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些被人看不起,被人質疑,被人辱,卻依然咬牙堅持下來的夜晚;
想起了那些在最絕的時候,抱著自己,告訴自己“再忍一忍,明天會好一點”的孤獨和倔強。
眼眶慢慢發酸。
但沒有哭。
只是笑了。
笑自己當年那麼傻,那麼執拗。
也笑自己,終于熬到了今天。
終于,變了自己最想為的樣子。
外頭天漸暗,站起,拿著布慢慢拭著屋里的每一個角落。
著著,在桌子底下翻出了一本舊筆記本。
封面已經磨得發白,但還能約看到當初歪歪扭扭寫下的字。
翻開第一頁。
【安然,不要放棄。
再苦再痛,也要活下去。
總有一天,你會擁有你想要的一切!】
盯著那幾行字看了很久,指尖緩緩地過那些褪的筆跡。
眼眶再一次.潤了。
那是當年的,給自己留的信。
是那個最孤獨、最絕、最脆弱的自己,咬著牙寫下來的誓言。
而現在,終于可以告訴那時候的自己:
“你做到了!”
“你真的,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天徹底黑了下來。
安然關上窗戶,鎖好門,把那本舊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收進了隨的背包里。
然后開車回到市區,回到那個屬于和孩子的新家。
回到家時,孩子已經睡著了。
保姆笑著說:“今天小爺特別乖,吃了飯自己玩了一會兒,很快就困了!”
安然蹲在床邊,看著孩子安靜的小臉,心里一陣.。
輕輕親了親孩子的額頭,心里默默地說:
“媽媽會守護好你!”
“不管未來還有多風雨!”
“媽媽都在!”
“永遠在!”
深夜,傅衍慈坐在辦公室,電腦屏幕上是柳含煙和胡金華的資產轉移記錄。
他合上文件,點燃一支煙,靠在椅子上,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心里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知道,他不能替安然走的路。
但他可以,為掃清障礙。
讓走得更順暢一些。
哪怕永遠不會知道。
哪怕永遠也不會再看他一眼。
他也愿意。
因為,他終于明白了。
一個人,不是要占有。
是要,默默守護的世界,哪怕只是在最遠的角落。
夜濃重,秋風起。
安然抱著孩子,躺在床上,閉著眼。
夢里,又回到了那間老宅。
只是這一次,不是一個人。
懷里抱著孩子,邊有,有風,有未來。
笑著,推開了屋子的窗戶,迎著晨曦,一步步,堅定地,走向前方。
第二天清晨,城市還沉浸在冷的秋霧里。
安然醒得早,孩子在懷里地睡著,小手抓著的睡一角,角掛著安穩的微笑。
輕輕地起,換好服,給孩子準備早餐,日復一日的平淡生活,在手里被打磨得越來越細膩。
沒有誰告訴怎麼做一個好母親,也沒有誰給鋪過路。
這一切,都是靠著自己的直覺,自己的堅持,一點點走出來的。
也正因為這樣,這樣普通的一天,才顯得尤其珍貴。
送完孩子去托班,安然獨自去了畫室。
今天有一批新作品要完,月底的展覽安排得很,不能松懈。
剛進門沒多久,助理就快步走進來,臉凝重地遞給一份文件。
“安姐,這是剛收到的匿名舉報信!”
安然接過,掃了一眼。
舉報信指控的品牌在生產過程中存在不合規作,材料來源不明,甚至暗示涉及非法勞工。
容編排得有鼻子有眼,如果只是普通人看到,很容易信以為真。
助理咬牙道:“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抹黑!”
安然抬手示意冷靜,翻看完整份文件,眼神一點點沉下來。
心里清楚,柳含煙手了。
上次的暗箱作失敗后,這一次,換了更蔽更惡毒的方式。
一旦輿論發酵,不管真假,的品牌都會到重創。
而這,正是柳含煙想看到的。
安然把文件放下,淡淡開口:
“立刻聯系法務團隊,準備起訴!”
“同時,準備一份詳細的材料供應鏈追溯文件,所有合作工廠的合法資質認證,員工社保繳納記錄,一一列出來!”
“發布方聲明,配合調查,但絕不容忍任何惡意造謠!”
助理狠狠點頭,轉就去安排。
安然站在落地窗前,雙手叉抱臂,眉眼沉靜如水。
這一場仗,已經準備好了。
不會再像當年那樣,被人幾句話就打垮。
也不需要躲避。
要堂堂正正地,把那些暗箭反彈回去。
同一時間,傅衍慈也收到了這份舉報信的副本。
他的助理把資料攤在辦公桌上,小心翼翼地說:“先生,要不要我們……”
“不用!”傅衍慈聲音低啞而冷靜:“能應付!”
“我們的任務,是確保輿論平臺干凈!”
“任何試圖借機炒作的人,提前清理掉!”
助理應聲而去。
傅衍慈靠在椅子上,目冷冽。
他知道安然有能力自己打贏這一仗。
但他也不會讓那些跳梁小丑,有機會趁虛而。
能做的,他都會默默做到最好。
即使安然永遠不會知道。
晚上,安然在工作室加班。
一份又一份文件整理出來,團隊的法務、公關、產品監查小組,全部進了應急狀態。
一遍一遍地過資料,一遍一遍地確認每一個細節。
沒有任何一敷衍。
知道,現在的一丁點馬虎,都會為對方撕咬的借口。
凌晨一點,助理打著哈欠遞來一杯咖啡,小聲勸:
“安姐,要不你休息一下?”
安然了發酸的眼睛,笑了笑:“再堅持一會兒!”
“快了!”
喝了一口咖啡,繼續低頭審核文件。
一旁的助理看著的背影,眼眶有些發酸。
誰能想到,那個在最絕的時候,幾乎要崩潰的人,如今能這樣穩穩地扛起整個品牌?
們所有人都知道,是安然在用一己之力,守著大家的飯碗,守著大家的夢想。
凌晨兩點,全部材料整理完畢。
安然站起,了個懶腰,整個人疲憊得幾乎快要散架,但眼神里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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