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五個字,卻敲了很久。
知道,現在能信的,不多了。
Mark是其中之一。
還有何曼曼。
還有,那個一直在暗中守著的人——傅衍慈。
想到這個名字,安然心口一,低頭苦笑了一下。
多諷刺啊,當年那個讓痛不生的人,現在卻了無聲的守護者。
但一切,已經回不去了。
再多的守護,也抵不過曾經的背叛和傷害。
可以激,卻不會再。
更不會再依賴。
夜漸深,窗外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安然抱著苗苗回到臥室,把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自己靠在床頭守著。
知道,今晚不會平靜。
而,也準備好了。
如果那對母敢來,一定不會手。
為了苗苗,什麼都可以做。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廢棄工廠,柳含煙盤坐在油漆剝落的鐵門旁,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
胡金華坐在角落里,冷笑著撥弄著一張地圖。
“按照我們的線人反饋,安然這段時間住在這里。”
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紅點,眼神冷。
柳含煙了干燥的,聲音像毒蛇一樣森冷。
“媽,我們什麼時候手?”
胡金華瞇起眼,嗓音低沉。
“明天夜里。”
“趁著放松警惕,直接手。”
柳含煙咬牙切齒地笑了。
“我要讓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面前。”
胡金華點頭,眼底滿是惡毒。
“搶走了我們的一切,這次,要讓連活著都變折磨。”
母倆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意。
同一時間,傅衍慈坐在辦公室里,一夜未眠。
桌上攤著各種報,安然最近的行蹤,周圍可疑人員的照片,還有胡金華和柳含煙的活軌跡。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眉心鎖,整個人像一只隨時準備撲向獵的野。
助理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低聲匯報:“傅先生,外圍加強了,暗哨安排了五批人班守著安然小姐的住所。只要那對母有任何靜,我們保證第一時間反應。”
傅衍慈點了點頭,聲音低啞:“繼續加大力度。”
助理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傅先生,您要不要親自過去守著?”
傅衍慈眼里劃過一抹痛苦,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他想去。
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安然邊,親手把護在懷里。
可是他知道,他沒有資格。
安然不會想見到他。
不會允許他再出現在生活里。
傅衍慈閉上眼,沙啞地吐出一句話。
“不可以打擾。”
“但絕不能讓出事。”
助理沉默地點頭,迅速退了出去。
傅衍慈坐在那里,指節一寸寸收,心臟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開。
楠夕……
無論你愿不愿意原諒我。
這一次。
我都會拼盡一切。
護你周全。
哪怕付出生命。
凌晨兩點。
安然坐在客廳,抱著苗苗,小家伙睡得很,呼吸平穩。
忽然,門外傳來輕微的靜。
安然猛地警覺起來,迅速把苗苗抱,著墻壁靠近門口,手里已經握了準備好的防狼噴霧。
又是一陣窸窣聲,像是什麼人在撬門。
安然屏住呼吸,心臟跳得飛快。
這時候,的手機震了一下,是Mark發來的。
【外面有靜,別出聲,鎖好門窗,我的人馬上到。】
安然咬了咬牙,輕輕地給門上又了一道鎖,抱著苗苗回客廳角落,眼睛死死盯著大門。
外頭的靜越來越大。
門把手在微微抖。
似乎下一秒,就會被人破開。
安然抱著苗苗,嚨得發疼。
廢棄工廠那邊。
柳含煙正通過無線耳機跟外面的同伙通話。
“作快一點。”低聲命令:“安然一旦出門,立刻手。”
胡金華靠在椅子上,冷笑著說:“最好能一槍打那個小雜.種的腦袋。”
柳含煙咬牙切齒:“放心,今天們走不掉。”
母倆眼里滿是扭曲的瘋狂和仇恨。
這一次,們志在必得。
安然抱著苗苗,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呼吸幾乎停止。
手機再次震,是Mark的電話。
迅速接起。
“安然,聽我說,別出聲,我的人已經到了,馬上破門救你。”
“堅持住。”
安然咬著牙,低聲音回了句:“我在。”
掛斷電話的同時,門外傳來一陣激烈的火聲。
是Mark安排的人趕到了。
外頭一陣混,喊聲、腳步聲,還有槍聲錯在一起。
安然抱著苗苗在角落,牙關咬得死。
幾分鐘后,門被推開,Mark沖了進來。
“安然!”
他快步走過來,蹲下,把和苗苗護進懷里。
安然整個人都在抖,但還是死死抱著懷里的孩子不松手。
Mark低聲安:“沒事了,沒事了。”
外面還有槍聲,但已經在遠離。
安然抬頭,看到門外混的景象,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Mark抱著,聲音堅定得不容置疑。
“安然,別怕,我在。”
“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安然點頭,眼淚無聲地落下來。
第二天清晨,天灰蒙蒙的,窗外細雨綿綿,整個城市像披上了一層厚重的霧氣。
安然抱著苗苗坐在沙發上,孩子窩在懷里,呼吸均勻,小臉上還帶著昨晚驚嚇過后的不安。
輕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安著他,也在安著自己。
門外站著Mark安排的人,神警覺,一刻也不敢松懈。
安然靠著沙發,手機攥在手心,心里冷得發抖。
手機響了,是何曼曼。
接起電話,聲音沙啞:“曼曼。”
何曼曼那頭語氣急促又著怒氣:“我已經知道了,昨晚手的是柳含煙那邊的人,他們瘋了,簡直瘋了!”
安然閉了閉眼,聲音低啞:“苗苗差點出事。”
何曼曼狠狠吸了口氣:“放心,我已經聯系律師,還有警方,這次就算我豁出去也要把們到死角!”
安然低聲道:“曼曼,謝謝你。”
何曼曼在那頭低罵了一句:“別謝,咱們姐妹,早就不需要客套。”
“你只要記住,保護好苗苗,其他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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