙趕手扶住。

張靈兒搖搖頭。

人冷哼，“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跟你們耗在這里！”

“我們會給你說法的，還請你不要著急，”張靈兒的聲音有些嘶啞。

“這倒說辭我聽無數遍了！”人雙手抱，不依不饒，“正好今天你們領導也在，就在這里說清楚！”

江笙蹙眉，剛剛說東西都是在專賣店買的，但若是線下專賣店，怎麼可能會賣假貨，那不是等于砸自己的招牌嗎？

“你在哪家店買的？”

人掏出購買記錄。

江笙了然，讓張靈兒帶著人去醫院檢查，要是確定了是因為化妝品的原因，那當場就賠償。

就算不是，醫藥費陸氏也出了。

“那其他人呢？”人又問。

江笙聞言，心里一沉，“還有多人？”

張靈兒掏出手機，只見照片上圍在陸氏門口的是麻麻的人群。

怎麼會那麼嚴重？

“都是一樣的癥狀嗎？”

張書點頭。

“將他們的姓名，電話先登記下來，”江笙看向人，“陸氏會陸續確認大家的況，若是因為陸氏產品引起的癥狀，陸氏絕不推卸責任。”

聽這麼說，人這才甘愿離開。

張靈兒拍了拍口，激的看著江笙，道謝之后便匆匆下樓安人心了。

沒想到事態嚴重點到了這個地步。

現在網上雖然還沒有輿論，但是現在已經鬧開了，都是買了陸氏產品的消費者。

而且好巧不巧，都是最近。

陸嶼和阮文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祥子正在一旁等著。

他拿出兩張面，一張戴在自己臉上，一張遞給兩人，“你們看，誰進去？”

房間并不寬敞，這是一個建在山邊的小木屋，樹木遮蔽，十分蔽。

阮文站在距離木屋百米開外的地方，瞧不見里面，他的兩邊守著兩個彪形大漢。

陸嶼坐在團上，一個長相圓潤的男人戴著面從側門走出來。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謙哥。”祥子說道，又指向陸嶼，“這位，阿澤。”

阿澤便是陸嶼此時的化名。

兩人點點頭。

“樣品呢？”謙哥開門見山問道。

陸嶼扔出一個小黑袋子，“這些，氣味質得做到一樣。”

謙哥將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只看了一眼便扔下，“簡單，要多的量？”

陸嶼手比劃了個十。

謙哥挑眉，“這麼多貨，吃得下嗎？”

“你只管做就是，七天能搞定嗎？”

多久？

謙哥懷疑自己聽岔了，七天？

“這單我接不了。”

見人要走，祥子連忙拉住他，“再聊聊，再聊聊。”

“他也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七天？”謙哥強緒，“七天我只能做一半的量。”

陸嶼的手指輕敲桌板，“那怎麼辦，我著急的。”

兩人僵持不下，祥子忽然想到什麼，“謙哥，你不是還有些人脈？這單就當是幫我的忙。”祥子將他拉坐下，“讓那邊的也開一下。”

謙哥聞言沒說話。

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謙哥低，“得加錢，如果那邊的工廠也開，得加錢，百分之十。”

陸嶼二話沒說便應了下來，“但我有個要求。”

謙哥愣神，看著他。

“我得看看工廠。”

做生意就是了，看什麼工廠？

謙哥謹慎，當即便拒絕，“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

陸嶼不急，“我總得看看你的廠子，不然你讓我怎麼放心，萬一真像你剛說的，做不了呢？”

“我既然說了，就肯定能做。”謙哥見他不說話，一旁祥子又一臉著急的模樣，“這樣，我的能帶你去，另一個看你自己，進不進的去就不是我的事了，那畢竟不是我的地兒。”

也行。

陸嶼這才點頭。

幾人當即便驅車前往工廠。

走之前，謙哥給每人發了一個眼罩，然后才安心上路。

果不其然和報的一樣，原本是個廢棄工廠，廢廠改造，這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環境什麼的自然是不能強求。

“這邊就是全部的機子了？”陸嶼走在廠房，廠房不大，和他說的況沒差，確實一周做不了十萬件。

“我都說了做不了的。”

“可我聽說，陸氏那批貨就是從你們這里出來的。”陸嶼質疑道，“當時怎麼能做？”

謙哥一愣，“你怎麼知道是我們這里做的？”

“難道不是？”

陸嶼抱，朝謙哥走來。

謙哥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看下一個地兒吧。”

一切敲定，便直接返程。

阮文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都搞定了，回頭直接通知攪了就是”。

陸嶼摘下服襯的定位，豆大一點，看上去就類似一顆紐扣。

“還不行，”他道。

他看了，這兩個廠子小的就像是麻雀，本不可能一下子生產的出來那麼多貨，“應該還有。”

現在如果就收網，恐怕打草驚蛇。

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其中的關聯。

祥子說那批貨就是出自他們手里，要真是這樣，謙哥又在瞞什麼？

阮文臉一愣，“可位置我已經傳給警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